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364章


病的该怎么办。曹夫人说要送她的是刚生下的二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曹仲言。这孩子生得俊秀,人又聪明,不认生,曹皇后一抱他他就咯咯的笑,跟她这个姑母很亲近。
乡下总说抱子带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效果,不久之后曹皇后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长子刘简,后来她又接连生下了二子刘坦、三子刘垒,四子刘敬和女儿刘琰。这几个孩子都康康健健的长大了,没有象曹皇后曾经担心的那样有什么不足之症。
但养孩子总有无穷无尽的烦忧,他们长大了,又操心娶媳妇,娶了媳妇,又替他们操心儿女。
但现在还有一桩更大的烦恼。
儿子们都长大了,小时候争个吃食玩意儿的是小事,可现在他们开始争夺权势了。
父母生养了他们,但是现在他们翅膀硬了,父母管束不了他们的心思。
曹皇后按下心思,说:“今天这道栗子杂锦不错。”
这道菜不是京城这边儿菜色,刘琰也是头一次尝,栗子鸽子蛋肉丸还有笋片和豆腐,一圈一圈儿的叠撂,浇上高汤在笼里蒸熟,香气浓郁,各种食材的味道相浸染,每嚼一口都滋味丰富,一点儿也不觉得油腻。
曹皇后这么说了,一旁侍膳的太监给刘琰她们都挟了些放在碟子里。
没什么外人在场,也不用讲究太多礼节,有了菜埋头吃就好。
刘纹姐弟俩刚进宫的时候在宜兰殿用膳,曹皇后若是让人给他们布菜,刘纹必定要起身谢一次,用一顿午膳起起坐坐好几回,曹皇后别扭他们自己也别扭。现在总算好些了,不象一开始那么拘礼。
曹皇后跟三皇子说:“岙儿放在宫里你只管放心,我必不会让人对他有什么怠慢。”
三皇子也说:“母后照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兄妹几个母后都养得这么好,纹儿琪儿他们在宫里日子过得也一样好,岙儿放在春和殿没什么不妥当的。”
曹皇后喝了一口汤,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的行装都收拾好了吗?”
刘琰愕然的抬头:“行装?三哥你要出门吗?”
她一点儿消息也没听到。
三皇子点点头:“我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刘琰好一会儿没说话。
三哥说要出去,刘琰理解。
出了这样的事,三哥既没发疯发火,也没喊打喊杀,连萧氏他都放过了,这让刘琰对三哥大为改观。
但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怎么会不难受呢?萧家母女连接两场丧事,宗室里这个夏天也有好几个人过世,刘琰都感觉身周浓浓的阴郁一直散不去。
可是刘琰对三哥要出去还是不放心。
想必母后也是一样的心情。既希望他能放开心胸,排解忧闷,又不放心他离京远行,担心他的安危。
“母后不必担心,妹妹也不用为我牵挂,我又不是孤身一人,随行的人不少呢,而且我也不打算去出太久,顶多三五个月就回来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木马
刘琰没安慰成她三哥,反而被三皇子倒过来安慰了一番。
“上次的事儿我都听母后说了,这些日子陆轶也跑前跑后的帮了我不少忙。你年纪还小,别因为这个就害怕,等再过两年你回头想想,这事儿真不算什么。”
“三哥你都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三皇子笑了:“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未必都去得成。说起来,陆轶那本儿游记我看过,旁的书我一看就头疼,他那本儿倒是看得顺眼,上头写的那些地方,我都想去看看——不过也就是想想,有的地方实在太远了。”
幸好幸好,要是三哥也打算往那些荒无人烟的地界钻,刘琰就是撒泼打滚也得把他拦住了。
“其实我想出去的走走的念头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三皇子这话就不是为了安慰刘琰了,是他的真心话:“这几年一直待在京城里,人都快憋坏了。以前父皇还在外面东征西讨的时候,我跟着齐将军和许二叔,哪里都能去,骑马跑上一天,在山里头随便哪儿都能窝一宿,那时候我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活。可是从父皇登基之后,我一下子就成了三殿下,可是我做什么都不对了,天天惹祸,天天挨骂,天天来来去去不过是在京城内外这几十里地打转,就象被圈起来装进了笼子里头,过得太气闷了。”
刘琰不说话了。
这个感觉,她也有。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也没有去过很远的地方,平时不过是在家门口那一亩三分地转来转去的,最远也只去过姨母和姑母家。
可那个时候她过得多自在啊。
现在的日子,当然不是乡下的生活能比的。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在这宫里,这京里,不……放眼这片天下,见了她能够不磕头行礼的人没有几个,可刘琰觉得,现在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快活。
大概就象三哥说的那样,象被圈起来了,装在了笼子里。
这个京城,这个皇宫,这个公主的身份。
对了,刘雨急慌慌的想出嫁,是不是也想赶紧出宫图个自在?
