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第384章


了,这样才叫皆大欢喜。公主不受累,娘娘也有面子。
但是既然公主想亲自动手,那英罗也不能横拦着不让啊。
刘琰挑了个莲花祥云的花样,又挑料子。
曹皇后不喜艳色,平素的常服都以淡雅朴素为主,不到年节时肯定不会在身上披挂满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
刘琰选来选去,挑了一块料子。是有些银灰的颜色。这质料当然是不用说,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又象一团水似的软滑。
颜色也绝对好看,这颜色,象天即将亮起时天际有星子闪耀的样子,这样的料子京里想再找一块出来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是贡品,而且仅此一块。
曹皇后看着女儿兴致勃勃的要给她做抹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刘琰做得好坏她并不在意,有这份儿心意就足够了。
曹皇后还小声嘱咐英罗:“倘若这个月做好了,那下个月初一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带。”
英罗连声答应,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公主做得实在太过蹩脚,怎么办?就象上次公主做个海棠荷包,结果就因为皇上带出去了,弄得人尽皆知,四公主也因为那个海棠荷包好生了一场气。假如娘娘再把这个抹额带上去见那些来请安说话的诰命夫人,只怕莲花抹额这事又要被人津津乐道个好一阵子了。
英罗很明白那些人传闲话的心情。
皇家的任意一点儿小事都被万人瞩目,明面上不能说,私下里没人管得了。公主穿一条新式样的裙子,要不了三天外头就有人照样做出来。
上次公主绣了个蹩脚的海棠荷包,虽然绣得不好引人讽刺讥笑,但是结果呢?今年这一春一夏,京里佩海棠花样荷包的比比皆是。
英罗琢磨着,等娘娘真把这个抹额带出去了,八成京里又会掀起一阵儿莲花祥云花样的风气。
这会儿天气早就凉下来了,可刘琰做针线居然还做出一头汗来。
曹皇后看着心疼,让她放下针线歇会儿眼睛,又让人端汤与刘琰。
“这个你别赶着做,又不是急用的东西。”
怕刘琰不当回事,曹皇后又吩咐桂圆:“做针线最费眼了,你看着你们公主,每天最多做一个时辰,晚上千万不能让她碰这些。”
桂圆连忙应下:“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刘琰也不是赶着做,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怎么样,她是这么想的,反正那块料子还有剩,做抹额又用不了多少,假如这一个做得……太难看,那她就再做一条,如果第二条还不行……那就做第三条。
反正到时候把做好的在一起比比,看哪个最好些,就把那个送给母后。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当然作得有些急了,毕竟她可不是要做一条两条就了事的。
刘琰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抹额缝出来之后平滑齐整,绣纹不太走样,能让人看出来绣的是莲花和祥云就行了。
说起来是简单,换成别人,这样的活计大概一两天就做得了,但是刘琰嘛,她对自己可没有这样的信心。
第五百二十七章 孝心
刘琰做成第一条抹额都已经是第四天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第一条抹额做得就不错,远比上次的海棠荷包要强多了。
其实倒不是刘琰进步神速,而是李尚宫给了她很中肯的建议。
“别太心急。”李尚宫一边慢声细语的劝说,一边几乎是手把手的帮着刘琰做了几针:“公主做旁的事情都还能沉得住气,为什么做针线的时候格外耐不住性子?不是布歪了,就是针脚太疏了,这样自然是缝不整齐的。”
李尚宫不说刘琰还没感觉到。
对啊,她的手应该不算那么笨吧?字她也能练好,为什么做起针线活儿来就这么笨拙总是失败?
好象她做针线的时候,确实总是没耐心,心浮气躁的,手时轻时重,有时候缝出来的那针脚跟虫子爬过一样,横七竖八,歪歪扭扭。
为什么她做针线的时候这么不耐烦?
