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簪》第146章


此时在南苑中的黄建为已经整装待发,见婵儿颊染红晕走进来,蜂腰翘臀,饱满得几乎束不住的兄脯走起路来时,颤若弹弦特别有韵味。
黄建为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尔后敛神严肃地问:“有事?”
婵儿屈漆行礼,有些娇羞,又带些涩意地点了点头。
黄建为心中一动,示意侍女出去。
“老爷,小姐可能不行了,婵儿以后是要怎么办?婵儿听肖姨娘身边的嬷嬷说是要把婵儿发卖出去?”婵儿生得一张好模样,尤其是眼角微吊本就极其钩人,如今这样眼儿春水汪汪的,刹时撩得黄建为心痒难耐。
“怎么会,这里是婵儿的家,没了小姐还有姑爷。”黄建为试探性地伸手扶婵儿。
平时婵儿看到黄建为就躲,今日却是乘势倒在他怀中。
黄建为丰‘满妖冶的美人儿抱了个满怀,心中大喜,但还是道貌岸然地扶正了婵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婵儿暗暗咬儿,她早就得知小姐受了肖姨娘的荼毒,无数次提出要到福闽去找老爷夫人禀报,求他们救小姐出火坑,无奈小姐不允。
婵儿又担心自己偷偷一走,小姐身边没个可用的人,只怕她没到福闽小姐就给害死了,才忍痛留下眼睁睁看着小姐受这非人的折磨。
只想小姐若是去了,她便陪着一起走黄泉好做伴儿,今日会肯给这禽兽沾了身子,也是为了小姐之故。
婵儿心甘情愿,“扑咚”跪下,跪下时膝盖猛地摁下前襟,露出雪白雪白的两团,“求老爷开恩,救救婵儿吧。”
她磕头,黄建为居高临下,风光一览无遗,下腹那股火洪洪燃烧起来。
肖姨娘才进门一年,就把梁少初身边陪嫁的十几个奴仆全收拾了,不动婵儿,只因黄建为起了色‘心。肖姨娘就是要除掉婵儿,也是在黄建为腻了后。
没错,黄建为喜欢婵儿,如今见婵儿这般曲意奉承,虽觉不妥,却是喜大于忧。但他忍着,沉声喝斥:“你快起来,这般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婵儿自幼随在小姐身边,等同小半个主子似的,吃不了苦、受不了难,只想以后能有个依靠,还过好日子。”婵儿言辞切切,表情复杂,仿佛是经过一番苦苦挣扎才做出这决定。
“胡说什么,夫人不过是小病,好药天天吃着,过不了多久就会好。”黄建为神情忽然变冷。
婵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嘤”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当时婵儿也是这样以为,想着小姐就是这里的药吃不好,还是福闽的药,谁知道夫人有了少爷后,都懒得理这女儿了。本来婵儿就是姑爷的通房,若是被姑爷收入房中,得个一儿半女好歹能扶个姨娘,谁知道这些年过去,婵儿眼看就要老了,还是无依无靠……”
满满的委屈和怨气。
束着不盈一握的柳腰的素花绫带子不知何时已经飘落在地。(未完待续。)
☆、第185章 再见一面(二更)
黄建为倏地两眼放光,心里的戒慎霎时被抛到九宵云外,扑向婵儿将她直接摁在地上……
被七八名婢女簇拥着在花园散步的肖姨娘,远远看到黄建为的小厮站在院门口,而院里头寂静无声,疑惑地问:“爷还没去赴宴?”
