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云烟》第270章


慧觉笑笑,说道:“老夫人生前吃斋念佛,常供奉了灯油、香烛来,如今老夫人得以往生,小寺为老夫人诵经超度,也是分内之事。”
秦氏又忙谢了他一番,他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抬眼瞧到心儿,笑了笑,说道:“倒是许久未见到四小姐了。”
众人不妨他与心儿竟相识,都抬眼望向心儿。心儿便也冲慧觉笑了笑,说道:“小女见过大师。”
慧觉打量了她一番,缓缓说道:“许久未见,施主愈发气韵沉稳,可见这些年施主定是事事皆是顺乎心意。”
心儿笑笑,说道:“上次有幸听得大师的教诲,当时虽一知半解,可这几年下来,才觉得大师这顺其自然、顺心而为的做法,竟真是少了不少忧愁。”
慧觉抬手捋了捋胡子,笑道:“今日见到施主,老衲心中甚是宽慰,施主聪慧,自体会到这‘顺’的妙处来,想必日后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令施主烦忧了。”
心儿双手合十,说道:“小女谢过大师指点。”
慧觉笑笑,只说道:“施主今日来倒是巧了,有一位故人正想见施主一面。”
心儿不知他说得是何人,便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他笑笑,说道:“请施主随老衲移步到后院。”
心儿抬眼望向秦氏,秦氏笑笑,说道:“你只管去便是了。”
心儿随着慧觉到了后院,抬眼便瞧见两位姑子打扮的人正望着她,她细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前杨府的周姨娘与大小姐杨熙。
二人见到心儿来了,忙迎上前来,心儿忙叫了声:“周姨娘,熙儿妹妹!”
周姨娘笑笑,双手合十,说道:“贫尼莫玄见过四小姐。”一旁的杨熙也是一样的姑子打扮,仍是双手合十,说道:“贫尼念离见过四小姐。”
听得二人这么说,心儿不由得心中一紧,忙也双手合十,说道:“我只知莫玄大师在这附近的修慧庵清修,却不知熙儿,却不知念离也竟会在这里。”
杨熙面色平静,只笑笑,说道:“念离早便想陪在莫玄师太身边,后来潘家家败,念离便终离了那侯府,来到师太身边。”
心儿瞧她眼中不悲不喜,神色平静,心中不知怎的,却有些伤感起来,她忙忍了泪,只说道:“听闻念离已有了身孕,不知那孩儿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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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杨熙笑笑; 缓缓说道:“那孩儿是潘家的后人,自留在了潘家。”
心儿不妨她竟将那才出生不久的孩儿留在了潘家,心中感慨,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
一旁的周姨娘也笑笑; 说道:“本在这里参解经文; 却知从前杨家老夫人竟也在这寺里做法事; 贫尼便与念离上前诵了经,只求能洗去她生前罪孽。”
心儿不妨杨老夫人竟也在这寺中做了法事,暗暗吃了一惊,便又听周姨娘说道:“方才瞧到岳家也在这里做法事; 念离一眼便认出了施主,贫尼二人便贸然与施主相见。虽我二人已了断尘缘,今日一见,只想向施主道声谢,若不是施主出面保下念离; 她也不能留在佛前了。”
心儿拭了泪,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日见到二位,忽想到从前在杨府的日子来; 只是不想一别几年; 竟会在这里相见。”
周姨娘笑笑,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二人与施主注定有此一见,以了前缘。”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 喃喃说道:“见到二位,我这心便也放了下来,无论如何,你们母女二人能在一起,终是好的。”
二人笑笑,心儿还想说什么,却见二人双手合十,口中说道:“愿佛祖保佑施主一切顺遂。”说罢,二人轻轻弓了个身,转身便走了。
心儿望着她母女二人的背影消失了,才轻轻抓了绿果的手。
绿果也不免有些叹惋,只轻声说道:“小姐,那姨娘与熙小姐瞧着倒面色平静,想来在庵中清修,心也能静下来。”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瞧到一人一袭素服正直直望着自己。她瞧着他那如冠玉般的面庞,不由得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冲他福了个身,说道:“驸马爷。”
杨墨望着她,她一身素衣,头上只簪了一枚莹白的簪子,眼角带着泪,定是刚哭过的模样。半晌,他才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听闻岳家三爷成了亲,我心中还不明白,你二人明明情投意合,他却娶了沈家二小姐,今日一见,才明白,原来心儿竟是沈家的二小姐。”
