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_容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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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裴子扬吃惊道:“可你素日最喜欢的……不就是拉弓射箭吗?!”
穆聆风反过来安慰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上战场,日常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可你是一名武将!你说过,你要将每一个来犯的宵小赶出我大齐的疆土……”裴子扬想起穆聆风曾经和他说过的豪言壮语,心中又是自责又是痛惜。
一位战士不能上战场,这将是怎样的遗憾?
简直太残忍了。
穆聆风摇了摇头,乐观地说:“我并不这么认为。若不是逼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战场上送死。只要子扬你登上皇位,定是一代旷世明君。到时候四海升平,天下一统,我也就没有上战场的必要了。”
裴子扬:“可是现在,东有倭寇,西有吐蕃,南有大理,北有蒙古。大齐看似地大物博,实则被围困在中原大陆,危机四伏。我虽并非主战一派,但是有些仗,恐怕还是不得不打的。若是少了你这个前锋,就如同断了我的左臂一般啊!”
穆聆风哈哈一笑,“原来我这么重要吗?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吧!这次高丽一役我都看在眼里,子扬你带兵有方,军中纪律严正,卒伍精强。少了我一个,根本不会影响你的胜利。”
裴子扬心中百感交集,最终长叹一声,道:“罢了,这次是我欠了你的,兄弟。”
“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穆聆风笑道:“对了,你怎么还不恭喜我啊?今天早上皇上派人来颁了圣旨,说我战功显赫,晋封我为正三品护军参领呢!我这晋升速度,就是比起当年的左晖左大人也不差呀!”
左思见他提起自己的父亲,温颜笑道:“这我可要说句公道话。家父当年虽然也是尚未及冠便官至三品,但他乃是文官,除了从龙之功之外,并没有你这样显赫的政绩和军功。所以说论起咱们大齐朝的青年才俊,没有人比你穆聆风更加传奇呢!”
“嫂子说话可真好听,比某人中听多了。”穆聆风瞥了裴子扬一眼,笑呵呵地说。
裴子扬睨他一眼,冷声道:“你这受了一回伤,胆子倒是大了不小。”
左思也觉得两个人比起过去,好像更亲近了不少,可见战场的确是个培养兄弟情的好地方。
三人说了大半天的话,穆聆风也有些乏了。左思适时地拉了拉裴子扬,示意他该告辞了。裴子扬点点头,正要起身,就见管家匆匆来报,道是安家兄妹来访。
对于安二,穆聆风一向是不大待见的。可安汐和她哥哥不同,穆聆风对她朝思暮想,自然不会忍心将她拒之门外,于是便叫管家请他二人进来说话。
左思最善于察言观色,见他神情就大致知道穆聆风心中所想,不由笑道:“你和安信怎么还是这么不对盘呀?”
穆聆风轻嘲道:“商人,钻营取巧者也。就算他安家是京城首富,也是一样。”
“可你对安家大少和安汐姑娘就没这种敌意啊?”
穆聆风:“安仁是武将,身手了得,我佩服他!至于安汐姑娘,她身上没有半点铜臭之气,和安二不一样。”
左思还要再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生怕穆聆风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安信听了不舒服,就没再说话。
安家兄妹一进屋,两人便恭恭敬敬地向裴子扬夫妇下拜。裴子扬亲自扶起安信,淡淡笑道:“安二,咱们兄弟几个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安信遗憾道:“聆风重伤在身,二皇子忙于准备婚事,只怕这些日子咱们都难以聚首了。”
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去年众人齐聚贤王府喝酒的情景。当时他们尚且不觉得什么,如今才发觉,不过大半年光景过去,竟是再没那种机会了。
裴子扬长叹一声,拍了拍安信的肩。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穆聆风一眼,这才与安信错身离去。
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有几分沉默。左思时不时地偷看他几眼,见裴子扬心事重重的样子,十分心疼。
左思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和声细语地劝道:“子扬,你不要太过自责了。我这么说或许很自私……但我看得出来,受伤的不是你,聆风他很开心。”
裴子扬勾唇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柔荑,“我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身上肩负的期望那样沉重,沉重得超乎了我的想象。”
左思和煦地笑道:“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啦,我相信你。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
看着她绚烂如同阳光般的笑脸,裴子扬心中的阴霾神奇的烟消云散。他释然地笑了笑,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他禁不住感慨,“心心,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这话该我说才对。”左思一双含水的眼眸低垂,娇羞无限地说:“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京里的日子,我有多么煎熬。”
裴子扬勾住她的后脑,将左思按在自己怀里,低声承诺道:“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你。”
“嗯!”
