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第55章


“侯府这样的世家,沾上污水不太好,就算是日后平反,也容易被人诟病,所以,我让侯爷演了一出戏。”祁景煜邀功似的凑近她,眨了眨眼。
容泠知道他又是在暗示自己给点表示,心里无奈,真像个小孩子,幼稚死了。于是别扭地闭上眼,往那近在咫尺的脸上轻轻一碰。
“太敷衍了吧?”祁景煜摸了摸脸颊,并不满足。都这么久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现在连讨个香吻都被嫌弃,唉,日子太艰难了。
容泠才不上他的当,上次也是这样,他一委屈她就心软,最后还不是被“欺负”得眼泪汪汪。
“快说。”吃一堑长一智的容泠冷漠地推了推他,催促道。
行吧,看来下次又得换个新套路。祁景煜心里叹息,言简意赅道:“我让侯爷假装收到消息,连夜将家里的藏品都运出去,就等着太后来劫了。”
“当然,还给太后准备了一份她想要的‘地图’。”祁景煜笑了笑,眼里没有将要胜利的得意,而是理所当然般的从容。
……
果然,一切都像计划中的那样,太后派人伪装山匪劫了车,搜出了她梦寐以求的那张“地图”,也没心思再对付侯府了,与萧国公府密谋几日,一举动兵。
又一场大雪落下,容泠躺在床上,一夜无梦,她所担忧的一切都在这一夜之后尘埃落定,眼前的迷雾散尽,回首才发觉,原来今生离前世那个固步自封的自己,已经走出了这么远。
几日之后,太后“病逝”,说来也可笑,她筹谋了这么久,机关算尽,最后却连一点浪花都没能翻起来。
太后背后的萧国公府也一夕之间落了难,谋逆这么天大的罪名,任他们怎么挣扎也逃不了一死。
至于侯府的“污名”轻而易举地就洗清了,容泠不便劳动,祁景煜又怕她想家,特意允了侯夫人随时入宫,母女相聚。
“还以为会闹出多大的事呢,搞得我心里惶惶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侯夫人坐在容泠边上,嘘寒问暖了一番,还是免不了提起这事。
“母亲也真是爱操心,皇上和父亲早有计划,哪用得着您担心?”容泠笑了笑,重生以来一直压在胸口的重担卸下了,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你说的倒好听,等你肚子里的这孩子出生了,你也是有的操心了。”侯夫人笑眯眯地打趣她,就像京城里所有的老太太一样,说不了几句就扯到孩子身上,一提起孩子就来劲,一点都免不了俗。
“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个女孩子,肯定跟你小时候一样能闹腾,一点都不端庄。”侯夫人一生荣宠,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对生男孩还是女孩也都看得开,何况自家的女儿怎么说都是最好的,皇上又独宠她一人,再生几个也不成问题。
容泠不知道自家娘亲在这么短短的几句话里,已经想象起了未来儿孙满堂的场景,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您就嫌弃我吧,小时候的事情我又不记得了,还不是任您编排?”
“还说起我来了?小小的人儿,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不记得你小时候……”侯夫人平白受了“冤枉”,顿时又要翻出旧事证明自己。
“您别说了。”容泠连忙打断她,这些旧事要是被翻出来,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于是,宠冠六宫的“妖妃”乖乖地在母亲面前怂成了一个球,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哎,你别动,都几个月了还不小心着点?”护短至极的侯夫人找回了面子,也没真让她端茶倒水什么的,自家的女儿,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劳累?
