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267章


!?br /> 刘琰纳闷:“难道他们还敢使坏?”
四公主在,毛德也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公主不晓得,内宫监和宗正寺下头的人都滑头得很,主子上心盯着问着,他们也更勤勉些,要是主子不闻不问的,他们使坏是不敢,但敷衍了事是一定的。”
有些事儿虽然是瞒上不瞒下,但毛德对四皇子很忠心的,这修缮府邸的事,四皇子不着急,毛德可急得很,生怕自家主子被人糊弄了。
再说了,毛德跟内宫监的人吧,要说交情也有一点,内宫监的人素来对他客气,每逢年节还总有点红包孝敬,但是这点交情没有大到要让毛德为了他们一起欺瞒四皇子的地步。
说到底毛德相当清楚,他有现在的风光地位,全是因为四皇子信重他,要不然他一个二十才出头的太监,指什么让那些四五十的大太监对他这么客气?要是毛德因为他们那点儿好处而在四皇子这儿失了欢心,那才是舍本逐末,蠢到了家了。
毛德还有话没说。
他怕有人从里面捞钱,用料采买以次充好。下头人捞钱这是肯定的,尤其是内宫监和宗正寺这些人特别会捞钱,毛德也是做奴才的,他也不至于要断那么多人的财路,那可太招人恨了。但捞了钱也得把事儿办好了,不能说捞了还把人当傻子坑。
车马不多时就备好了,刘琰不愿意坐车,要和四皇子一起骑马。她今天出来就打算着一定要跟四皇子出门,就穿着要出宫的衣裳过来的。
四皇子平时对于她的穿戴不怎么在意,今天也忍不住夸了一句:“这衣裳别致,新做的?”
刘琰扯了下裙摆:“今天头一次上身,我还没有穿过这么深的颜色呢。”
这身儿衣裳在屋里看深的近乎黑色,衣襟下摆处以银线绣了莲花,走动时衣衫飘摆,那银线象是活的一样在墨色的衣底上舞动,有如银蛇。到了太阳底下,这衣裳就看出来其实不是黑色,而是深墨绿,质料厚而密,象是染了霜的老秋叶,衬得那银绣纹更是熠熠生光。
虽然还没骑马,想来骑上马会更好看。
四皇子平时出行坐车居多,马也能骑,只是路程稍远些就不行了,幸好他这府邸离皇宫不远——骑马就一盏茶功夫,索性陪着妹妹一起,反正在城里也不会骑快,慢悠悠的吹着风晒着太阳逛过去也不会晚。
这一路过去,刘琰还特意绕道从长荣坊那边过去。
今天街上格外热闹,长荣坊靠东北角有一片空地,因为靠着官学很近,这一带也多是文人学子出没,比别的地方多了几分书香气,少了几分铜臭。
刘琰让人买了一大包糖炒栗子——四皇子没收了大半,只让人给她剥了四五颗:“快到中午了,你这会儿吃零嘴把肚子都撑满了,到时候又不好生吃饭。”
好在刘琰也不饿,只是闻着糖炒栗子香得厉害,吃了两颗过过瘾也就满意了。
吃完栗子要走的时候,他们遇着熟人了。
赵磊从人堆里钻出来,笑着朝他们摆手。因为此地人多,他便没有把殿下、公主这些称呼带出来,只是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来寻什么书画的?”
刘琰笑着说:“纯粹是路过,我们要去小哥宅子里看看,怕修缮的人偷懒。姐夫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赵磊就笑:“还能为什么?今天官学里也放假,我过来赶趁热闹。今天有诗会,他们说要赏菊、画菊,再做菊花诗,我也是听熟人说的,特意过来。要是你们回头得空,也可以过来看看,就在前面,有人把自家花园借出来了,地方虽然不算太大,但是还算干净。”
刘琰对这赏花会还挺有兴致的,不过还得看四皇子的意思。
本来四皇子对看房子这事儿就不是太上心,现在听说有花会,就从善如流的点头:“也好,那我们回头过来。”
赵磊以前虽然对俗务不大通达,成了亲之后被三公主没少提醒,现在也懂得些人情世故了。
“等下来了,在门口报我的名字就成。”
认得四皇子他们兄妹的人不多,不亮身份也省得多有麻烦。幸好今天四皇子他们穿的都是便装,和一般官宦人家的少年人差不多——嗯,四公主这衣裳挺别致,赵磊盯着看了好几眼。
刘琰笑着问他:“你瞧这莲花好看?要不要我让人把花样子寻给你呀?”
