《重生之美人误我》第67章


阮幼梨知道,他这是将灯点亮了。
清楚了这一点,她更是紧张得浑身绷直。
完了完了完了,等一下她该怎么开口啊?
然而现状已经不允许她细想了,因为耳畔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停了。
阮幼梨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停在了床前,而他的身影,则拓在了她的身上,将锦被缝隙间的光亮遮掩住。
完了。
这一次,阮幼梨的脑子里边,就只剩了这两个字。
下一刻,锦被一角就被人拉住。
阮幼梨感到他是想将锦被掀开,下意识地想坚守阵地,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前。
于是她扯紧了被子,坚决不放手,与他开始了拉锯战。
可傅行勋到底是男子,又出身行伍,所以,阮幼梨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扭不过他。
不消多时,她就失了阵地,被他夺去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没了被子的遮掩,眼前一片明亮。
而眼前的人,尽管是逆着光,也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光影明明昧昧地将他的面容勾勒,愈显得他眉眼如墨染,沉沉难测。
阮幼梨对上他的眼,瘪嘴眨眼,装可怜。
但眼前的人却别开了眼,不去看她。
“出去。”他眼睫低垂,落下的阴翳将其间的神色半掩,如迭起的层墨,让人猜不透。
傅行勋脱口的声音冷凝,好似冬日里冷冽的寒风,令阮幼梨禁不住一怔。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
一时间,阮幼梨心中的所有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这几天,她都快为他忧心死了,可是他呢……在见到她的这一刻,竟然这样,冷言冷语相向。
阮幼梨紧了紧手下的被子,瓮声瓮气答他:“不。”
闻言,傅行勋无声挑眉,而后侧眸睨了她一眼,紧接着,便俯身下来,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拉起。
阮幼梨为他的这一动作猝不及防,竟是被他带起,猛然往他的身上撞去。
女子的柔荑覆在他的胸膛,娇。小又柔软,无助地攀爬上他的脖颈,好似藤蔓般,勾起了他那夜的回忆。
树下的碎影斑驳,随风晃荡,假山旁的流水声潺潺,夹杂着低吟浅喘,令人脸红心跳。
傅行勋浑身一震,又是猛然将她给推开。
阮幼梨再一次地措手不及,随他的力向后仰去。
好在榻上铺了软被,所以她这一摔,倒也不疼,只是发出了一点的声音,而已。
床榻受她这一撞,吱呀作响,穿透这沉寂的黑夜,剧烈得令人不注意都不行。
屋外夜巡的侍卫还以为是刺客闯入,冒冒失失地提脚踹门,闯了进来。
好在傅行勋的反应够快,在门扉发声时,就跨上了床榻,将她按倒榻上,而后拉过锦被,将并排躺下的二人一同遮住。
虽然他现在被阮幼梨逼到了气头上,但她的名节,他还是要顾的。
在深更半夜,偷偷潜到男子的房里,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
那还了得?
第65章 掩饰
男子的清冽气息像是冬日初雪,随他的猛然靠近; 扑面而来。
阮幼梨还没从这反应过来; 就见他伸手扯过那方锦被,使力一扬。
下一刻; 锦被便化作了蝶翼,翩飞落下; 覆在了他二人的身上。
一时间,阮幼梨就被困在了那逼仄空间内; 被他缠绕而来的气息团团包裹。
如透明的蚕丝般; 无形间; 就将她缚在其中; 挣扎不得出。
阮幼梨呼吸一滞; 下意识地要拉下被子,露出脑袋来。
可傅行勋却像是早有察觉般; 伸手按住她的发顶,没让她得逞半分。
他越是这样,阮幼梨就更要反抗; 磨磨牙就要大呼出声。
然而刚刚张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所以原本的一声惊呼,化成了零碎的低吟。
与梦中所闻,如出一辙。
傅行勋屏了屏呼吸,才勉强定住神思; 没让自己失态。
他一手按在她的头顶; 一手捂住她嘴; 浑身僵直到紧绷。
阮幼梨离他那么近,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眨眨眼,待在他的怀中,不敢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们也踏进了里屋。
阮幼梨被傅行勋和锦被压着,让人见不到丝毫踪影。
傅行勋欹靠在榻上,懒懒地抬眼看他们,薄唇翕动,道:“进来作甚?”