唔,刘琰认真想了想,大概她是真的不喜欢做活儿,所以一摸起针线来就急躁,敷衍,不用心。
不过李尚宫如果不点破,刘琰还一直没发现自己这个毛病呢。
果然,象李尚宫说的,静下心来一针一针的慢慢做,好象她做出的活计真的没有那么差。
这条抹额做得……嗯,很看得过去了。
当然这不是跟那些靠手艺吃饭的绣娘们比,而是跟刘琰以前做的那些活计比较,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收边齐整,绣纹平滑,更要紧的是,莲花和祥云都没有绣的太走样。
曹皇后倘若戴上了这个,应该也不会丢人了。
刘琰把抹额一点一点的细细检查了,捏过捻过,确认没有什么扎人的线头和疙瘩,这才放进盒子里,然后也不要旁人来拿,她自己捧着盒子去宜兰殿。
刘琰没想到的是,今儿父皇也在。
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在勤政殿啊?
刘琰太清楚自家父皇有多勤力了,一年里头刨掉寥寥几日节庆,皇上基本从来不歇息,白天想在后宫见着他那可太不容易了。
而且一看他就披着件外衫歪在榻上,刘琰就难免想得更多了。
曹皇后一看女儿的样子,就怕她被吓着了,赶紧说:“你父皇有些着凉,不要紧的,太医说连药都不用喝,歇息一天就好了。”
刘琰还是放心不下:“父皇真的不要紧吗?”
要仅仅是着凉,父皇才不会就在后宫歇着,一准儿又去前朝忙活去了。
“昨儿夜里有些发热,早上起来已经好了,是你母后不放心,非让我多歇一天。”皇上也赶紧安慰女儿:“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早膳还用了两碗粥,胃口好着呢。”
皇上一面说,还一面掀了薄毯准备下地,大有要给刘琰看看他身板儿倍棒的意思。
“您还是好好儿歇息吧。”
看父皇确实不象有恙在身,刘琰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母后小题大做。
父皇一年到头操劳国事,刘琰都替她累得慌,这都风寒发热了,还是趁空歇歇吧,哪怕歇一天也是好的。
母后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问她:“这刮了两场北风,夜里可觉得凉?一定记得按时添减衣裳,别冻着自个儿。”
“是,女儿知道。”
皇上又问她:“这几天都吃了什么?胃口可好?”
“我胃口好着呢,昨儿膳房还送了一道煎蘑菇饼,我吃着挺好的。”
皇上笑着看了曹皇后一眼:“听着不错,要不然咱们中午也吃这个?”
曹皇后笑着说:“成,我这就让人给膳房传话,午膳就叫他们备上。”
说了会儿话,刘琰才想起自己来宜兰殿做什么的。
她把做好的抹额拿了出来:“母后不要嫌我做的难看,戴上试一试?”
曹皇后接了过来反正面都看了,有些意外:“这就做好了?你这手艺大有长进啊。”
皇上也觉得这抹额跟上次的荷包差得挺大,简直不象一个人做的。
皇上心里有疑惑,嘴里就说出来了:“这是旁人帮你做的吧?”
曹皇后赶紧说:“哪里会呢,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你瞧她眼睛都熬红了。”
曹皇后是这么说,但刘琰看得出来,母后多半也有些疑惑。
得,刘琰一点儿也不怪爹娘这么信不过她。
实在是她以前做的活儿太糙嘛。
“是我自己做的,李尚宫手把手的教,还点出我以前做针线时总是太浮躁不耐烦。这个抹额我是仔仔细细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虽然还是不算太好,可比以前是强多了。”
刘琰这么说,皇上和皇后可是喜出望外。
“哎呀,我闺女这真是受累了。”皇上心疼的不得了:“快让人炖些补品好好补一补,这熬坏了眼睛可怎么办哪。”
曹皇后也说:“都和你说了这抹额不急着戴,你别赶着做,伤了眼睛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虽然身为公主,女红水平怎么样其实不重要,反正将来又不指望她织布刺绣的养家糊口,更不会因为女红不行出嫁后被挑剔欺负。
但是刘琰能耐着性子认认真真把一件事儿做完,这就是很大的一个好处啊。这证明闺女确实是长大了,沉稳了。
而且这活计是做给曹皇后的,这孝心也足以让皇上和皇后动容。
一个说:“今年就做这一个就行了,可不要再做了,真伤了眼可不是玩笑。”
另一个说:“自己知道怎么做的,能做出来,就可以了,不用非得事事自己动手。养着那么多宫人是做什么的?你要是自己把活儿都做了,那还要她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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