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娇娇宠》第45章


卫宴瞥了她一眼,“顾明蓉,你莫要玩小聪明了。你怎么想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给她添点堵。如果让她对我添了芥蒂那就更好了,是吗?”
顾明蓉不再装模作样,掩嘴笑道,“真是瞒不过卫郎。但是瞒不瞒得过,又能怎么样?一会儿我再编两句,想必卫郎以后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了。”
望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对璧人,在微笑着说着情话。
卫宴沉默了片刻,嘴角一弯,“也许吧。”
顾明蓉得意地仰起头,刚要再说两句俏皮话,就见卫宴大步朝犊车走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顾阿纤揪下来,塞到自己车里扬长而去。
这场突来的变故惊得婢女侍卫和车夫目瞪口呆。
顾明蓉在惊讶过后,狠狠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痛地捂着嘴蹲下来。
这边犊车里,顾阿纤被卫宴掳过去,本来就松散的发髻彻底散下来。金钗碧玉簪也叮叮当当掉下来。
顾阿纤瞪了卫宴一眼,一一捡起。一边捡一边发愁一会儿怎么梳头发。
卫宴看着她柔顺的长发披下来,微微一勾唇,“还记得我在中元节给你讲的故事吗?”
“我不是女鬼。”顾阿纤将首饰摆在裙子上,将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我若是女鬼,吓不死你。”
卫宴轻笑,“女鬼香艳,求之不得。最好夜夜来吓。”
顾阿纤微微扭头,又轻瞪他一眼。
卫宴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阿纤,一嗔一怒都那么鲜活,一种天然的媚感,从眉梢眼间流转而出。
在犊车内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跟她离得如此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秀发上散发的淡淡花草香,那是种自然的香气,令人闻了心旷神怡。
想起那个柔软的唇,他喉头微微一动,伸手将人扯进怀中。
顾阿纤撞进他的怀中,心跳都快要吓得停止了。腿上的钗环又重新滑落在地。从对方的胸腔中,她听到了强壮有力又急又快的心跳。
“阿纤。。。。。。”
卫宴嗓音炙热低哑,手也不安分地抚上柔软的腰肢。
顾阿纤忙把他推开,缩到角落,“好好说话。”
卫宴看她这个模样,不禁勾起唇角,“好。”
他略略定定神,突然神情严肃,“今天是顾明蓉约我出来。她说,她说她知道你和陆湛的一些事情,问我想不想听。如果今日不停,她明日大概就全忘了。”
“所以你信了?”顾阿纤问。
“我,”卫宴顿了一下,看见顾阿纤突然眼神冰冷,他一下就慌了,又想伸手扯人。
顾阿纤万分无奈,这车厢狭窄,真是躲都没处躲。卫宴手劲又大,轻轻一拎,她就过去了。
“说话就说话,总动手干吗?”顾阿纤双手推着他。
卫宴假装听不懂,他发现这个姿势真不错,她现在眼里只有慌张,再无恼火了。看着红润的嘴唇,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吻了再说。
顾阿纤这回是在清醒的状况下。
眼睛一下睁大,只觉呼吸都吓得停止了。
但是那温柔的触碰才停留了一瞬,就立刻分开。
“你吃桃了?”卫宴脸色煞白。
“对啊,在金玉楼吃的。”顾阿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流光,拿水!”卫宴连忙叫停犊车。
车门打开,顾阿纤见卫宴铁青着脸下车,满脸都是莫名其妙。
他怕桃子?
过了好一会儿,卫宴才回来,脸色依然不好。看着顾阿纤无辜的双眼,他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从小时就不能碰桃。”他轻声道。
“不能碰?也不能吃?”顾阿纤睫毛微眨。
“嗯,小时吃桃子嘴角肿了,接着就浑身起红斑,上吐下泻。一次以为是撞邪,但是每次都这样。我阿父阿母认为桃子与我冲撞。从此全府再也找不出一颗桃子、桃脯。我只要看见桃子就会全身发痒。”他停了停,全身弥漫着被桃子支配的恐惧。
“那,你今天会不会又肿了?”顾阿纤用手指指嘴角。
卫宴眼神一暗,又想把她揪过来,但是想到她被桃子护体,这个念头就立刻打消了。
“我用水洗过了,回去喝些汤药,再请高僧念念,应该没事。”
“哦,原来你不怕女鬼,你怕桃子精。”顾阿纤想乐,就是桃子过敏嘛。
卫宴闻言微微一笑。
这么一打岔,刚刚要说什么两人全忘了。
直到快到北街的时候,卫宴才叫车夫放慢速度。
“阿纤,我那天说的话不是假的。”他没有提自己母亲的态度,那是他该克服的问题。“你,耐心等等我好吗?”