领首的封晋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确认再无他人后,垂眸拱手,道:“属下听到屋内有响动,疑心是刺客,所以……这才闯了进来。”
傅行勋收了一只手,抵在唇上,不自在地清咳出声:“无碍,出去罢。”
他的面上还是极为镇定,封晋听了他的话,不疑有他,请罪离开。
零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散在凉如水的夜里,归于一片平静。
躲在被子里面的阮幼梨没有再听到其他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
她顾着外边的情形,所以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姿势,更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靠在了他的胸膛,偏首张望的时候,发顶的柔软青丝从他的下颌扫过,无声地挑拨。
傅行勋已然被她的这般动作逼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可她还不自觉,没个安定。
“阿兄,他们……走了吗?”不远处的那道珠帘仍在轻轻晃荡,漾开层层碎光。阮幼梨望着那个方向,低声问。
女子的声音细软,好似猫的爪子般,挠在他的心上,酥麻的感觉让他更是躁动了。
他定不了神,只有选择将祸源给除掉。
傅行勋伸手,按在她的肩上,而后,使力将她给推开。
但阮幼梨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学聪明了。
在他伸手时,她也伸了手,圈住他的脖颈,将他一道带了下去。
傅行勋猝不及防,失重地倒下,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两人靠的极近,鼻翼相对,呼吸交缠。
似乎有什么渐渐升温,让心灼热,跳动得愈发剧烈。
而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备,又是被撞击裂开,放任出那些被压制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傅行勋屏住了呼吸,放在她身侧的手轻轻挪动,摩挲掉掌心细汗,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轻颤。
而阮幼梨的手,也有那么一丝发软。
但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所以她依旧勾住他的脖颈,没有松开他分毫,更不允他挣脱开半分。
“阿兄……”她低低唤出了声,但因为心中紧张,尾音处轻轻发颤,“我,不想嫁给李成衍,我也不想,做你的妹妹。”
说到后面半句,她的心跳滞了片刻,险些没有道出口。
女子的声音轻柔而又含蓄,如轻羽般扫过他耳畔。
这一次,傅行勋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堤塌。
那些陌生的情绪就像是山洪般,排山倒海而来,将他仅剩的几分理智,彻底消弭。
隔得太近,他眼底的情绪翻涌,自然没能逃过阮幼梨的眼。
阮幼梨紧盯着他的眼,只觉眼前有一层薄纱,待她去揭开。
她的呼吸一滞,缓缓凑近了眼前发愣的人,将唇印在了他的颊边。
傅行勋没有在一时间推开她。
阮幼梨稍稍拉开了距离,定定地看他。
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朦胧薄雾,茫然无措。
阮幼梨禁不住扬了唇角,弧度清浅,却掩不住雀跃。
“傅行勋,”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尾音上扬,“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闻言,傅行勋一愣。
而他眼中的那层薄雾,也逐渐消散,将其间的意乱情迷显露无疑。
他忙是从她的身上起开,扭过头去,手忙脚乱得只想掩饰。
“莫……莫要胡言乱语。”
《书中自有金龟婿》一书中有言:凡是男子,面对心悦之人,皆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对质问之言,手足无措,欲盖弥彰。
而眼前的傅行勋,简直是将这一段话,表现得活灵活现。
阮幼梨确认了心中的答案,死缠烂打地绕到他的身前,继续逼问:“我说对了对不对?你就是喜欢我但是却不敢对我说对不对?”
傅行勋在她一靠近时,就继续往旁侧转去,不敢与她直面。
阮幼梨跟他绕了好几圈,终于放弃了。
傅行勋继续往旁侧转去,却不料她骤然反了方向,从他的身后绕了过来,迎面而来。
这一次,傅行勋躲不开了。
阮幼梨眉眼弯弯,看着他笑:“别想躲了,我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缠着你的。”
傅行勋对上她的眼,悸动的心却逐渐沉了下去,没入了深渊。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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