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208章


刘琰她们去二皇子府探望过之后,隔了一日,皇上就给新出生的皇孙取了名字。
贲,刘贲。
这名字取得自然好,皇上取的,谁敢说不好?
何况这个字本来就是个意思极好的字。
一时间那些谣言全都销声匿迹了,再没一个人议论二皇子妃的过失,又或是小皇孙有什么不详,好话不要钱似的洒,仿佛之前的暗潮涌动从未存在过一般。
隔了不到三个月,三皇子府上也传来喜讯。三皇子妃也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皇上也没有厚此薄彼,一视同仁的也取了个名字。
岙,刘岙。
刘琰也见过了这个侄子。
也是个很结实的孩子,就是吧,这孩子褪了刚出生时的红皱之后,不那么白。
满月的时候再看,确实黑,哪怕来贺喜的宾客再会夸,也不能违心的说这孩子“白胖”。
这孩子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长得黑……呃,这也不能怪他。
三皇子自己就不白净,兄弟姐妹全算上,他是最黑的一个。
而三皇子妃萧氏呢,生得也娟秀,打扮起来也有动人之姿,可她也有个不足之处,她也不够白皙。
萧家也是行伍出身,据说萧氏的父兄在世的时候,相貌很是英武。
也不白。
既然爹妈都不白,孩子上哪儿去生得白净呢?
刘岙既不白,也不胖,可这小身板儿也很康健,哭起来嗓门奇大无比。
刘雨小声跟刘琰说:“听着这孩子也不象个脾气好的。”
没错,刘琰也是这么想的。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嗯嗯,这刘岙也不是个好脾气,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会这样想的不止她们两个人,不少人都这么猜度。据三皇子府伺候的人说,这位小祖宗脾气确实急躁,哪怕现在不会走动不会说话也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好性儿的。说是有一日他醒了啼哭,乳母和伺候的人一看他尿湿了,就想先给他换好干爽衣裳,再重新包好了再喂他。结果他就急了,换衣裳尿布的时候就气得浑身通红又踢又蹬,好不容易重新包好了乳母要喂他,结果他气得不肯吃了,强给他塞到嘴里他就乱摇头,乱挣动,哭得那叫一个惨烈,活象有人要杀他似的。
曹皇后听了这事之后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然都是她的孙子,可是她却不能对这些孩子表露出自己的喜恶,即使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也不能说。
这一年过年人难得的齐全,也比往年要多。
各家有添丁,连二公主府上也有一个女儿降生,不过不是从公主肚子里生出来的。
一群孩子,大得大,小得小,因着过年,都穿着一身红团团的,看上去别提多喜庆了。宜兰殿里铺下了地毡,摆上了厚的拜垫,能自己走动行礼的孩子就给曹皇后下拜磕头,不能自己动弹的,就由乳母宫人抱着代为行礼。
刘琪已经开蒙读书了,这样的场合礼数自然一丝不错。可是后头两个小皇孙刘贲和刘岙就不一样了,两个都由乳母抱着代为行礼。
刘琪有些好奇的打量他们两个。
刘贲养得越发好了,眉眼生得好,将来长大了必定也十分英俊。刘岙嘛……这孩子还是黑黑的,一会儿都不安生,在乳母怀里不停的动弹,嘴里啊啊哇哇的叫嚷,只是谁也听不懂他的意思。
曹皇后倒是问了一句:“是不是今天穿的衣裳不舒服?”
乳母不敢怠慢,连忙回话:“回禀皇后娘娘,小皇子遇着人多的时候就高兴。”
不管是不是高兴,乳母必须得说他高兴。
难道还能说这孩子性子暴躁不喜欢长久待在一个地方不动?
就算现在不赶着过年,她也不能真蠢得说实话啊。
左右现在过年,大家话里话外都要捎上高兴、吉祥的字眼儿。
再说高兴也不算谎话,看他这精神头十足的样子,说高兴也很应景。
曹皇后点了一下头:“这会儿的孩子觉多,他们八成也该困了,抱下去歇息吧。”
乳母们八不得这句话,赶紧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要不然等下这小祖宗们不耐烦起来开始大哭,那就更不好哄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好处
曹皇后让孙子、孙女,外孙女下去歇息,刘琰厚着脸皮权当自己也年纪小需要休息,从善如流也出来了。
桂圆跟着劝了一句:“公主,就这么走了怕是有人会说闲话的。”
刘琰头都不回:“让她们说去。难道我在里面坐着她们就不说了?”
