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743章


战功赫赫不求名垂青史,却也不能遗臭万年,任凭唾沫星子骂上千古吧?
再者,皇上半世的英明……也将被这逆伦之事掩盖,成了……说不得,也说不下去了!”
“皇后,只怕是您多想了,也许……”宫人要劝,北堂仪立刻摆摆手,“不必宽慰本宫了,那这五六年,东边是怎么变本加厉地……你们也都清清楚楚,本宫也一直宽以待她,望她迷途知返,可结果呢?
镜宫那一案……本宫已经死心了!
东边素来是说到做到的,本宫也无能为力,只能挨过一日是一日,若上苍有眼,就让本宫先皇上而去,也是闭上两眼,想管也管不了这些事,死得也算清静,是个善终了!
你们都去忙吧,本宫头疼的紧,且让本宫好好睡睡!都散了吧!”
众仆人呼啦啦瞬间散去,独留七八人在榻边随时听候吩咐。
一时鼾声微起,寝宫中慢慢地燃起一线香,丝丝缕缕钻人七窍,少时,屋内的七八位仆人们也相继恍恍惚惚地似睡非睡而去:“收到消息了?”
“恩!”
“怎么说?”
“二……爷说一帆风顺,数日可待(附耳;只待皇后您一句话,御林军七层在咱们手里)!”
“哦!(东边呢?)”
“皇后可有吩咐(附耳:已有人进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好……(该是撤人收网,静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候的了)
告诉相夫人皇上气得紧(宜早不宜迟),趁早儿于明日一早递上辞呈,阖府请罪……‘返回’塞北老家!你们走了,东边这边的心绪估计也就平了。(老爷子的空城计可得唱好了)!”
“那皇后您?(何时动手?)”
“本宫生是皇城人,死是皇城鬼,有皇上呢(咱们只平‘反叛’,一切稍安勿躁,敌不动我不动,切忌,不可贸然动手,需占个理)?
怎么说本宫也是她皇父,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在,她不敢把本宫如何!也不能把本宫如何(清君侧也是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一个契机的,最好……一箭双雕!)!”
“那皇后您多保重(还有吩咐吗?)!”
“恩!你去吧(把怀王也想办法带走!)”
“奴才这就去了(其他吩咐呢?)”
“去吧,告诉相夫人,本宫好着呢,不必挂牵,若是回得老家,记得过年和清明,替本宫在父母坟上多上一炷香(让东边的该动手时就动手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看他们的了还有,暗度陈仓,一定要越隐蔽越好!)”
“是!(您放心,一切已然就绪!)”……
皇城的夜宁静而危险,好似那皇城的神鸦时时掠过高空,总忍不住呱噪一二声哀嚎静谧而写满恐惧与未知。
顺江而下的船,自一早出航后,可谓顺风顺水,一路劈波斩浪,直奔景陵小县。
北堂傲一路放着他手中的海东青,一只接着一只的发出信号,任凭那床舱里昏睡的柳金蟾继续安眠在她的梦乡里。
“爷想除掉驸马?”奉书不解。
“想!”所有不确定的谜,他都不喜欢留着!
北堂傲迎着江风,漠然地看着两岸的山水迅速后退而去:“却不能!”暂时不能!柳金蟾保着她说她留着可堪大用!屁用,心软罢了!
“她可是个变数!”奉箭皱眉。
北堂傲笑:“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只要东边还贪恋着战蛟的美色!驸马就不会和他北堂傲唱反调!
“爷,不怕她倒戈相向?”奉书还是不明白。
眼见着对面好似来了客船,北堂傲习惯地竖起斗篷,挡住了脸与身形:“怕什么?该怕的是东边……咱们也正好好好看看这驸马的本事!”
“爷的意思?”奉箭觉得好似明白又好似不甚明白。
“没了北堂家的这块心腹大患,你们说……她那死不悔改的色心,能按捺到登基那一日?”北堂傲笑,“可能今夜,一想着孤枕难眠的公主,她连觉都睡不去了吧?”
“爷?”
奉箭突然觉得北堂傲这说话怎得越来越像女人似的,怪露骨的!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奉箭:
“本公子从来不与人主动谋求合作,但……却从来不会吝惜给人以相助,尤其……
咱们的‘朋友’孤立无援,正需人雪中送炭之时!被人惦记报恩的感觉你们不觉得挺好?”
