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云烟》第290章


话,才送了穆锦言出去。
待送走了他,心儿才暗暗琢磨起来:莫不是大皇子出了事?若是大皇子,圣上追查下去,不管是皇后还是沈家都难逃其咎。可明明皇后娘娘已改变了心意,难道她终还是狠下心要伤了大皇子吗?
她正琢磨着,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忙站起身来,便瞧到岳明屹已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心儿瞧到了他,只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她忙几步走到他面前,也不等他说话,忽伸手紧紧环了他的腰。
他不妨,低头望着她,柔声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冷,小心凉到了你。”瞧她仍不松手,他便也拥了她,问道:“怎么了?可是几日不见,想我了?”
心儿抬眼望着他,问道:“听说冬猎出了事,可是大皇子?”
他这才明白过来,笑了笑,说道:“并不是大皇子,而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不知怎的被箭伤到了。”
心儿这才松了口气,只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大皇子没事便好。”
他抚了她的头发,柔声说:“大皇子没事,皇后娘娘也没事,沈家也不会有事。”
心儿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小丫鬟的声音“三爷,夫人请三爷过去。”
岳明屹不妨,瞧了心儿一眼,只说道:“我这才回来,母亲便知道了,这么急急地叫我过去,不知又是何事。”
心儿想到听雁来,抬眼望着他,说道:“明屹,冬猎前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不妨她这么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同谢大哥吃醉了酒,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儿望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母亲那里便知道了。”
他不明就里,只说道:“那好吧,我去去便来。”说罢,便抬脚往外走去。
绿果瞧他出了院子,便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夫人那里瞧瞧?”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该瞧瞧去,若是那听雁死缠烂打,恐怕他未必能招架的住。”说罢,便扶了绿果的手,二人便缓缓往秦氏的院子里去了。
岳明屹去了秦氏的屋子,抬眼瞧到屋内只有秦氏一人,有些诧异,问道:“母亲身边的人如何都不在?”
秦氏抬眼瞧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跪下。”
岳明屹一愣,问道:“母亲,这又是为何?”
“我让你跪下你就跪下!”秦氏厉声说道。
岳明屹皱起眉来,终还是缓缓跪了下来,秦氏叹了口气,问道:“明屹你可知为娘为何叫你跪下?”
岳明屹摇了摇头,秦氏便说道:“你去冬猎的前夜,可吃了酒?”
他点了点头,仍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秦氏垂眼望着他,问道:“你可知你吃了酒后做下了什么事?”
他摇了摇头,说道:“儿子吃了几盅后便醉了,只觉得浑身无力,走不动路,便在谢大哥院子里睡着了。”
秦氏伸手一拍一旁的炕桌,说道:“明屹,你究竟是吃得有多醉?那夜你可将听雁如何了?”
岳明屹闻言倒吸了口气,说道:“听雁?那日是为了贺谢大哥的生辰,听雁也在席上,我们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儿子并未将她如何啊。”
“明屹,”秦氏颤声说道,“你吃了酒,便发酒疯夺了听雁的清白,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如何做的出这样的事来?”
岳明屹这才明白过来,他想了想,说道:“儿子虽吃了酒,可却不糊涂,这样的事儿子定是做不出来的!”
秦氏不妨他这么说,一愣,问道:“你说什么?你竟不承认?”
岳明屹忙说道:“母亲,儿子并不是不承认,儿子是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何承认?”
秦氏打量着他,说道:“莫不是你吃醉了酒,做下这事,第二日便忘了?”
岳明屹皱起眉来,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不过了,儿子岂会因吃酒误过事?又岂会因吃酒乱了性?再者说,那日的酒吃的蹊跷,不过几盏便浑身无力,又如何会有力气去、去做那样的事?”
秦氏听他说的似乎在理,又见他不像是在扯谎,便喃喃问道:“可若不是你做下这样的事,听雁她如何会第二日一早便哭哭啼啼地来寻我?她虽小,可也该明白这女儿家的清白可不能乱讲的。”
岳明屹想到了今日自己一进门,心儿便抱紧了自己,可知她这几日定也不得安宁,他忽有些不忍起来,只问道:“母亲,这事心儿可知道?”
