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74章


念到最后,叶安歌一张小脸大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那宣旨太监宣完旨却接着赔笑道:“安常在,皇上特意交代,此次打赏非比往日,只许您自个儿用可不许转赠旁人的。皇上还吩咐说,若常在觉得西湖醋鱼一条不够,尽管命人去御厨房领。皇上说,常在您既然爱吃醋鱼,皇上已口谕每日为常在您准备一条,保管让您用好用够。”
“是。”叶安歌俯身领旨谢恩,满脸通红。
那太监便看着宫人们放赏,嘱咐道:“大家伙可当心着点,这几件瓷器件件价值连城,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太监所言非虚,雨过天青色在陶瓷里面,是一种非常难以制作的颜色,因为要在窑里烧出来,出炉的那一瞬必须是烟雨天,上在釉上的颜色对炉火的温度等各方面要求都非常高,所以雨过天青的瓷器十分稀少,即使是皇宫内院也不得常见。
叶安歌也没想到楚博衍居然送了她这么多。
于是,宫内便又传起叶安歌重获皇恩,盛宠不断的说法,叶安歌听了只付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也与嫔妃过来寻衅滋事,叶安歌的生活过得很是惬意。
春意更浓,在浓浓的春意中,宫里一片祥和。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初夏,楚博衍便正式宣布,将去北方游猎两月,于是半朝文武随之出了京城,而后宫,仅去了庆婕妤和安常在二人。
“历年游猎都是在秋季,皇上为何改在此时?”叶安歌如小猫一样蜷在楚博衍怀里,口吻十分慵懒。
楚博衍揉着她的耳垂,缓缓道:“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得着解释么?”
“莫不是皇上觉得边境又不怎么太平了,是以出来游猎示威?”
楚博衍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不完全是。”
叶安歌又问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天气热了?可是皇上始终这么环着我,就不觉得热吗?”
楚博衍轻轻一笑,又搂了搂她的身子,道:“不热。”
如此一来,就算叶安歌挥汗如雨,也不好再多说一个“热”字。
这时,楚博衍又道:“你在宫中待了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朕今儿心情好,你一并说出来吧。”
“真的?”
叶安歌又惊又喜,立刻爬起来,睁着大眼睛望着楚博衍,道:“皇上,我在宫里的确闷得很,想找几个熟人说说话。”
“朕不是尽量每天都去看你吗?”
“就算天天都来看我,也只有一个皇上。”叶安歌垂下眼睛,撅着小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我父母双亡,也无兄弟姐妹,日复一日,都只是在等着皇上而已。”
楚博衍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沉默了一会儿,便松口答应:“你若是看上了谁,便叫他过来伺候吧。”
叶安歌喜笑颜开,又想了想,道:“我在锦瑟酒肆的时候,招了一位护院,十分得力,忠厚老实而且武艺高强,对我也是实打实地忠诚,皇上若是怜惜我,便让他进宫,还做我的小厮吧。”
楚博衍详细询问了此人的来历,沉吟半晌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把庄澜越叫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只一会儿,便听见清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继而便是有人下马的声音,大步走了过来,跪在车旁道:“臣庄澜越,叩见皇上。”
第114章 最矜贵的人
楚博衍掀开车帘,正好露出了身后的叶安歌,也正好能够让她……看见庄澜越。
横竖楚博衍在前面,庄澜越又低着头,反正别人都看不见,叶安歌也就多看了两眼,自从那是宴席不欢而散之后,算起来她已有两月不曾见过庄澜越了。
可是,见到了又能做什么呢?
叶安歌垂下眼睛,思绪万千……
楚博衍并不知叶安歌已经走了神,只对着庄澜越道:“安常在刚入宫不久,饮食起居多有不习惯,朕也甚是忧心,方才常在提及,想引荐一人入宫,专门服侍她,朕觉得可行。你办一下这事,若此人品行端正,身家清白,便可进宫,就归在你御林军的名下吧。”
庄澜越一一应下,又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嗯……现在应该还在锦瑟酒肆……常在,你方才说的那人叫什么?”
身后没有传来声音,楚博衍不得不回头看了一眼,又叫了一声:“夕颜?”