“不过有句话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揭过了这茬,侯夫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现在宫里是没什么人,可保不齐佛堂里的那几个会不会起什么歪心思,你还是得自己小心点,别疏忽了。”
容泠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正经事呢,绕来绕去还是没离了这些家宅琐事,不由好笑:“母亲您可放心着吧,她们翻不出什么浪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呢?”侯夫人不知内情,还是有点不放心,“皇上毕竟是皇上,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她们钻了空子,皇上起了恻隐之心,就不好说了。”
恻隐之心?容泠觉得祁景煜大概没有这种东西,安贵人就不说了,沈婳和段玥要是敢跑到他面前委屈、哭诉,不被他一句话气死都算好的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母亲也是不会信的,容泠只好憋着笑意,顺着她的话应下:“知道了知道了,女儿会小心的。”
“就知道你听不进去,唉罢了罢了,等孩子出生了也是依仗,她们翻不过去你的。”侯夫人也算是操碎了心,好在女儿也是个明白人,没出过什么大纰漏,放手让她自己看吧。
祁景煜最近事忙,容泠留母亲一起用了午膳,才送了母亲出宫,回来时,就正巧碰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青桃皱眉,呵斥了那个小宫女。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瞧见皇上往佛堂那里去了,急着来告诉娘娘。”那个小宫女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炮仗似的一口气把话说了个干净。
旁边的小宫女小太监见了这架势,又听了这么一通话,自觉地伏在地上不敢出声,生怕被迁怒。
“皇上去佛堂怎么了,你慌张个什么?”容泠脸色沉了沉,这小宫女突然这么瞎嚷嚷一通,搞得人尽皆知,像是她一点风吹草动都大惊小怪,不能容人似的。
“可是,佛堂里……”那小宫女欲言又止,半遮半掩更是勾起人的遐想。
“是谁派你来的,这么急着拖我下水?”容泠冷眼看着她做戏,“我去了,就是拈风吃醋,不去,正中你们下怀。”
“不过,那又如何呢?”容泠不理会那小宫女苍白的解释,吩咐青桃准备轿辇。
“主子,您跑去凑什么热闹啊?”青桃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去看看皇上百忙之中抽出空去佛堂做些什么。”容泠神色平静,可青桃就是莫名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醋味。
糟糕,青桃心觉不妙,皇上也真是的,不说陪着主子,跑到佛堂去做什么,这下好了,“如愿以偿”地让主子吃醋了,看你怎么收场。
等容泠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佛堂,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沈婳和段玥各占据了一个角落,神情恍惚地哭着,想来是被祁景煜怼到了怀疑人生,安贵人端端正正地跪在大殿中央。
“你怎么来了?”祁景煜见她来此,很是意外。
“来找你呀。”容泠微微一笑。
祁景煜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就觉得背后一凉,余光瞥了一眼青桃的神色,更是觉得不妙。这分明是找上门来算账的吧。
这么一想,再看这几个人,更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容泠也不是真的不明事理地吃醋,也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这几人,特别是安贵人主动请求来佛堂之后。
安贵人并没有因为容泠的到来而有所变化,她的脸上似乎只有过两种情绪,平日里的漠不关心,和那天的癫狂。
“看来太后也没能动摇您的地位。”安贵人自言自语地下了这个结论。
“皇上说过,我若是想要解脱,就再闹一闹,”安贵人对现在这个局面很满意,“请皇上成全吧。”
容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祁景煜,没说话。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祁景煜对待其他人都是干脆利落,却一直没有处置安贵人。
直到后来为了哄好“吃醋”的她,祁景煜甚至把自己当年助攻坑害太子的事都抖露出来了,她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不被人知晓的隐情。
当年太子被二皇子陷害,虽说细想哪哪都不对,但谋逆之罪还是证据确凿地定下了,祁景煜虽不是主谋,但也暗中推了一把。
至于二皇子被宠妾复仇,竟也是祁景煜推波助澜的。那宠妾与安贵人是表亲,安贵人从入府那一日起,便坦言了自己的所有价值,愿意助他夺得皇位,只求偏安一隅。
只可惜人心易变,她也渐渐地被周遭的黑暗侵蚀,沦落至此,失去了灵魂,像是一个无差别复仇的工具,怨恨周遭的一切。
……
从繁盛热闹到凋零冷清,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容泠回想起自己入宫后的一桩桩事,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世。
好在一切都在变好,侯府也是,宫里也是。尤其是春末夏初的时候,迎来了万众瞩目的新生。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母子平安!”
恭贺道喜的声音不绝,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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