秦氏不妨他这么问,忙避开他的眼睛,说道:“我瞧那听雁哭得可怜,又想着你既做下了这事,听雁她也愿意做小,便同三奶奶商量了此事,看是不是先把听雁接到你们院子里去。”
“母亲,您真是糊涂。”岳明屹叹道,“儿子对心儿如何,您最明白不过了,儿子如何会对旁人动了心思,您这一来,既伤了儿子的心,更伤了心儿的心!”
秦氏也急了起来,说道:“那听雁哭哭啼啼,又拿了那落了红的裙子来,我只当是你做下的,又气又急,只得找了三奶奶来商量,她是你媳妇,你做下的事,自然她也该知道。”
岳明屹站起身来,正要朝外走,却不妨忽冲过来一个蝶粉的身影,一把抱住了他,说道:“明屹哥哥,你可不能不要听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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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
他不妨; 忙朝后退了几步,瞧到听雁,不由得皱起眉来,说道:“阿妹; 此事关乎你的名节; 你可不能乱讲。”
听雁抬眼望着他; 泪眼盈盈,愈发是楚楚动人,她柔声说道:“明屹哥哥,此事事关重大; 听雁如何会乱讲,那日明屹哥哥吃了酒,听雁扶了哥哥去床榻上,不想哥哥、不想哥哥却不肯松了听雁,便、便……”说到这里; 她又抽泣了起来。
岳明屹凝起眉来,他瞧了眼听雁,又瞧了瞧秦氏,说道:“阿妹; 我没有妹妹; 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不想你竟这般待我这个哥哥的!你若是这么纠缠不清,可别怪我不顾及谢大哥的面子。”
听雁不妨,抬眼瞧着他清冷的面容; 忽有些怕了起来,旋即挤出些泪来,说道:“明屹哥哥,你太狠心了,听雁不怪哥哥吃了酒犯下错,可哥哥这般待我,实在是伤了听雁的心了。”
她说着,仍拉了秦氏的手,说道:“夫人,您要信听雁,听雁那日瞧到明屹哥哥的后背上有一道刀疤,听雁还瞧到明屹哥哥的小腹上也有手掌长的疤。”
秦氏闻言,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她忙望向岳明屹,还未开口,便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听雁妹妹瞧得这么仔细,可瞧到了三爷那日穿了什么颜色的里衣?那上面又绣着什么花案?”
听雁听出是心儿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颤,心儿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瞧着她,问道:“听雁妹妹可瞧清楚了?”
听雁抬眼望着她,想了想,才说道:“那日明屹哥哥穿的是素色的里衣,上面绣了、绣了梅花!”
心儿笑了起来,屋内众人都瞧着她,却也不敢吱声了,半晌,她才敛了笑,说道:“不瞒妹妹,三爷里衣上面的花样,都是我亲手绣在上面的,没有旁的,不过是一对鸳鸯罢了。”
听雁也顾不得哭了,忙说道:“我、我心里紧张,如何看得那么清楚?”
心儿冷冷地望着她,说道:“三爷身上的伤,妹妹却如何记得那么清楚?”瞧她一时答不出来,心儿便说道:“我替妹妹答好了,因为三爷曾在谢家养过伤,而妹妹那时还小,未曾避讳,恐怕也瞧到过三爷身上的伤!”
听雁不由得倒退了两步,旋即回过神来,伸手拉了秦氏的手,说道:“夫人,您要为听雁做主啊。”
秦氏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岳明屹与心儿,终还是甩开她的手,说道:“听雁,今日明屹回来了,他也说清楚了,你也不要这般哭哭啼啼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日后还如何嫁人?”
听雁不妨她这么说,抬眼瞧了瞧屋内众人,缓缓走到岳明屹面前,落下泪来,说道:“明屹哥哥,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情之人。”
岳明屹望着她,说道:“阿妹,你知道我有妻室,有孩儿,我也从未对旁人动过心思。”
听雁转头望向心儿,说道:“三奶奶可真是有手段,和离之人,竟还能牢牢抓住了明屹哥哥的心。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她一面说一面抓了心儿的手腕。
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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