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47章


叶安歌低声道:“夕颜不想让皇上见到夕颜狼狈丑陋的样子,请皇上谅解。”
楚博衍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他也只是闭上眼睛,缓缓道:“朕知道了。”
叶安歌见他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这才放下心来,悄悄褪下衣裳,从小瓶子中倒出一点点伤药,背着手艰难地一点儿一点儿涂抹。
尽管慕容焕之前已经同她说过,她也早有准备,但这一剑刺得可是真狠,她的手刚一触碰到伤口周围的位置,便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上了药,叶安歌轻轻穿好衣服,只见楚博衍已经靠着岩石沉沉睡去,篝火照着他的脸,哪怕受伤也无损他的容颜,看上去俊美异常。
叶安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悄声从山洞中退了出来,走出洞口很远后,这才使出轻功越奔越远。
只是她身上带着伤,这一路使用轻功,体力消耗得非常之快,迫使她中间不得不休息了好几次这才远远地离开了那山洞。
一路到了目的地,叶安歌这才安心地停了下来,按照之前慕容焕的计划,他会安排好一切,哪怕现在计划有了些许偏差,她也相信慕容焕会有解决的办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慕容焕事先藏好的东西。
叶安歌站在悬崖底下,这是之前慕容焕告诉她的,“若是计划顺利,我会安排人将你和楚博衍送到一座山上,到时候你只需要到悬崖底下,找到东西就可以了。”
虽然现在计划中的山从京城的衡山变成了冀州城的云蒙山,不过并不影响下一步的计划,叶安歌仔细辨认着旁边的山石,终于从一棵做了记号的大树下面寻出一枚信号弹来,红色的引线在风中摇曳,叶安歌伸手一拉,一道红色的闪光冲出天际,在空中亮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消散。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灰衣人从悬崖顶上飞身而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似一只大鹏翱翔天际,没几下就到了谷底,朝着叶安歌飞奔而来。
此人正是前来接应的邵晟元。
“主人说了,这次行动非常成功,虽然还不知楚博衍前来冀州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现在他生死不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现在京城里乱成一团,好几派势力争权夺利,都想分一杯羹,却相互制衡谁也奈何不了谁,倒是主人这闲散王爷在这时被各家拉拢,隐隐成了一股势力。主人吩咐说,京城里的事情你别管,只管自己养伤要紧,千万别落下什么隐疾。”
第71章 (pk求收)好友之伤,以死偿之(三更)
说到此处,邵晟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火红色的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就像是某人热切而期盼的心,“这是一块西域火玉,你将它贴身而藏,便可御寒。”
邵晟元又掏出一个十分眼熟的瓷瓶来,嘱咐道:“这是宫中秘药,只需每日抹在伤处,不过月余,肌肤便可平滑如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慕容焕果然是个十分细致的人,除了衣物这样明显的东西不能给,其他能想到的他都为她一一准备妥当了。
叶安歌从邵晟元手中接过那些东西,而这时,邵晟元突然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目光有些闪烁,递到了叶安歌面前。
他怀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叶安歌怀疑待会儿说不定他还能从怀中掏出个热腾腾的火炉来。
见叶安歌并没有接过书信的意思,邵晟元有些无措地道:“这不是王爷给的,而是另一个人嘱托我交给你的。”
另一个人?
叶安歌像是已经猜到了似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微笑道:“我不要不相干的东西。”
明明她是在笑着,可那笑容落在邵晟元的眼中,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可一想到那人,就连他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哀伤,“这……并不是不相干的东西,而是……影卫的任彬托我交给你的,他让我一定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但叶安歌还是无法接受,心脏深处猛地一疼,疼得她快要晕厥过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邵晟元,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这么说来我并没有看错?我杀的那个刺客,就是任彬?”
邵晟元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邵晟元肯定的回答,叶安歌如遭雷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但唇角一直在忍不住地颤抖,以至于她不得不咬着牙问道:“他——不是王爷的心腹吗?怎么会让他来送死?”
邵晟元低声道:“并不是王爷的命令,而是他……主动要求的……”
一时之间,叶安歌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邵晟元继续道:“其实他还有一句口信留给你——好友之伤,以死偿之。”
这话一出,叶安歌只觉得天地仿佛都颠倒了,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到了头顶,身子再也坚持不住,“哗”地一下蹲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满脸。
自从那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任彬,没想到到最后竟是她亲手杀了他!
那些原本不能原谅的东西,随着任彬的死,以及他最后留下的这句话,忽然一瞬间都变成了轻飘飘的粉末,消逝在风中。
原来他还记得……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他们是朋友!
是谁也不能替代的朋友!
叶安歌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洞里的篝火燃了这半日,早已经奄奄一息了。
叶安歌从外边儿捡了一些干柴回去,扔进火堆里,又弄了好一会儿,才将篝火弄旺了,忽然之间,她仿佛看见有一人蹲在她的身旁,眼里满是笑意,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她,道:“安歌,好吃吗?”
第72章 (pk求收)到底有几副面孔(一更)
这时,正在沉睡着的楚博衍不知怎的,突然发出一声梦呓,叶安歌手一抖,一根半焦的干柴掉进火堆里,火花四溅。
回头望去,楚博衍还在沉沉睡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叶安歌呆呆地看着楚博衍,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发麻,这才缓缓起身,在楚博衍身边寻了一处干爽之地躺下。
然后过了许久依然不能入睡,叶安歌望着楚博衍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冷,越来越锐利——
好想好想,
真的好想现在就杀死他,
亲手杀死他!
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父母和任彬又怎么会死?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杀了楚博衍为他们报仇!
知道重新燃起的篝火渐渐熄灭,叶安歌灼热的目光才一点点暗淡下去,最终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楚博衍,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事。
自那之后,叶安歌对待楚博衍便有些异样,似乎比以前更加热切,却也更加疏离。
流落到这步田地,哪里还顾得上打扮自己,叶安歌身上的衣物早已脏污,脸上也经常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完全就是一副下等人的装扮,只是这副装扮里却也有着叶安歌自己的想法,她心想,楚博衍这人一向眼高于顶,对待下人蛮横苛责,从来不会正眼看下等人一眼,她这样装扮,那楚博衍一定会轻视自己、虐待自己,那么她将来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杀他。
现在荒郊野岭,只有两人独处,楚博衍这个冷傲狂妄自大的男人一定会原形毕露,叶安歌以此为目标,密切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为的就是在将来杀他的时候多列一条罪状,然而——
楚博衍对比起在冀州城的时候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不再时时嘘寒问暖,反而是将她当成了真正的奴婢似的,只大大方方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好像他天生就是要被别人伺候的,只不过现在伺候他的人从一个宫的人变成了她一人而已。
叶安歌故意使出的那些招数,就像是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之上,毫无用武之地,她同楚博衍接触了这么久,实在是捉摸不透楚博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有时候又冷漠得连陌生人也不如,在京城一个模样,在冀州城一个模样,而今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这男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这日里,叶安歌正要出去寻些水来,便朝着洞口走去,却听得楚博衍的声音在后面道:“穿我的靴子出去,别冻坏了脚。”
叶安歌只得慢慢折回去,慢慢穿上楚博衍的靴子,来到河边打水的时候,叶安歌望着脚上的靴子,突然想起这几日楚博衍对她的所作所为来——
堂而皇之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却又偶尔流露出些许的关心和温柔来,就像刚刚这样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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