第1042章 踏上归途:夫妻双双把家还
“……”奉箭和奉书只觉得自己的思路永远跟不少爷飞一般的思绪。
“不出半月,京中必有大事!鸡毛蒜皮的‘大小事’。”
北堂傲自认为自己说得相当浅显易懂,无奈奉箭和奉书还是两眼空茫。
为不让主子不悦,入画在那一头忽然问:“爷,助璟驸马一把,不也是也放过了慕容嫣吗?”您不是过去天天盼望着粉身碎骨,也要她尸横于野吗?
北堂傲微微一沉吟,然后幽幽地轻笑了一句:“活着慢慢地受罪,有时……比死更让人沉醉——
本公子突然忍不住在想,你们说,当慕容嫣身败名裂,什么都没有,还颠沛流离到几近叫花子时,赫然发现她一心以为胜券在握的两个……她以为的男人,结果天天儿躺在她身边的两个姐妹枕边,听过璟公主与璟驸马在房里行房时的声儿吗?”
“……”好不要脸!
“……”爷,一个大家公子,怎么能把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挂在嘴边!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人把爷彻底带坏了。
“本公子好像看看她那时候的模样!”不知与听见他与柳金蟾时,是不是会更觉得气愤难抑?
北堂傲说得一脸向往,真不是他心里有多么的暗黑,着实是慕容嫣将那一方落红与自己私信交给柳金蟾一事,深深地让他觉得,报复——
真正地报复,就是让她慕容嫣,彻彻底底的好生地,细细地慢慢地品味体会一番被经历背叛时的那种血脉喷张的恨意!以及……
羞耻感!
当然,女人会不会这样觉得自己的隐私被袒露在外是多么地令人不可忍受,但……他想知道——
若不能一切如期,那么……
就让他北堂傲慢慢用对柳金蟾的各种体贴入微,与铺陈在外的荣华富贵,狠狠地让她嫉妒、磨心,再然后懊悔,一次次地在想当年中——
孤独终老!无人送终!断女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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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北堂傲!
闭眼,还是北堂傲!
就是瞪成了豆豆眼,还是北堂傲这张即使黑夜,她也能准确无误描摹出他整个轮廓的脸!
无奈,柳金蟾夜半只得坐在床前看着大鸟依人的北堂傲依偎在她怀里,好似浑然不知他在做什么,又或者正前往何处一般,狭长的眼还是在京中时那么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状。
怎么办?
怎么说?
柳金蟾有点傻!
劝回去?
只是……
扬帆起航也不知多久了……
“呃?”
柳金蟾欲开口,想个方儿把北堂傲哄回去,谁想,北堂傲一扭身,居然去给身边什么掖被子……
柳金蟾忍不住拉长脖子,这不看不要紧,爹爹哦!妞妞、囡囡乃至大宝,三个孩儿一个都没落下——
北堂傲不仅自己跟来了,居然还带着孩子们一路跟着来了——还……一身月牙色的素服不说,昨儿大红的雨裳也换做了月牙掐银的白狐狸大氅——
这这这——
是要随她回乡送终的意思?
老家已然很乱,再加上一个拔地贸然而出的女婿和三个孙儿……
柳金蟾心中的警铃大作,顿觉这个意外是早有图谋,可……
明明那日还说他要改嫁慕容嫣,说什么报复……来柳家披麻戴孝叫做报复?
柳金蟾吞吞口水,无法去想象她娘……还有她姥此事此刻的脸!
“嘘——别说话,孩子们刚睡着呢!刚在船上一路疯跑,跑得身上都是汗,哄了好久才肯来睡!”
北堂傲给三个孩子分别掖好小棉被:
“你头晕,不再多睡会儿?奉箭,去给夫人将本公子一早炖的肘子端来,夏收冬藏,到了冬日,你可得好好养养,看这你这皮包骨的,不知的,还当为夫没能把你照顾好,待到回去,公婆不得说为夫不贤惠!”
“……”
初听“本公子亲自炖的肘子”时的柳金蟾先是胃内一抽,大有宁饿不吃的壮烈,可后面再听北堂傲说“待到回去,公婆不得说为夫不贤惠”的话时,柳金蟾的胃不抽,改脑抽了:“相公……这是……要随为妻回家……披麻戴孝?兼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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