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202章


当初福玉公主才出嫁,曹皇后也是同样把叮嘱的话留下来说给女儿听了。
别欺负驸马。
本来公主的身份就比驸马要高,那更要多给他几分敬重,夫妻有商有量有话说,你敬我,我敬你,即使成亲之前并不熟悉没有多少情分,时日长了,情分总会有的。
曹皇后说什么刘芳都认真听着牢牢记住。
她一点儿不嫌曹皇后啰嗦,更不会觉得曹皇后管得宽。
能让皇后管教你,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别人求都求不来。
再说,皇上与皇后十分恩爱,许多人都羡慕皇后,认为她驭夫有术。
刘芳也承认自己羡慕过。
她觉得这辈子她和驸马,日子过得象皇上皇后夫妻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几十年过来,也不是没有过磕碰,但是,他们夫妻还仍旧是夫妻。
而不象其他的人家,夫妻间除了个名头,其他什么都不剩了,夫妻俩各过各的,如无必要,平时连面都不会见。
那样的日子过着是什么滋味儿,谁过谁才知道。
和曹皇后说过话,刘芳去寻刘琰。
刘琰和刘雨两个在偏殿,刘雨在翻棋谱,刘琰在摆弄一个玉匣子。
刘芳才嫁出去三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着姐妹,总觉得好象隔了好久没有见着一样。
刘琰放下手里的匣子,笑着说:“新娘子来了。”
新婚的人穿着打扮和从前全然不同,看着真是光彩照人。
刘芳扶了扶鬓边的珠花,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好沉。”
“你们府里怎么样?和三姐夫处得还好吧?”
说起这个刘芳就笑,脸也有点红。
“挺好的。”
刘琰也笑:“看起来是挺好,要不然你能笑得这么甜啊。”
其实吧……
刘芳憋了一肚子的话,可四妹妹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不能同她说。大姐姐今天没来,若是她来,刘芳倒是想问问她。
驸马和她其实……
其实还没圆房呢。
说起来确实有点羞人,和妹妹当然不能说了。身边的尚宫和宫女,她也讲不出口。
成亲的那天赵磊被人灌了酒,他本来酒量就浅,再加上成亲这一天实在太多事了,刘芳累,新郎更累,两人几乎没说几句话,就沐浴更衣就寝了。
要不是身上实在太难受,连沐浴他们都能省了的。折腾一天,身上的汗都把内衫给湿透了,实在不洗不行。
刘芳本来还觉得,两个人乍然成了夫妻,要睡一张床上,只怕会别扭,反正她是有点小别扭的,身边睡个男人……也不知道他这个睡相好不好,会不会打呼噜,半夜乱动什么的。
而且,要是晚上她想起来怎么办?虽然她晚上很少起夜,可换了个新地方,保不齐就睡不好想起夜呢,到时候他睡外头,她要下床不便,难道还要把他叫醒?告诉他自己要去解手?
结果这些事儿都不算事,怪不得有句老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事先想再多也都未必管用,事到临头,该怎么办就顺其自然呗。
她事先想那么多,可没想到两个人都累得快成软泥了,往床上一倒马上睡熟,一觉直到大天亮。
第二天按着一般人家的惯例,要拜祖宗牌位,认亲敬茶什么的,他们也都省了,两个人用了早饭,把公主府逛了一圈儿。
以后他们要在这儿住个几十年呢,刘芳之前来过,赵磊也看过这宅子的图样,可是公主府修缮之后究竟什么样,他们还都不知道。
两个人相处没什么问题,白天一直挺和美的,到晚上……
嗯,问题来了。
其实一开始也还好,两人宽衣就寝……前一晚没圆房那是太累顾不上,今天怎么也得补上了。
就是……刘芳发现,赵磊确实是个童男子。
因为他也不怎么会。
刘芳出嫁前,当然有宫里的尚宫给她讲过夫妻间是怎么一回事,还给她看了图画和木像。
赵磊那边,也肯定有宗正寺或是内宫监的人给他也讲过看过。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到了身体力行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慌,赵磊比她还慌。
她羞,赵磊一样害羞。
找不准位置,找到了位置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得其门而入,她急,赵磊更急,她一叫疼,赵磊更不敢动。
再多折腾一会儿,两人都累了,折腾不下去了。
之前刘芳还曾经想过,不知道驸马之前有没有过女人,嗯,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之所以说可能有,那是因为赵磊好歹画画不错,算得上个小才子,也经常同人出去赴个宴、聚个会。那种场合少不了助兴的女伎。用陈尚宫她们以前说过的话,那就是“哪有猫儿不吃腥”?