桂圆也不是真心想劝。
今天来的人里头,固然有福玉公主她们这些真亲厚的人,可是宗室之中人着实不少,有的人桂圆只知道也姓刘,至于亲戚关系到底隔了多少层,那只有天知道了。
今天好些人盯着刘琰。
和前头三个公主不一样,刘琰那是皇后亲生,几位皇子亲妹妹,能娶到她,那绝对和前面几位驸马是不一样的。
皇上对前头三位驸马,没有闲置他们,但也没有多么重用。除了赵磊算是沾了做驸马的光得了个爵位,但实职没动,还在翰墨馆挂着呢。别人觉得他没出息,他自己倒觉得挺好的。
赵驸马唯一不大顺心的地方,大概就是突然多了许多人让他画画,而且大多不是赏花、集宴,就是画肖像。
画画是他毕生所爱,他是不讨厌,但再不讨厌,也架不住总要画同一样事物。至于肖像,那些人的要求千篇一律,越威武,越体面越好。
至于和本人象不象,有无神似,那不重要!
三公主乐不可支,给他出个妙招,让他就画同一张脸,再根据被画的人细微不同往上添点枝叶,比如衣裳,武将和文官自然不同。
至于其他,就没有什么大不同了,因为现在流留蓄须,而且大多数人都向皇上看齐,蓄的须都千人一面,他闭着眼都能画。
赵磊本来被妻子打趣,笑着说:“哪能这样。”
可是没想到后来还真是这样。
先是给孟国公,也就是孟驸马的爹画了一副肖像之后,打出了名气,后来的人要求特别简单:“就照孟国公那样画。”
就象刘芳说的,除了衣裳饰物背景略微不同,脸全一样就行!
这活儿还用他来干?随便街上找个画师,五钱银子一张一天给你画十张八张的。
可赵磊名声已经打响了,似乎成了一种权贵身份的象征。
你看,孟国公都画了,谭老将军也画了,孙尚书也画了,难道你不画?你不画你就落伍了啊。
不过这画画也不是白画的,人家会送润笔,画完了觉得满意,还额外有礼物,算一算,进账不少。
这对刘芳是意外之喜啊!
当然她也不缺钱花,她有丰厚的陪嫁,不指望丈夫的驸马俸禄,更不指望他在翰墨馆挣的那仨瓜俩枣儿——不是她说话直啊,翰墨馆那真是清水衙门中的清水,一个月下来,挣的钱不够公主府日常的一桌饭菜。
可不指望归不指望,发现丈夫竟然生财有道,刘芳还是高兴的。
她不是为了钱高兴,而是男人在世上立足,倘若不能养家糊口,庇护妻儿,而是一切倒了过来,由妻子养家糊口,未免旁人会看不起他,说他闲话。
现在赵磊有才情,画的画还挺抢手,刘芳当然放心不少。
外面那些人想的是,要是做了四公主的驸马,那原来出身贫寒的必定一步登天,原来出身富贵名门的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至少多三代的富贵吧?
上次还有个不知道哪一路的亲戚,也姓曹,跟着曹夫人混了个进宫请安的机会,见着刘琰一把拉着她的手,那油腻的感觉顿时让刘琰心生不喜。
更不喜的还在后头。
那个自称伯母的陌生女人一张嘴就喋喋不休,一张涂得红红的血盆大口一开一合,把自家子侄吹成了一朵绝世奇葩牡丹花儿,可刘琰从一开始注意力就跑偏了。
因为她……牙挺大,挺黄的,更重要的是,她抹的那红红的口脂沾在了牙上,嘴巴每开合一次,就露出那沾了红渍的黄牙……
直到英罗让人把她给拉走,刘琰都没记住这位“伯母”到底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她介绍的自家儿子还是侄子抑或是外甥。
但这样的着实不少。
大家都知道,皇上与皇后疼爱四公主,做这个驸马最难的一关其实就是公主自己那一关。假如皇上与皇后择了一个人,他哪哪儿都好无一处不完美,但四公主自己不喜欢,这人也没戏!
但假如有个人,可能家世不显,文才武功都欠缺些,长相嘛,不算多俊美惊艳,可四公主自己喜欢,那皇上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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