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17章


只是叶安歌虽然想要见到庄澜越,只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除了阶级差距,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楚博衍,她想要杀了楚博衍,偏偏庄澜越就是维护楚博衍之人。
踌躇再三,叶安歌还是跑出了府,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庄澜越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在他的身旁是一匹有些矮小但却很健壮的棕马,马背上除了马鞍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他也是一身寻常武夫的打扮,朴素的的衣服依然遮掩不了他的英姿。
见叶安歌来到,庄澜越从身后拿出一个物什来,伸手便扔给了叶安歌,“给你。”
一个被布缠着的东西迎面飞来,叶安歌伸手接住,拆开布一看,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胡红色的小弓,上面的花纹十分繁复,或许是经历了太长的时间,有些花纹都被磨得看不清了,弓看着不大,可拿在手里却分外沉重。
“这把弓是我从西北缴来的,本来见它还算精致,想要送给皇上,谁知皇上改玩七十斤的弓了,只好一直放在我府中。如今遇上了你,却是正正好,左右这把弓放在我那里也没有用处,干脆就送给你吧。”
庄澜越轻描淡写地说着。
叶安歌听着庄澜越的话,握着弓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她垂下眼睛,拉过庄澜越的手,轻轻写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奴才担不起将军如此重礼,恳请将军收回。”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开窍,我说了送你便是送你,又岂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收,那我扔了便是。”
庄澜越似乎被叶安歌气得不轻,接过她手里的弓,状似就要扔出去……
吓得叶安歌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把小弓扔出去,见她这副模样,庄澜越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既然这样不如就痛痛快快地收下,扭扭捏捏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既然庄澜越这般说了,叶安歌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接过小弓,拿在手里,写道:“谢谢将军,这把小弓奴才便先替将军保管,将军若是什么时候想要取回,尽管告知。”
“这样就对了。”庄澜越笑着拍了拍叶安歌的肩膀,全然将她当成了好兄弟,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抱紧了双臂,向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安歌。
叶安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难道是她女扮男装的事已经暴露了?
叶安歌低着头,不敢与庄澜越对视,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庄澜越拧眉道:“你一口一个将军的,听得我别扭得很,不如你我二人以名相称好了。”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叶安歌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庄澜越道:“你以后叫我澜越便是,在军营里,我的那些兄弟也是这么叫我的。”
庄澜越豪气冲天地说着,他这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动不动奴才主子,跪来跪去的,在他的军营里,他们是上下级,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见叶安歌不发一言,庄澜越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出于彼此之间身份的考虑,叶安歌自然不能将真实姓名据实以告,可她又不愿意胡编一个假名来欺骗庄澜越,想了想,便在他的手心写下“桉戈”二字。
桉戈,安歌……
叶安歌自欺欺人地想着,或许用谐音来替代便不算是欺骗了吧,只希望若是日后庄澜越知晓了真相,不要怪她就好。
“桉戈,桉戈,桉戈……”庄澜越轻声念了几遍叶安歌的名字,而后道:“既然咱们之间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从今往后咱俩便是兄弟了,看你这个样子,该是比我小一些,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叫我一声庄大哥也成。”
庄澜越自顾自地说着,叶安歌却是怔怔地望着他。
第24章 可我只是个奴才
庄澜越说完,发现叶安歌迟迟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不喜欢你直说就是了,我也不会勉强你不是……”
庄澜越絮絮叨叨地说着,叶安歌这才觉得他的话居然这么多,只好轻声解释:“不……我只是很意外……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她与任彬虽然以兄妹相称,可她总觉得猜不透任彬的想法,更像是从未走近过他。相反,她与庄澜越不过初次相识,竟是有一种难得的合拍,或许是庄澜越身上那种没有丝毫心机的真诚打动了她,在这一刻,她与庄澜越没有了身份的限制,宛如普通的朋友似的。
庄澜越看着叶安歌眼中闪烁的泪光,一时间竟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替她拭去,但他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是轻轻一笑:“你这人,怎的这般矫情,今个儿我可是把弓送你了,就等着你的百步穿杨呢。”
知道庄澜越是在替她缓和情绪,叶安歌微微一笑,身子轻如浮尘般飘了出去,她抬手举弓,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来,也不故意去瞄准,手一松,一箭便射了出去,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还不等庄澜越说话,叶安歌又是刷刷两箭,流星追月般直直追了出去,果然都是一箭穿过一箭,全都钉死在了同一个地方。
这般精准已实属不易,庄澜越正要拍手叫好,只见叶安歌又取出了三支箭,一齐架在红色小弓上射了出去。方才的羽箭刚刚上靶,新射出的羽箭又追了出去,三箭穿三箭,位置不偏不倚,丝毫不差,虽然不至于没入至羽,但那精准度令人瞠目结舌。
庄澜越见过叶安歌的一番本领之后,拍手大声叫好:“不错不错,这般武艺如此埋没实在可惜,用来保家卫国才是正事,桉戈,你意下如何?”
这是在招揽她?
叶安歌回过头,望着庄澜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样,庄澜越主动上前,将自己的掌心递了出去,微微偏着头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叶安歌摇摇头,犹豫了半晌才在他的掌心写下:“方才你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庄澜越慷慨激扬地道:“人这一生,自然要做些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之事,你既有如此武艺,该是立志为国为民效力,难道不对吗?”
庄澜越又说了一遍,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可是叶安歌却没有他那么洒脱,异常艰难地在他手心写道:“可我……只是个奴才……”
她的身份卑微,甚至朝不保夕,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哪怕是任彬,他们也都只是在告诉她,守好自己的本分,多说多错,小心掉脑袋……
而她,也的的确确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尽管叶安歌只写了这一句话,可庄澜越已尽然明白她内心的困苦与挣扎,并不出言责备,一双眼睛直视着她,道:“那你就甘愿这样过一生?”
自然是不愿的,可是面对庄澜越,她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别用身份作为你胆小怕事的借口,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是连你自己都认了命,那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是谁告诉你奴才就低人一等,一辈子仰人鼻息?只要你想你敢,蜉蝣照样可以撼动大树,问题是你敢想吗?桉戈,告诉我,你敢想吗?”
庄澜越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意气风发的峥嵘少年郎,叶安歌似乎被他的热情他的不羁感染了,下意识地就想要点头,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于是她的脖子变得如此僵硬,竟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叶安歌迟迟没有回应,庄澜越也不生气,反而道:“我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既然还想不明白,那就好好想,若是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来找我,我带你去军中见识一番,看看我的士兵到底有多么桀骜不驯!”
叶安歌被庄澜越身上那种自信狂傲的气质所震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一片混沌仿佛如雨后晴空般变得明媚透亮,而庄澜越高大威武的身影犹如劈开黑暗带来光明的引路之神。
其实叶安歌的心里明白得很,她并不是真的对参军有所向往,她只是想要活得更有尊严,不愿意再当任何人的棋子,不论是任彬还是刀穆清,她都不想!
可是这条路终归是她自己选择的,想起无辜枉死的父母,她又怎么能任性妄为,想到此处,她低下了头,眼中澎拜的目光在一瞬间又变得暗淡无光,鼻腔中酸涩得让人想要流泪。
庄澜越却是大手一拍她的肩膀,爽朗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自己什么也不懂,到军中会被人笑话。这样吧,我明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本兵法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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