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24章


“这是……独幽?”叶安歌惊讶,相传独幽通体黑色,隐隐泛这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而且这把琴具备了“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等九种美好音色,可以说是集所有韵味于一器,具有秀美而浑厚的气度。
叶安歌日日练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见到传闻中的“独幽”,激动的心情可见一斑。
“算你还有点儿眼力见。”此时慕容焕眼中已稍有醉意,略微眯了眼,看着旁边的叶安歌,问道:“会舞吗?”
舞?
“这月色如水,丹桂飘香,难道不想歌舞一曲吗?”
虽然是问话,但其实已经不用回答。
慕容焕手指在琴弦上一划,那乐声犹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尖倾泻而下,如梦似幻,亦真亦假,叶安歌缓缓退到远处是风景此时正好一阵风吹过,枝头的丹桂如雪般飘下,她伸出双手,而后一点一点温柔地从面庞前打开。
唇红齿白,精致柔美,叶安歌的身子在这一刻如一幅画卷般展开,每一个侧影都曼妙柔和,衣袂随着她的旋转而摆动,眸光流盼,顾盼生姿,如初生芙蓉萍水而出,尽态极妍,一姿一态,极尽妩媚。
此时,慕容焕温柔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琴声悠扬,他低低唱道: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
叶安歌回到住处的时候,已近子夜,她刚刚关上门,就听见黑暗处传来一道声音,“怎会如此晚归?”
叶安歌不曾想到还有人在她的屋里,听到声音后不免吓了一跳,道:“攸宁,你怎么在我屋里?也不点个灯,真真吓死个人。”
“唰——”的一声,攸宁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隐隐绰绰映在墙面上飘忽不定,而攸宁的脸色亦是阴晴不定,“下午我便没有见到你,想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巴巴地留了饭菜给你端过来,谁知道竟是等到了子夜……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绊住了你,竟到此刻才回来?”
“除了楚恒王还能有谁。”叶安歌来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仰脖一饮而尽后,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与攸宁细细说了一遍。
攸宁听后,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嘴上虽然总是说着讨厌王爷,避之唯恐不及,但刚刚说起他来,你的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欢欣。”
仿佛是藏匿的小心思被人戳破了一般,叶安歌面上一红,急急地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罢了……你也知道,咱们的任务不就是要负责引诱他吗?”
叶安歌啊叶安歌,只怕你是打着任务的幌子付出了自己的真心也犹未可知。
攸宁嘴唇微微动了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窗外噗的一声,叶安歌神色一变,紧张地走过去推开窗户,来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竹筒放在窗沿。
这时候来了第二道任务?
叶安歌神色凝重,拿起了竹筒往回走,另一只手垂在袖子中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回到桌前,与攸宁一起打开竹筒,只见里面的字条里写着一行小字:
明日宴会,刺杀王爷。
刺杀王爷?
叶安歌只觉眼前的烛火一暗,双耳嗡嗡作响,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攸宁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是那样的陌生与疏离。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叶安歌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姑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做事这般没有章法,上一次还说引诱王爷,这一次就变成了……变成了……”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攸宁,神色自若,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上一次任务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闻言,叶安歌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攸宁,一时忘了发声。
攸宁站起身来,背对着叶安歌,缓缓道:“慕容焕自幼便被送到宫中,与当时的太子即当今的皇上楚博衍一同长大,两人亲密无间如同亲兄弟一般,故慕容焕一直是站在楚博衍那一边的。八年前的四皇子之乱,楚博衍差点儿命丧黄泉,是慕容焕带着亲兵前去相救,保全了他一条性命。所以楚博衍登基后立刻封慕容焕为铁帽子王,并赐以楚姓,赠予免死金牌。慕容焕备受皇恩,声势风头一时无两,若不是因为他胸无大志,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还不知是怎样强大的一股敌对势力。可就算是这样,楚恒王的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我们三人既然被费尽心思送到他身边,自然不是为了喝酒吟诗,寻欢作乐的,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任务……”
第34章 你好大的胆子
攸宁平静如常地说着,却是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一清二楚,根本容不得叶安歌反驳半分,“安歌,你还不清楚吗?这局里,不论是谁,都不是我们能碰的,你还记得我们临走时,姑姑已经交待过,莫蹚浑水。”
可……若是已经身在浑水之中,该怎么办?
刀穆清却是没有教过她们。
叶安歌仰头,眼睛空洞地向上看着,一眨不眨,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的她看起来脆弱无比,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灰飞烟灭。
第二天攸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叶安歌还坐在桌前,似乎一夜未眠。
晨光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映出一道金黄色的边,平添了几分美感,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仿佛飞倦的蝴蝶,了无生机。
“安歌,你……”攸宁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叶安歌转过头来,眼睛里通红一片,不知她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彻夜流泪,她疲惫地看着攸宁,微微笑了一下,“你醒了。”
看到叶安歌强扯笑容的模样,攸宁竟觉得心中一痛,走过去拉着叶安歌的手,希望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看看你的样子,看了真叫人难受,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难道你还没有想通吗?”
叶安歌摇了摇头,反握住了攸宁,道:“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世态炎凉……罢了。”
听见这样的话,攸宁心中又是一痛,似是想起了那些令人伤心的前尘往事,竟是情不自禁地道:“安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让我去吧,我去也是一样的……”
叶安歌摇摇头,苦笑道:“字条是放在我窗外的,第一次也是,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打算让我去完成这项任务,又怎么可能假手于人……攸宁,你不用担心,我想了一夜……都想通了……真的……”
最后这两个字像是在给自己信心一般,叶安歌重重地说出口,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安歌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攸宁的手来到梳妆台前,“上次你帮玉柔化的妆,我看着十分欢喜,也帮我化一个吧。”
攸宁拿着木梳的手微微颤抖,几乎快要握不住,而镜中的叶安歌依然巧笑倩兮,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像那扑火的飞蛾般决绝,头也不回。
灯火阑珊处。
慕容焕已经饮了许多美酒,醉眼迷离,这时传令的仆人从门外进来,禀告道:“启禀王爷,班主已经带人在门外等候。”
“嗯。”慕容焕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叫他们都进来吧。”
话落,只见一群人自远处走了过来,慕容焕抬眼望去,而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般又揉了一揉,就怔愣在了当场。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叶安歌,她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仅插了一根用古木雕刻而成的发簪,古朴典雅;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的华服,质地厚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很是奢华。
待走到他的面前跪下行礼,慕容焕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平身”。
叶安歌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张小脸纯白无暇,不曾涂抹胭脂水粉,只是在唇上微微抹了一点儿红,在眼角画了一条拖尾的线,比起其他人的浓妆艳抹来,她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只是……只是,怎么看着看着,她的眉眼就忽然变得灵动了起来,清亮逼人,仿佛眨眨眼就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清纯优美却又风情万种。
慕容焕缓缓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身子一歪,慵懒至极,道:“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你们之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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