花样子这种东西只有女子用得着,但赵磊嗜画嘛,听刘琰这么开玩笑,他居然连连点头:“也好也好,那就有劳你了。我听说宫中绣样有好些外头没有,且都不是一般匠人、绣娘能画出来的,早先我就想多比较看看了。”
这人还真是……
刘琰本来是玩笑,结果他还认真了。
“行啊,那我回头让人给你找。要旁的不多,要绣花样子,能给你送一车。”
他们与赵磊暂别,先去看一看宅子。
第三百六十五章 花会
四皇子这新宅子吧,现在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房子上了漆现在不能进人,花园挖好了坑可树木还没栽下去,新池塘是打算从上面引水进来,可是现在水还没引进来呢……
刘琰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四皇子倒是胸有成竹,告诉她哪里是正院,哪里是回廊,还指着一口大坑边儿的光秃秃的小院落说:“这里单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来住都成。”
刘琰看着那个大坑边上的小院,实在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好。
兴许全修缮完了之后会挺好看吧。
“咱们去花会转转吧。”四皇子挺善解人意的转了话题:“在这儿多走几步你的新衣裳新靴子可就不能要了。”
可不是,到处都乱糟糟的,简直没处下脚。
刘琰还有一个要紧的事儿没问。
“小哥,你和未来嫂子住的院子打算如何修?你同袁家姑娘说过没有?”
四皇子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事情何必告诉她?况且……”
“别况且了,”刘琰笑眯眯地说:“既然将来是两个人一起住的地方,那也有必要问问她的意思啊,万一她更喜欢小窗户,或是想把厢房做绣房、琴室,这不得问一问吗?”
四皇子认真想了想,勉强同意了妹妹的说法。
“也好,那我就让人送个信问一问她。”
刘琰笑着点头。
她也不是特别喜欢袁若秋,才帮她说话的。
她还是想让小哥过得好。
至于怎么才能恩爱,过得好呢,刘琰拐弯抹角的问过大姐姐。因为在她看来,大姐姐是过得挺好的,别人一说起来就很羡慕她。
而大姐姐说,她和驸马在一起有话说。虽然刘琰没有进一步打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在她看来,重要的是说话,说什么不太重要。再说了,各家人过的日子不一样,种田人家夫妻俩的对话肯定和皇父母后的对话不一样,读书识字的两口子和大字不识的夫妇也肯定说的不是一个内容。
但是不说话肯定是不行的。
大皇兄和曾经的嫂子朱氏基本就没话说,硬要说有的话,那也是朱氏撒兼唠叨。
二皇兄和马氏,现在是根本不说话了。但即使是马氏怀孕生子之前,两个人之间也是二皇子发号施令,马氏唯唯诺诺,那不能算是说话。
至于三皇兄夫妻,那就更别提了。
刘琰还是希望小哥可以过得顺当些,在外头劳累烦难的事情够多了,回去以后家里能和睦些,有人能说两句话,纵然帮不上什么忙,也能解一解乏,松一口气。
虽然她没成过婚,可是见也见多了。
夫妻和美的人家,那一家人似乎做旁的事也会顺遂得多,父皇母后就很好,大姐姐和大姐夫也好,三姐过得也不差。可是不和美的,虽然各有各的不足,但是共同点是那些人身上都带着隐约的怨气或是戾气。比如她其他三个兄长,还有二公主……
唉,不提了。
今天出宫不算白来,还有菊花可赏呢。
回头说不定还可以讹赵磊一幅画。
刘琰有时候很羡慕会画画的人,有时候她看到什么美景,也想过要是这一刻能够永远留存下来就好了。可惜她自己试过,不成,不说传神了,她连形似都很为难,简直是糟蹋美景。
刘琰还试着画过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画笔在赵磊手里就那么听话,那些墨线流畅光滑,仿佛是从笔尖淌出来的一股清泉,又象是白纸里自开出的墨花。
这本事多半她这辈子也学不了了,但学不会也不怕,有个好亲戚就成了,不光赵磊那儿的画她得了不少,因为赵磊的缘故,她还收了几幅别人的画,都不是有名的大家,但各有所长,画都没有匠气,不拘泥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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