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205章


这事儿已经传开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马昌宏如坐愁城,感觉象是有根绳子已经拴在他脖子上了,越收越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他勒死。
可马夫人完全没体会到丈夫的忧惧,她也担心,可她担心的是女儿。
“二皇子好象知道这事儿了,对素梅现在冷冷的,我听那俩丫头说,从素梅生下孩子到现在,二皇子就去看过她两次,这几天更是一次都没去过,肯定是因为这事儿心里不舒服,总得想想法子啊……”
马昌宏跟他老婆简直无话可说。
这蠢婆娘,一点儿不懂得轻重,现在女儿的处境倒不是最主要的了,主要得看皇上,倘若皇上不计较这事,二皇子妃的地位就无人可动摇,哪怕二皇子不待见她,可没皇上点头,二皇子妃就永远是他的正妻,那才出生的马家的外孙也永远是二皇子的长子。
倒过来说,就算二皇子不计较,可皇上却不原谅,马家根基不稳,那二皇子妃才是真是要糟糕了。
二皇子啊……
马昌宏现在也不是不后悔。
二皇子胃口太大了,也太凉薄了,二皇子妃过门这两年,马家陆陆续续填进去多少了,二皇子只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一点儿不念马家的好,反倒是一次次张口越来越没顾忌,这样下去马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供不起这么个姑爷。
如果二皇子是拿了这些钱去做大事,谋大业……那马昌宏给的甘心。可问题是,二皇子太会享受了,醇酒美人一掷千金,特别的会花,听说还赌!
这横看竖看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活脱脱儿一个败家子,在他身上投多大的本钱都是打水漂。
之前马家给了二皇子不少了,产业,铺子,金银,连人手也给了,可二皇子最后一次来,张口就要二十万两,马昌宏就算学习田家那不要命的去私下开矿,也没这么多钱了。
他说没有,二皇子顿时变了脸色,抬脚就走了,浑不念以前马家对他的好。
不但不念好,看来还他还记恨上了。
白眼狼!
马昌宏现在后悔不后悔?
他能不悔吗?
这么个败家子加白眼狼,马家嫁女儿给他,简直是这些年来走的最臭的一步棋。
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二皇子妃的地位得保住,马家现在的难关也得想法子过去。
他想不出办法,但肯定有人能想出办法。
他得找人帮忙。
要找人,就得找那种拎得明白的,给出个法子解马家的困境。
或者,是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能替马家描补解释一二,让皇上心里别存着个疙瘩。
马昌宏寻了两个人都没如愿。
对方没接他的请托,前一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端茶送客了,明显是不愿意兜揽这事儿。
马昌宏心里明白,也不怪人家。毕竟这事儿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到不了罢职抄家这份儿上,可也不算什么小事,骗婚骗到皇帝家了,这简直是老虎头上拍苍蝇啊。
找的第二个人和他是多年的交情,当年这人生重病,是马昌宏把自己珍藏的好药送了给他,这赠药救命的恩情,对方可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不过这事儿人家也没应下,说的也是大实话。
“我这都多久没得过皇上单独召见了?说是官居一品,不过是个摆设,看管章子的,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上话。不过这事儿,我倒知道有个人可能帮得上忙。”
马昌宏往前探了探身:“谁?”
“大理寺的参判陆轶。”
马昌宏愣了下。
陆轶这个人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人今年才刚过本命年吧?马昌宏之所以记得清楚,那是因为他家小五也是这个年纪。
这小子既年轻,官位也不怎么高,干的也不是御前行走的当红差事。虽然他爹是位高权重,可这小子和他爹都多年不说话了,借不上这重力啊。
“这,他能行?”
“能不能的,你回去再琢磨琢磨,要是你觉得行,就去找他试试,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马昌宏回去左思右想,还真让他琢磨出点味道来。
这小子跟他爹合不来,好几年在外头浪荡不归,一回京就出了本儿游记——这就比一般的浪荡纨绔有本事了。别人游荡白抛费钱,他是没带一文钱出去,回来还能出本书!
关键这书是四皇子帮着他出的!还帮他排了一出宫戏,这戏还演给皇上看过!
这么看来这小子有点本事,且与四皇子关系匪浅啊。
这……马昌宏先是点头又摇头。
他可是二皇子的岳父,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党,去找四皇子的人说情,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送礼
可眼下他也找不着别人了。
要不,不请他代为说情——就算请,料来这个年轻人也没那么大面子。就算许了他好处,他应下了,八成也是去四皇子那儿敲边鼓,让四皇子帮着转圜。
但是,请他出个主意?
马昌宏觉得这样行。
这年轻人回京两年就混出头来了,能没点儿心计?能在四皇子那儿讨得好,没准儿他还真能想出在皇上那也讨得好的招数。
虽然马昌宏和这位年轻的陆参判没有交情,可是这不算事儿,人家是和他没交情,可这世上的人一定都跟银子有交情。
没错……马昌宏的一贯作法就是:用钱砸。
世人活着谁能一天离了钱?谁能对钱不动心?要是钱砸不动,那只能说明这钱砸得不够多。
四皇子辗转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他送了你什么?”
陆轶忍着笑说:“房契一张,地契一张,银钱若干,侍女两名,姣童两名。”
四皇子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房地契,银子就不说了,送侍女和姣童这是……
四皇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好友——是不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好友有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另一番面目……
陆轶一看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想歪了。
“别瞎想,谁知道谁给他支的招儿,他想让我给出个主意,好让他能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至于送美女送侍童这些招数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唔,只能说马昌宏是给二皇子送礼送习惯了吗?
虽然老丈人给女婿送这些,怎么想怎么让人别扭,可谁让二皇子是皇子呢?马家一心想仰赖着这个女婿将来能爬得更高,自然不能真象一般人家待女婿那样待他。
四皇子显然也想到了,一面苦笑一面摇头。
对这个二皇兄,四皇子真是无话可说。
或许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生成这么个脾性的,在户部挂了个名,可公事是一点儿没做过,整天牛皮吹得山响,仿佛户部所有大小事情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没了他户部就要停转瘫痪一样。与此相反的是,他在享乐上头的胃口大得让人惊骇,四皇子隐约听说,他甚至和人一起办过一个什么赏花宴,这花不不是说真的花草,全是美人。
没穿衣服的美人。
听说他们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人生到世上来就是赤条条的,谁是穿着衣裳生下来的?坦荡荡的才是本色”。
听听,好象他们还占理一样。
这事虽然是二皇子他们瞒着人偷偷干的,可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嘴有多严?更何况这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用不着酒后吐真言,自己还会往外宣扬。
……四皇子还听说,二皇子去马家的时候,看上了一个斟茶的侍女,当场就跟马家开口索要……
唉,毕竟是同胞兄长,二皇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四皇子也觉得脸上无光。
明明二哥十来岁的时候不是这样,那时候他身手是不错的,可以说是兄弟几个人里骑射最好的,比三哥还强,三哥只是有把蛮力,却耐不下性子好生钻研功夫,反正也没几个人真敢赢他,他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二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似乎……是从父皇登基那时候吧?
其实,变了的何止他一个人。
四皇子问:“你真的收下了?”
“那怎么能收?”陆轶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送礼请托这种事情,就算不能做到避人耳目瞒天过海,也别这么大张旗鼓吧?好象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以前他倒不是这样的人。”
从马家的女儿被定为二皇子妃之后,他们家就渐渐行事张扬了。许多人都这样,突然升了官,发了财,就沉溺在旁人的奉承讨好之中,真以为自己一下子成了了不得的人物,谨慎小心渐渐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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