刘琰觉得自己应该猜中了几分。
瞧前头的姐姐们,出宫以后可不自在多了嘛。在宫里这么多条规矩捆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出宫以后,公主府里自己说了算,头一件事,想睡到日上三竿再起也没人管了。
看来这嫁人也有嫁人的好处。
三皇子摸摸她的头:“等三哥从外头回来了,给你带好玩儿的东西。”
“那这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忘了。”
东西不东西,刘琰反正什么都不缺,她就是想着,三哥别走太远,能早点儿回来就行。
三皇子说走就走,隔了一天他就出京了,刘乔这孩子就留在了宫里,春和殿地方挺宽敞,别说一个孩子,再来两个三个也装得下。不过他一住进去,春殿的花花草草就遭殃了,本来庭院里种了不少花木,美人蕉、木芙蓉、紫薇,花一片一片的,不知道刘岙是上辈子跟花草有仇还是怎么着,天天要揪要踩,没有花了连叶子都不愿意放过,美人蕉那油绿挺拔的大叶子一片也没保住,整个庭院象被强盗洗劫过一遍一样。
曹皇后说:“既然这样,就不用再移栽了,反正栽了也是给揪秃的命。”
这么一来春和殿的庭院就变得光秃秃的了。不过也挺好,不必非得花木扶疏庭院深深的才叫美,没了花草,春和殿的前庭显得挺开阔的,可够刘岙折腾了。
刘琰给他送去不少玩意儿,其实一多半也都是别人进献赠送的,有的刘琰见都没见过。
其中就有一架木马,这东西从库里翻出来的时候刘琰都愣了。
“这谁送的?”
这一看就是小孩子骑着玩儿的东西,谁送给她的啊?她当上公主的时候差不多虚岁都十岁了,怎么也不是玩这个的年纪,怎么会收到这么个礼物?
李尚宫翻旧册子,眯着眼睛瞅了半晌,说:“这是大前年收进来的,是……”李尚宫抬起头来:“是前头大皇子妃送的东西,是公主生辰的时候收的。”
“她送的?”
刘琰很纳闷,银杏却是快人快语:“前头大皇子妃别是把人家送她的东西又转了一手送公主了吧?”
她那人一惯小气,干出来的事情大多数都不体面。这木马,八成就是送刘纹或是刘琪的东西,可能那俩孩子不乐意玩儿,赶着公主生辰了,大皇子妃觉得这东西个头儿大又不值钱,干脆就送进宫来了。
这东西送来的时候刘琰都多大了?玩得着吗?
但是倘若朱氏还活着,她一定振振有词毫不心虚。
一时用不着,总有能用着的时候,这木马多好啊,刷着红漆,又吉庆又体面,寓意还好。
想到朱氏,刘琰也只能摇头。
人都去了,也不好再非议她。
但是这个木马吧——
刘琰说:“让人好生收拾一下,给春和殿送过去吧。”
刘岙这年纪,骑上头倒还成。不过得有人个在旁边看护着,以防这孩子乱动从上面跌下来。
刘琰送去的东西很多,不过隔了几日在宜兰殿,曹皇后问她:“你给岙儿送了个木马?”
刘琰点了点头。
可母后为什么不问别的单问这个?刘琰心里一紧:“难道他没骑好,磕着了?”
曹皇后笑着摇头:“不是,没出什么事儿。瞧你,也不盼着点好。是昨天乳母抱岙儿过来请安,说起这事儿,说多谢你送的那个木马,岙儿骑上就不愿意下来了,吃喝拉撒都不忘抱着马,连睡觉都要抱着马脖子睡。”
“啊?”刘琰乐了:“这孩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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