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4章


他什么也没说,但一股柔和的力量就从他的掌心传入她体内,温暖了整个身体。
叶安歌哭了多久,慕容焕就在她身边默默安抚了多久,哭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才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埋着头不敢看他,“如今子时已过,主人请回吧。”
“我留下来陪你。”
叶安歌心中一惊,不知他这是为何,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他,只是香烛早已熄灭,整间屋子里漆黑一片,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什么颜色,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异常的温柔。
叶安歌呆了呆,脱口问道:“主人这是何故?”
按在后背上的手顿了顿,黑暗中他轻叹出声,“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叶安歌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却依旧看不清他眼中的波澜,而慕容焕也无声地看着他。
他的手反复揉搓着她的背,并不曾再进一步,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可以现在就把我推开。”
叶安歌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最终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让她最后再任性一次,无论明天会怎样,重要的是,现在这个人在这里陪着她。
这就足够了。
……
自那夜之后,楚博衍便再无任何消息,也未曾登门,引得叶安歌心里甚是惶恐,以为自己有所疏忽,竟让对方察觉到了猫腻,一想到楚博衍那一副唯我独尊的骄纵模样,叶安歌便浑身不得劲儿。
而慕容焕却告诉她,楚博衍虽是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但也明白其中的规矩,不会因为她小小的失礼就心生厌恶,他只是因为手中有几件棘手的事情而心烦,所以不曾外出寻欢作乐。
不见真龙的日子,叶安歌倒是乐得逍遥。
这一日,慕容焕又到访,在叶安歌居住的小楼上支起一把古琴,说是来教她弹琴。
叶安歌的琴技已属非常,但与慕容焕一对比还是略逊一筹,他不负“花间王爷”的称号,琴棋书画,逗猫养狗无所不精,甚至在奇门遁甲,算命占卜上也都是一把好手,倘若不是心里装有权势江山之争,定能做流芳百世的闲人名士。
慕容焕抬起右手,轻轻在古琴上拨动着,一首《凤求凰》从他手指中缓缓倾泻出来,叶安歌只听了两句,就伸出左手摁住琴弦配合起来,两人虽然从未合作过,这一曲弹奏得却如同琴瑟和鸣般和谐优美……
弹着弹着,慕容焕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叶安歌的方向倾斜了些许,左手缓缓抬起,就要覆在她的手背。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叶安歌却是把手一缩,道:“我想起来我找玉柔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叶安歌便急急起身,一路跑远了。
看着她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慕容焕弹琴的手一顿,眸中光芒瞬间暗淡了下来,而后重新抚手弹琴,声音越来越急切激烈,最后竟是将琴弦生生崩断。
看着手指上被琴弦划出的伤口,慕容焕惨淡一笑,抱起琴起身离开。
据说,当年司马相如对卓文君一见钟情,便是用古琴绿绮弹奏了一曲《凤求凰》,两人终成百年之好。
只是,传言终归只是传言,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最后的结局又有谁真正明了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虽然自从“金銮比试”后踏入酒肆的男客几乎踩破了门槛,但叶安歌依旧如天上的仙女一般遥不可及。
酒肆门口总有一个笑容憨厚,相貌普通的青年对每一个来找叶安歌的客人说,夕颜出门了,夕颜生病了,夕颜被人接走了……
如此种种理由,自然有不信的,但无论是不信的,还是找茬捣乱的,最后都会变成一块抹布被扔出门去,那位看似憨厚普通的青年在这时候往往都会补上一句:
“谢谢爷打赏,爷下次再来,小人必定亲自恭候大驾。”
而事实呢?
叶安歌戴着一定黑纱斗笠,悠闲自在地从集市里买了一只画眉鸟,正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夕颜。”
刚走到酒肆门口,居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叶安歌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看到攸宁一身男装打扮,正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惊喜地看着她。
“攸宁。”叶安歌亦是惊喜非常,连忙摘了斗笠,飞跑过去,和攸宁抱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你过得可好?让我看看……唔,身子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些,长得倒是更加貌美了。”叶安歌拉住攸宁上下打量着。
攸宁满眼含笑地看着她,“你呢?你过得可好?怎么突然戴上了斗笠,害我差点儿都没认出来你。”
“怕麻烦呗。”叶安歌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斗笠递给邵晟元,拉着攸宁的手,兴高采烈地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状元’嘛?每天来找我的人可多了,不得不伪装自己,其实想来还是你最逍遥自在,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叶安歌虽是笑着说的这句话,眸中的神采却渐渐暗淡了下来,攸宁轻抚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我是逍遥快活,我又何曾真正快活过?大树底下好乘凉,那也要能攀附上才行……”
第48章 (调情!)那人可是你的情郎?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已经把你收了吗?”叶安歌正要细问,忽然看见邵晟元从酒肆里大步走出来,用眼神示意她走过来,而后在她耳边悄声道:
“那夜的恩客来了,已在楼上候着你……”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叶安歌浑身上下莫名其妙地僵硬起来,随着邵晟元回了小楼。
一进门,叶安歌便跪在了地上,道:“公子。”
楚博衍端着一杯茶,架子十足地端到嘴边吹一吹,又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叶安歌,淡淡地道:“起来吧。”
叶安歌从地上起身,沉默地垂首站在他身后。
楚博衍垂着眼睛向后看了一眼,“站在后面做什么?”
不懂楚博衍到底想做什么,叶安歌连忙转到前面来,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楚博衍却并不急着说话,只是用手中的扇柄挑起叶安歌的下巴,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叶安歌心里发毛,双腿发颤几欲跪下,这才缓缓开口道:“方才与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人,可是你的情郎?”
尽管这话楚博衍问得很是平静,但叶安歌怎么隐隐闻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门口说话的那人,难道指的是攸宁?
叶安歌这才反应过来攸宁是男装打扮,以及方才两人谈话时亲昵的举止、暧昧的态度,难怪楚博衍会误会。
“公子说的可是攸宁?不过公子想错了,她不过是作男装打扮,实则是个美娇娘,原本也是同夕颜一样的人,后来被恩客看中,赎了身,所以公子那夜不曾见到她。”叶安歌连忙辩解道。
楚博衍微微偏着头,那张面具一般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你是不是很羡慕她可以赎身?”
叶安歌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故意辩解一番,为的就是引出楚博衍这句话,但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这句话要按照话本子里的剧情走,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说“那好吧,我帮你赎身”?
于是叶安歌毫不犹豫地快速答道:“自然是羡慕的。待在这个地方并非夕颜所愿,夕颜也羡慕那些‘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感情。”
叶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瞟了瞟楚博衍,只可惜他还是一副冰山冷脸,半天都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面无表情地道:“我这个人有些洁癖,但凡我碰过的东西,便不太喜欢也让别人碰,方才我已经跟当家的说过了,今后你不必再去陪其他人,就只当被我了。”
原来说半天并不是要替她赎身,而是包了她?也不知这楚博衍是怎么想的,脑回路终是与常人不太一样。
叶安歌暗暗腹诽,又听得楚博衍继续道:“另外,你自己也须规整,断不要再去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我既然付了大价钱,便是要把你整个人都买下来,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留给别人,更别提心和肺了,你觉得呢?”
“公子说的是。”叶安歌垂头应道,很是乖巧。
楚博衍似是很吃叶安歌这一套,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逆光站着的她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他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于是吩咐道:“我来了这些时候了,也没人上些酒食,你们酒肆就是这样招待恩客的吗?”
于是叶安歌连忙着人上了一些酒食,亲自与楚博衍倒酒。
楚博衍略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道:“寡淡无味,就这样也好意思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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