“今天的事呢?”顾阿纤还是有些纠结。
“顾明蓉故意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误会。她还准备跟你再挑拨几句,但是没想我直接把你带走了。”
听起来确实是顾明蓉的风格。她抿嘴一笑,不再纠结。
卫宴稍稍放下一点心。
顾阿纤又道,“明日我和阿兄要去东府的庄子做客了。”她一面简单挽着头发,一面道。
“东府的庄子?可是那处带温泉的?”卫宴紧锁眉头。
顾阿纤点点头,“是顾明觉和顾明蓉跟阿母提的,说东宫要去。”
卫宴眸光微沉,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明日也去。”
顾阿纤点点头,样子乖极了。卫宴心头一热,又想做点什么。但是犊车停了下来,到家了。
顾阿纤把最后一枚珠花别上,突然手一顿,脸色煞白。她立刻四下找来找去。
卫宴觉得奇怪,“丢了什么?我帮你找。”
但是犊车就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掉在这里呢?顾阿纤手脚发软。那是一对在金玉楼挑的珠花。金丝花瓣倒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叶子是两片美玉。她极喜欢,当时就别在了头上。但是现在只有一只了。
那另一只呢?不会掉在桃林了吧?
想起桃林,想起自己听到的隐秘事她就害怕。这若是被人知道了,足以灭她三百回了。希望是掉在别处了。希望有人捡到卖钱了。
“阿纤?”卫宴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她虚弱地笑了笑,强装出一副姿态。这件事决不能让卫宴知道。他那么敬爱他的阿母,若知晓了,说不定也会加入灭她的一员。她可没办法对付他,那心窍天生就比别人多几孔。
卫宴自然不信,他轻笑,“你最好还是告诉我。”
“我要下车了,你今天这般行径,说不定阿蓉回去会乱说。我要赶紧跟阿母解释。”顾阿纤逃也似得下了车。
卫宴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阿纤回了家,果然顾明蓉在顾夫人那里正坐着不知说什么。见到她,顾明蓉慌张一笑,忙道,“阿纤回来了,让我好担心。”
顾阿纤冷淡地瞥她一眼,没有回话,直接绕过她去顾夫人身边坐。
顾明蓉看着她,手指紧握。她想起顾阿纤出来的时候,作为宾客,就坐在自己现在这个位置。而今,却取代她享受嫡母的宠爱。
平日最爱喝的酪也喝不出味道了。她放下杯盏告退,但是堂中无人应她。
简直就如同丧家犬,她悲愤地想。
顾夫人看顾明蓉走了,轻轻摸摸阿纤的头顶,“阿蓉说卫宴带走了你?可有什么事?”
顾阿纤心道,就知道她回来会乱讲。
“无事。”
她不知道怎么把卫宴想要求娶的话告诉阿母。
顾夫人沉吟一下,“改日我会请陆夫人和陆郎君来。你不是素喜陆郎君的画吗?正好有时间可以请教。”
顾阿纤蹙蹙眉,她讨教什么?只会画沙雕火柴小人的水准。画出来还不笑死陆湛?
“你自己觉得陆郎君如何?”顾夫人温和问道。
顾阿纤听这话不一般,连忙抬眼去看对方。
“你知道,陆氏不许儿孙纳妾,只有过四十没有子嗣才准纳妾。这天下哪个女子希望与旁人共享夫君?你这十几年过得苦,阿母都知道。所以,阿母要为你铺好接下来要走的路。不能走错,否则错的是一辈子。”
顾阿纤想到卫宴,突然很想哭,在她灰暗的那段生活中,卫宴是唯一的光芒。
“阿母,他说,他说他也可以做到。”
顾夫人温柔地点点头,“少年人初始都会这么讲。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你,自然只想要你一个。但是阿纤,将来呢?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青春不在,他位高权重,还会始终如一吗?男人的嘴最不可信。”
顾阿纤不说话了,她知道这都是实情。人心怎么可能恒久不变呢?
“卫宴惊才艳艳,是江左风华第一的郎君。这样的人,如何能抓得住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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