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277章


可是广平郡王妃所求就过分了,皇上和皇后可没大方到把亲生女儿舍出去给人增光添彩搭桥铺路。
更何况瑞国公府求的这事儿是一锤子买卖,成了亲就算了事。广平郡王妃这样的人家如果尚了公主,那不是一个结束,那只是一个开头,以后他们就得仗着这个关系一家人都攀附在公主身上吸血了,而且不是一年两年,那是子子孙孙无穷尽啊。
这是把别人当傻子啊。
瑞国公夫人一到宫门口就和广平郡王妃分开了,客气话都说的很勉强。
这种蠢货以后还是远着些的好,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干出什么别的事儿来。
送走这二位,英罗回来时也没生气烦躁。
和广平郡王妃打一样主意的人她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兴许头一回遇着她还会生气,这些人把娘娘,把公主当成什么人了?见得多了,为这种蠢人生气实在犯不着,实在气不过来,白白气坏了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阵子进宫的好些妇人都是这样的,明明自家儿孙一无是处,可是说到娶妻这件事,却觉得他们个个堪配公主,把公主看得忒轻贱了。好象在她们看来,只要是个男子那就是了不得,就是比女子贵重,而女子不管什么出身,有没有才貌,品德心性如何,就是不值钱,有人肯娶就不错了,最好是娘家能多多的陪送嫁妆,成亲以后还得多多的生儿子,否则这媳妇就娶亏了。
她们自己也是女人,却这么看不起女人。
也不止她们,很多人都是这样想。
在这世上,生成女人就成了罪过,注定一辈子活得抬不起头来。
正因为这样英罗才根本不想嫁人,图什么啊。在宫里起码她活得不憋屈,嫁了人就得公公婆婆叔伯姑嫂扯不清,不知道得熬多少年才能从媳妇熬成婆婆。
当然了,好多人还是能熬到的,熬过去就可以反过来磋磨媳妇了,可英罗觉得自己还是算了吧。其他人的想法她管不了,有的人觉得当宫女终究没个着落,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嫁个男人,要生儿育女才是正道,将来老了有儿孙奉养孝顺,百年之后有人送终,有人祭拜,否则岂不成了个孤鬼?
这事儿没到天黑刘琰就知道了,她也没气,倒是拿这个笑话下饭,还多吃了半碗。她不气是因为她知道父皇母后肯定不会把她嫁给这样的人家,完全可以当个笑话看。
银杏倒是在一边气鼓鼓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那么几块废料,还肖想做驸马呢,皇后娘娘就应该当面把她骂回去。”
桂圆在一旁说:“皇后娘娘哪会这么没气量?不过宜兰殿的其他人可不是吃素的,回头再有大宴,她还能不能进宫可不好说,就算进来了,给她个边远角落的座位,冷着她,那可比骂她一顿还有用呢。”
李尚宫当着公主的面儿没说什么,公主睡下之后,莲子她们一边儿整理公主的冬衣一边儿小声说话,李尚宫在一边看着她们干活,才说起这事儿来。
“这些上赶着的想当驸马的人家,没几个好的。”
银杏说:“李姑姑说的是,那些无能庸才只想尚了公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公主怎么能和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呢。”
莲子小声说:“咱公主这么好,难道就没有哪个少年英才心生仰慕,主动求为驸马吗?”