叶安歌这才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回答道:“他叫邵晟元。”
楚博衍不由得笑道:“怎么魂不守舍的?连朕的话也听不见?”
叶安歌的确走了神,又被楚博衍发现了,只好垂了头赔不是,楚博衍倒是不以为然,只道:“你车马劳顿,大概是乏了,不如就这么将就着睡一会儿吧。”
叶安歌笑道:“哪儿有这么矜贵,我也是吃过苦的人。”
楚博衍却拉过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道:“你如今可是最矜贵的人了,至少,在朕心中,你比那稀世珍宝都要贵重。”
能把情话说得像家常便饭般淡定从容地也只有楚博衍一人了,叶安歌脸颊飞上两抹红晕,默默低下了头,再没有去看庄澜越一眼。
而车外的那人也一直跪着,连头都没抬一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又过了半个月,楚博衍的銮驾终于到了北边的猎场,猎场沿着较低的地势搭了一溜的帐篷,叶安歌放眼望去,只见这里的山与京城周围的都不同,特别险峻高大,层峦叠嶂,崇山峻岭,十分壮观,只一看便觉里面有猛兽出没。
大楚男子崇武尚斗,知道山间有猛兽,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去猎上几只,刚搭建好营地的第二日,楚博衍便挽着一把大弓,前呼后拥地向着深山里去了,等到了林子里,人吼马嘶,一路还要向前往深处走。
楚博衍回头望向叶安歌,道:“与朕一同打猎去吧。”
再往前走便是密林,说不定真有猛兽出没,叶安歌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展露武艺,于是勒住马摇摇头,道:“夕颜就不去了,只在林子边上走走便好。”
楚博衍低头想了想,说也好,于是依旧唤了庄澜越过来,指着两位女眷道:“爱卿,常在和忠义侯府的女眷只有托付给你朕才放心,你便替朕好好照顾她们吧。”
宫里的嫔妃只来了叶安歌和庆婕妤,庆婕妤又是个文静的,并不会骑马,于是便留在了营地,只有叶安歌和忠义侯的孙女沈芷芙跟了过来。
叶安歌自然听说过忠义侯的事,这位忠义侯如今已有七十高龄,一家三代男子皆从军,为大楚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的儿子、孙子却都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了年方十五的孙女沈芷芙,可即便如此也从未动摇过对大楚的忠义之心,因此被先帝封了忠义侯的封号。
庄澜越根本没想到此等任务居然落在了他的头上,刚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楚博衍就已经策马扬鞭奔驰而去。楚博衍一走,后面的大臣武将自然也挥起马鞭努力跟上,一瞬间便走了个干净。
庄澜越默然回过头去,只见沈芷芙嘟着小嘴望向他。
忠义侯的孙女自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既然来了这猎场,哪里还肯做那娇滴滴的大小姐?于是对着庄澜越嘻嘻笑道:“我才不要哥哥照顾呢,我也要去打猎。”
沈芷芙也是个爽快的直肠子,骑着马来到叶安歌的身边,歪着头问道:“安常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也能保护你周全的。”
叶安歌还没开口,远处的庄澜越闻言怒道:“你还是女儿家吗?没羞没臊的,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到处炫耀,其实什么也不懂!”
沈芷芙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道:“不和你们说了,反正我是要进林子的,常在,等我捉了活物回来再跟你玩。”
说话间,沈芷芙便一打马,直奔树林去了。
原本在庄澜越身边的林雨泽一见沈芷芙跑远了,也顾不上再管叶安歌和庄澜越的事了,只留下一句“我去跟着她”,便追随沈芷芙去了。
一盏茶的工夫不到,这地方就只剩下庄澜越与叶安歌两人了。
庄澜越呆呆站了好一会儿,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好简单地说一句“走吧”,叶安歌便“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两马,沿着林子的外围慢慢地走起来。
深情告白,转瞬即逝,再见面的时候,竟是相顾两无言,除了尴尬,也只有尴尬。
而且,现在偏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安歌也很不自在,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想了想,于是主动开口问道:“为何沈家小姐方才会唤你做哥哥?”
僵局打破,而且是叶安歌先开口的,庄澜越也不好再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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