可是刘芳和赵磊之前就认识,知道他这人很老实,很腼腆,除了画画别的事都装不进心里去,也许那种风月之事他就没有过呢?
现在她是能确定了,赵磊是真没有过。
这事儿吧,刘芳是觉得挺高兴的。
可是两个人总得圆房……
是不是因为他们都不会,弄错了点儿什么?还是这种事就得熟能生巧,一次两次三次的试下去?
那可得等多久啊?总不会要一年半载的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成全
所以啊,刘芳这烦恼怎么能和妹妹说呢?
哪怕两个人以前亲如一人,这事儿她也不能说。
就算是大姐姐今天来了,刘芳对着她也不见得能讲出口。
这也实在是太丢人,太羞人了。
也不知道人家别的夫妻之间会不会遇着这样的麻烦阻碍?兴许大家都烦恼过,只是都不说?
不不,人家肯定是成的了,不成的话,孩子从哪里来?
所以这个问题得赶紧的解决掉,不然的话,他们这成了亲,却不算真正的夫妻,那叫什么事儿。
刘芳觉得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赵磊可能更丢面子,再说他那么腼腆,又没几个朋友,这事儿他能向朋友打听求助吗?
还是她来想办法吧。
其实刘芳她们这事儿吧,还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隐秘。
小夫妻俩觉得关起门放下了帐子,他们那点儿事旁人就不知道了?
跟着三公主一起出宫的除了陈尚宫,还有两位有年纪的尚宫,总不能让他们小夫妻带着一帮子也年轻不懂事的下人过日子。总得有老成些经过事的人在一旁提点帮衬着。
喏,眼下不就一桩事。
曹皇后问:“还没圆房?”
英罗小声说:“是,王姑姑是这样说的。”
“是……小夫妻不和睦吗?”
英罗虽然没嫁人,可是说起这事儿来倒是坦荡荡的,比当事人要大方多了:“不是的,听王姑姑说,驸马以前没经过男女之事,怕是不大会。”
“咳,”曹皇后咳嗽一声,主仆俩交换了带着笑意的目光,然后重新一本正经的说这事。
“这也难怪,驸马身世孤苦,人又老实,没经过这些事正说明他本性纯良。”
曹皇后忍着笑,只说:“嗯,是个老实人。”喝了一口茶,曹皇后说:“驸马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不会和不能,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不会可以学,要是因为身子有什么缺陷而不能,那可是大事。
“没有,其实成亲前内宫监就请太医过去看过,说是给驸马调理身子的,您忘了?”
这个调理身子是真,但是也确实把驸马的情形给摸了个底。
前朝就有人瞒着病,瞒着身体残缺当驸马的,当然,这瞒也是瞒不久的,一成了亲,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可是木已成舟了,公主还能立刻休夫不成?还不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真要这样,这些经办公主亲事的人有一个算有一个,全逃不了问罪。
所以成亲之前,就得先确定一下驸马的身体有没有隐疾和缺陷,免得害了公主也葬送了他们自个儿的性命前程。
“那就好,那就好。”曹皇后又想笑了。
实在是……这些日子都没什么这么可乐的事儿。
笑完了之后曹皇后叮嘱英罗:“不要传出去了,不然小两口可怎么见人呢。”又说:“这事儿你去办吧。”
英罗应了一声。
这件事儿没什么难的,宫里头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三公主和驸马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就不叫事儿。
英罗把这事儿安排下去,过了没几天,王尚宫就悄悄递话进来,说事儿成啦。
英罗问:“怎么成的?”
“嗨,这可不简单嘛,给公主和驸马上了点儿酒,这喝着喝着,就成了。”
英罗笑:“光是酒吗?”
“英罗姑姑您英明,这单是酒怕是不成,酒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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