心儿望着他,那曾经满是笑意的桃花眼中如今满是难以言说的凄凉。她忙垂下眼,只说道:“从前许多事,不能向驸马爷说明,还望驸马爷见谅。”
杨墨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心儿是沈家二小姐,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若是祖母泉下有知,不知会做何感想。”
心儿抬眼望着她,缓缓说道:“杨老夫人一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世,才同驸马爷的姑母一同算计将我娶入杨家。而驸马爷却不知情。”
杨墨不妨她这么说,怔怔地望着她,半晌才说道:“你是说祖母她为了依傍沈家,才将你娶进门?”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不再望着他。
他仍呆呆望着她,眼角忽渗出两滴泪来,颤声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都知道,可即便心里清楚,却也逃不出老夫人的算计。”
杨墨望着她,哽声说道:“我从前只怨念祖母为了尚长公主才将将我二人拆散,却不知你竟也是祖母算了来的!”
心儿不忍,忙垂下头,却不妨他忽走到她面前,颤声问道:“我们成亲一年有余,而你迟迟不见有身孕,这可是、可是祖母……”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再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驸马爷可还记得祖母日日送给我的汤?”
杨墨闻言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连连后退了两步,呆呆望着她,半晌才问道:“这汤里、这汤里可放了避子药?”
心儿避开他通红的眼睛,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忽笑了起来,那笑声异常凄凉,心儿不由得浑身一颤,抬眼望向他,便见他张嘴笑着,可仍还是有两行泪从他紧闭着的眼角落了下来。
心儿忽也觉得鼻子一酸,忙低下头去,便听他说道:“祖母算计来算计去,却不想将杨家的前程尽毁,还白白送了她老人家曾孙的性命,也把我这她最疼爱的孙子的一辈子毁了!”
心儿抬眼瞧他面如死灰、肝肠寸断,不由得也落下泪来,正想宽慰他几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如今老夫人也去了,驸马爷请节哀。”
心儿回过头去,便瞧到岳明屹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她忙拭了泪,轻声叫了声“明屹”。
岳明屹冲她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我去母亲那里,母亲说你出来了,我便来瞧瞧你,今日风大,当心受凉了。”
杨墨抬眼瞧到二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口愈发痛了起来,他转过身朝外走去,外面还有“疼爱”他的祖母,正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丝毫不知她的孙儿已痛彻心扉。而他却也不知该去怨谁、该去恨谁,只茫然地朝外走着,任凭眼泪一滴滴划过他那俊美的面颊,直落在地上。
心儿瞧着他一步步走了出去,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岳明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声说道:“驸马爷一直蒙在鼓里,如今知道了,难免伤心。”
心儿靠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杨老夫人机关算尽,不知她可愿意瞧到杨墨如今的情形,这可是她想要的?
岳明屹知道此时她不愿多言语,便只拥紧了她,想必这便足够了,
过了几日,穆府才终沉寂下来,老爷岳景令带了一干家人去了族上丁忧,府内灵堂、白幔都撤了下来,才露出几分原本的颜色来。夫人秦氏因在济慈寺受了风,咳了起来,岳明屹忙请了穆锦言来瞧过了,吃了几剂疏散的方子才好些。
顺儿与几位兄长和姐姐熟络了起来,倒也不闲着,只日日拉了心儿或乳母随着众人玩耍。心儿无事,便同几位奶奶一道陪着秦氏说话,日子倒也安稳。
一日,心儿瞧过了顺儿,便仍去秦氏院子里请安,走进了便瞧到众人都在,见过众人后,心儿仍问了秦氏今日可好些。秦氏只说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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