“姨娘好。”小厮连忙行礼,“爷在那儿。”
突然一声声不能承受的怪异叫声划破了四周的宁静,不消小厮明说,作为过来人的肖姨娘自然明白里头在做什么事儿。
肖姨娘的婢女都惊慌得垂下了头,不敢看肖姨娘阴厉的脸色。
肖姨娘并没要离开,或者闯入现捉的意思,她站在那儿安静地听着,涂了凤仙汁的小嘴唇慢慢翘起。
她从来不敢这样放肆地叫,一直都是压抑着。
“里头是谁呀?”肖姨娘对谁都是温温和和,若非知根知底,就要以为这是哪家心慈面善的大家闺秀。
“是婵儿姑娘。”小厮立刻小声回答。
“三年来都不肯应承,如今主动送上门来,准没好事。”肖姨娘断定。
“主子,难道是那边不行了,要找靠山?”肖姨娘的心腹嬷嬷低声进言。
“有这可能,可是我还是认为……今晚爷不是要赴怀王的宴?”肖姨娘突然醒起,倏地一惊,抬步就要闯进院子了。
小厮连忙拦住她:“姨娘,不太好。”正兴头上呢。
肖姨娘暗叹,“罢了。”难道他还能忘记今晚的晚宴?怕是他被人抬得太高,自己都疯掉了。
所有人都察觉到肖姨娘的不悦与无奈,全部人都小心翼翼地躬着腰,不敢做声。
“回吧。”肖姨娘温婉一笑,善解人意地走了。
身后那新人初承‘欢的声音,真是有趣。令她想起了初时,甜蜜的吐气扬眉;也令她想到了现在,恼人的毫无生趣。
怪她肚皮不争气。
一直躺在榻上的梁少初,突然坐了起来。外头那种一浪接一浪的嘶叫声,她熟悉之极,是婵儿发出的。
痛苦,婵儿很痛苦。可是痛苦中却带着那种……
梁少初的心倏地像被什么重重一击,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敞,须臾即软绵无力地倒回榻上,死气沉沉再也动弹不得。
苟延残喘,到底为了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突然滑过左手腕。怔愣地定在腕上在幽暗中闪着冷光的凤尾纹银手镯上,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灰暗的里间唯一的光亮。
熬着吧,有个秘密总得告诉她。
“她来了。”有一道有力却不高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刺进梁少初耳内。
“谁?”梁少初一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她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黑暗中再也没有任何回响,仿佛是幻听一般。
梁少初干涩的眼角缓缓垂下了一滴泪珠,闭闭地合上双眼,熬着吧,或许她真的来了。
再见一面,谁也别遗憾。
重华殿是怀王府专司设宴招待客人的偏殿。
别人是雕梁画栋。以古董名画饰高墙以显华美高雅的君子风骨,重华殿却不,整个殿堂从天花到墙壁尽是用黄金铺成——金碧辉煌。
别人能用宫里四门照明规格的大红渲花鸟纹灯笼已经是荣耀,他却用成年女子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作照耀宫殿之用,可谓奢华之极。
虽然怀王名声不太好,玩世不恭,阴晴不定,可京城的王公子弟,莫不以成为怀王座上宾为荣。
这里有世上最好的酒,他只管请你喝酒。上等的美酒,而不论政事。
这里有世上最好的曲,他只管请你听曲,绝妙的乐曲。而不论才情。
这里有世上最妙的舞,他只管请你赏舞,曼妙的舞姿,而不论清高。
他若高兴,甚至会将府里豢养的貌美如花的歌舞姬送给宾客玩乐,及时行乐。数日便还,而非借故安插眼线。
总之,与怀王相处,无比的欢乐,似能忘却世间一切的纷扰。
虽然有无数奏疏弹赅怀王的劣迹,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在怀王跟前放肆。
因为他是怀王。
一个被太后唾弃的皇子,却得了“怀”字的封号。
怀王从没座上宾,今日却在主位右首设了一席,这是上宾席,就连太子来了,怀王也没要与他一起坐饮。
众人惊愕不已。
今日到底是谁有这荣幸?
可惜宴会开始时,那席还没人来坐。
大家便在靡靡仙乐中飘飘欲醉,忘了这茬。
酒过三巡,大殿门口突然有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还不时有几声惨叫。
诸人虽然疑惑,但观怀王微阖着眼,沉浸在乐曲婉转的氛围中,浑然不知,于是没人敢做声。
一会儿后,哀告声响声:“王爷,这位爷,不晓得是谁,横冲直撞,小的们都拦不住。”
冬临苦哈哈地跪在殿门口,如履薄冰地禀报。
话音未落,一名昂藏七尺、仪表雄伟,气度非凡的年轻男子长驱直入。淡漠的神情并没因眼前花枝招展、妸娜曼妙的舞姿所动摇,及至大殿正中央,方拱手施礼:“微臣参见怀王。”
迟到也不致歉,也不躬身,就那么淡淡的一句,伟岸的身躯傲然矗立。
虽然没有散发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气息,却有一种与有俱来的慑人气势。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舞姬似乎从没见过如此刚猛难测的男子,他甚至比端木护卫还要威猛吓人,不禁吓得直发抖。
怀王突然轻轻敲了扶手三下,所有呆愣的舞姬在师傅的示意下,花枝乱颤地逃了。
“这谁呀,摆这谱吓谁呢?”坐在末认的郑长歌,狐疑地看着他雄赳赳的背影,发出鄙夷的笑声。
有些嫩的公子哥儿,被他这一带头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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