李尚宫和银杏互相看了一眼了。
“也许会有吧。”
但是既然是少年英才,那肯定有几分傲气,做驸马……这一辈子多半都只会被人视为一个“驸马”,纵然有才,也难让人敬重。人家既然是英才了,肯定不愁前途,何必做这个窝窝囊囊的驸马呢?要知道在许多人看来,驸马就和上门女婿是一个意思,虽然没到数典忘宗的地步,也差不了多少了。
为这事儿李尚宫最近也思虑重重,毕竟公主嫁什么样人,对她们这些身边的人来说可是一件顶要紧的事。倘若公主和驸马过得好,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自然才能好。要是公主和驸马合不来,就比如二公主和鲁驸马那样,听说现在虽然没有和离,可是关系仍旧不好,鲁驸马每个月固定有几日是在公主府住着,但是那个孩子依旧留在了鲁家。
这事儿真是……李尚宫有时候想想,她既不同情二公主,也不觉得鲁驸马有什么可怜之处,他俩可都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儿之前当先想清楚后果,若是后果承担不了,那就别做。二公主不愿意和鲁驸马亲近,鲁驸马也不该和丫鬟生这个孩子。可那个孩子是真可怜,她这个身份太尴尬了,还不如一般的庶出呢,起码人家庶出的孩子,家里头就算嫡母不照管,总还有个爹在,驸马的庶子女……当然她姓鲁,鲁家也会把她养大,可这姑娘的身世如此别扭,如果公主将来有儿女,她的存在更加尴尬。
这是人家的事,李尚宫是管不着。
她且得操心自家公主的事儿呢。
最好能嫁个象孟驸马那样的世家子弟,既风雅,又体贴,和大公主多恩爱啊,现在女儿都有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又得添儿女,瞧大公主现在的日子过得,那是称心美满,再没什么不如意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生辰
亲戚朋友多起来了,应酬也就多起来,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有几个过生日的人。要没人帮旁边帮忙提点,单凭一个人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生辰全记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桂圆那儿有一本册子,这册子还是从宜兰殿的大宫女英罗那儿抄来的,上面写的净是婚丧嫁娶生辰做寿这些琐碎事情。别看琐碎,可要真忘了还是麻烦。
亲近的人,刘琰能记得住。比如父皇母后,姐妹兄长他们,一家人的生辰自然不会忘。另外,象舅舅舅母,几个亲近的表兄表姐们的她也记得住。
至于其他人嘛……
他连溱王和宣王的生辰都记不大清楚,虽然是亲伯父亲叔父,可是刘琰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这两人做寿的时候她有时候去,有时候就不去了,和其他一些亲戚故旧的生辰全混在一起,压根儿记不清楚。
至于再远一些的人,那就没必要去记了,一是关系疏远,二来那些人的身份也更低。
皇上不爱过生辰,登基这几年就没有大肆操办过,可以说简朴得让人觉得这与他皇帝的身份很不相衬。
听说前朝有个皇帝,那生辰过的,差不多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预备,过一次生辰能花掉几十万两银子,臣下们还都得给皇帝送寿礼,送得起的烦恼这寿礼总不能年年送的一样,可是又要贵重,又要年年都有新花样,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于那种清贫人家送不起的,少不得也得绞尽脑汁把这事儿应付过去。皇帝收了一大堆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塞进库里,其中九成九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礼也不白收,皇帝还要给臣下们赏赐,总之,这么折腾一次下来劳民伤财,许多人都元气大伤。
何必呢?除了充了皇帝的面子,没有一点儿益处,省下这些银子、力气做点儿什么事不好?
连带着皇后也不过生辰——这夫妻俩生日挨的很近,都在冬日里头,相隔差不多有一个月。不过说起来,皇上是生在年初,曹皇后则是生在年末。常有人说生在冬日里的人没福气,可是到了本朝这话说的人不太多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生在一年里极冷的时候的,可是人家能是没福气的人?
皇上早就下过旨,今年生辰依旧不操办,不收什么贺礼。臣子们顶多是多上一份儿折子,上面写了些吉祥话。
不过自家人还是凑在一起聚了一次。
这个自家人就是刘琰的兄长和姐妹们,当然也有嫂子、姐夫,侄子、外甥女……嘿,不说还真没注意到,现在他们一家人可真是不少了。
大皇子带着新娶的继室小朱氏,他们来得很早。小朱氏虽然年纪轻,但是人确实很稳重,从她进门到现在,倒没传出来过什么不好的传闻,虽然刘纹刘琪姐弟俩在宫中生活,她倒也尽到了一个继母的责任,隔三岔五让人进宫来送点儿东西,传个话问个平安。她还给姐弟俩亲手做了衣裳鞋袜,是不是亲手做的不必细究,做得好不好的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态度,贤惠,体贴。刘琰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真假。好象是大皇子的意思,说是想让小朱氏先和两个孩子多亲近亲近,过个几年再让小朱氏生自己的孩子,以免以后家中不和睦,原配子女与续弦所出间隙太大。
曹皇后还曾经在刘琰面前提起过这事。小朱氏眼下看起来,这继母做得还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现在时日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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