许是小别胜新婚,左思与裴子扬两人自打重逢之后,果然愈发黏糊起来。不仅同吃同住,甚至连裴子扬外出行走,左思也在旁作陪。久而久之,裴子扬的部下都与左思愈发的熟悉了。
有一次左思与裴子扬一起去安家做客,秋氏拉过左思,十分关切地说:“你这都几个月了,还敢到处乱跑,亲王殿下也舍得呀?”
“不碍事的。”左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幸福地说:“这孩子生来乖巧,从来没叫我难受过。太医也说了,多动一动,对生产有利。”
秋氏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是突然间,她突然想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性。她垂眸看向左思的肚子,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绯心,给你安胎的太医……可信得过?”
☆、第34章
冷不丁地被秋氏这么一问,绯心错愕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秋氏先朝外头“呸呸呸”了三声,方担忧道:“我是觉得有几分反常。自你怀孕后除了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好像什么别的反应都没有。我说不上精通医术,但在江浙时好歹也是做过几年医女的。你这样的情况,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听她这么一说,绯心的心跳顿时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地敲在了心口窝上。
她陡然间变得急促不安起来,脑中闪过各种各样可怕的设想。
好在钟氏从小教导绯心,遇事不能慌乱。
宽大的袖摆下,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力镇定下来,耐心地等到裴子扬和安信说完话出来。
两人没有回贤王府,而是直接去了钟家。
裴子扬紧张道:“怎么了心心?你不舒服?”
绯心摇摇头,“不是,而是太舒服了……”
这句话说得好生奇怪,惹得裴子扬频频看她,“咱们就这么直接去你外祖父家不好吧,也没准备点礼物带上。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咱们先回府,我让人去传太医。”
“不,不要太医。”左思想起秋氏的话,坚决地说:“就去外祖父家。他老人家向来疼我,不会介意的。”
她性子向来柔婉,难得这样坚持,怎么看怎么反常。
裴子扬试探地问:“心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事情还没有得以确认,绯心不想害他白白担忧,只好急忙转了话题,问起他另一件事来,“对了,上回说起在江浙的内鬼,你还没有说完,什么一条线来着?”
见小妻子转移话题的能力数年如一日的差劲,裴子扬盯着她乌黑的发顶,沉默半晌后,摇头叹道:“就是说除了聆风,其他人都有可能,或者全都没有可能。”
“这话怎么说?”
“要么他们全都是鬼,要么,就是兰妃在故作玄虚,引我们内讧。”
绯心傻笑道:“这倒是与我所想差不多少。我就说嘛,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怎么好随便怀疑朋友呢。”
说到这里,裴子扬忽然严肃下来,“不说当初,现今的局势,却是有几分变化了。”
绯心闭目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是说,子琅?”
“你怎么知道?”对于她能够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心事,裴子扬情不自禁地感到惊讶。
绯心得意道:“我是谁呀,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裴子扬被她说愣,短暂的怔忪之后,裴子扬指着她大笑不止。
绯心脸一红,意识到她刚刚把自个儿给骂了,不由一阵懊恼,娇嗔道:“好啦,别笑了。看你的反应,我是猜中了?”
“没错,子琅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自打父皇给他赐婚之后,他就借口要开衙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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