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皇太女[封推]》第89章


平时他打我,总是轻而又轻,连我的头发都不带乱。但现在这下可是狠的,那学子的发髻都被打歪了。好在这位同学的忍耐功力很好,硬是没痛叫出声,手上的琴却迅速拉了起来。
音乐一起,大大小小鲜艳的蝴蝶就从另一侧舞台跑出来,做飞翔状。那都是女生部的同学扮演的,因为自愿参加演出的人员不够,身段比较瘦小的男同学也混迹其中,包括一向正派敢言的木头同学。她(他)们身上穿的是临时缝制的服装,很是偷工减料,就是在后背上架着竹枝,挂了彩绸,随着又臂的上下晃动,给人以蝴蝶翩翩起舞的感觉。
这本来是有点可笑的,但前面有故事铺垫,后面有梁祝的小提琴协奏曲优美调子相伴,倒让人觉得很协调。同时,蝴蝶一出,我和公羊潇洒就被淹没了。我和他在台上拥抱的一幕终于被遮挡了过去。
我松了口气,“放开我。”
“这时候放,你不会摔倒吗?”他突然轻笑一下。
我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吓得腿都软了。但没关系,只要能摆脱他就好。
“少废话。快放开!”我低吼着坚持。
他松开缠在我腰上的手臂,我果然跌坐在地上。但,没关系,爬行还是可以的。于是我手脚并用,先是扒拉开我面前的他的双脚,然后在“蝴蝶们”的脚下快速爬向阿邦。
“什么时候又演小虫了?”阿邦扶起来。
我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急得不行,“阿邦,快想想说辞,要怎么解释刚才的事?”
“解释什么?”阿邦眼里闪过莫名的光。然后,指了指台下。
欢声雷动。
我愕然。怎么?没人注意到公羊潇洒抱着我是多么的……多么的……那啥吗?
再看向台上。众位演员正纷纷上台,谢幕、鞠躬、微笑,接受掌声。
阿邦轻轻推我,我下意识的迈步,也走了过去,机械的跟别人做着一样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我觉得天塌地陷般的“重大事故”,其实只是让所有人愣了片刻。我觉得漫长到地老天荒的时间。也只不过十几秒钟。当阿邦提醒琴师们演奏,当“蝴蝶”们展示出象征意义上的爱情自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观众。以这那一个拥抱只是剧情而已。
何况,两个男人抱一抱,有什么关系?
是我自己心虚了。是我自己糊涂了。忘记了自己的秘密,其实还没有当众揭开。
只是,公羊潇洒并没有照着剧本演。他为什么要抱我?甚至,他为什么非要演这出戏?他是想表达什么吗?还是。有其他意义?
想到这里,我侧过头。望向身边的他。他面朝观众,我只看到他的侧脸。微笑着,很礼貌的笑容,没什么真诚,但仍然光华灿烂。这个男人,本来就应该是万众瞩目的,是我遮挡了他的光芒吗?我父皇已经有意传位于他,当他坐在那把龙椅上,就该他遮挡我了吧?
他的黑夜,我的白天。我的黑夜,他的白天。我们所交集的,永远只是黑白转换的那一瞬间。尽管那是最美丽的、其他时光都无法比拟的时刻,可终究眨眼即过。就好比这次,我所能表达和释放的感情,我心中的爱,都只是借着这出戏而已。戏落幕,我又回到从前。
说不出的怅然,却也有些解脱。我终于,算是对他表白过了。
尊师节过后很久,《梁祝》的红火程度仍然还在持续。甚至,国子监的学子们自发组建了戏剧社,没有人想到,一出爱情剧目,居然令下九流的行业进入了全国首位的高等学府。而且我们的剧本流出了监外,被大燕国的各色戏班子拿到手,于是纷纷改良为适合自己曲目,传扬开来。但不管是哪种种类的剧,编剧栏都注定是太子殿下。无意中,我的风头一时无二。
不过在国子监内,学习生活还在继续。公羊潇洒自那天拥抱我之后,又变回从前笑眯眯让我摸不透的模样,似乎十二姑娘山事件和初一大朝的对望事件没发生过,梁祝那出戏时的临场发挥也不过是一时失常。
我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无比混乱,之后就无比火大,干脆也回到从前对他恶声恶气的样子。我常想,天下间所有的年轻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我们俩这么反复的。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前一刻还**深情,后一刻就跟彼此不认识似的。
怪不得有人说:生命在于运动,爱情在于折腾。
若论起折腾一字,我们俩若自认第二,相信没有人敢排第一。
最最让我奇怪的是,我发现阿邦最近对我有些疏远,倒是和公羊潇洒亲近起来。我有好几次,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很隐蔽、很秘密的样子。我问阿邦,他又不肯告诉我,只说是随便聊了几句。
我没再深究,因为我信任阿邦。这种信任是深入骨血里的,就像我相信父皇和母后死都不会害我是一样的。阿邦也好,小武也好,都是我的亲人,那是绝对不会背叛的感情。但,每个人都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我不也一样吗?所以,阿邦不说,我就不问。至于说疏远……我猜阿邦是在忙什么事情,并不觉得他是有意如此,所以很谅解。毕竟,他还帮我管理着身为太子东宫的一些还潜于暗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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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哦。
上个月在大家的帮助下,仍然是分类第一。
本月这本书会完结,请继续投票支持,1号到7号是粉红双倍哦。
为了感谢大家,五号大家放假归来了,我双更一次。虽然很小,但好歹也是心意。
(出版社应该会抽我,但为了感谢大家,66拼了。)
谢谢。
☆、第一二三章 做善事还是摆谱?
反正,小武还是一如往常,我们俩成日价上下课都勾肩搭背,之后还一起温书。晚上照旧一起翻墙跑出去玩,吃各种小吃。有时候我去女生部看曹远芳,顺便逗一些女同学。
舞台上那个拥抱,曹远芳是比较在意的,但她也以为那是剧情的需要,暗中嘲笑我借机揩公羊潇洒的油,还很八卦的问我拥抱的感觉怎么样?我直接给顶回去:去抱顾司业试试?我这样一说,她就很沮丧,因为她和顾荒城还是没有进展。比较古怪的是,顾荒城最近对我比较冷淡,害我想拉红线也不成。
时间匆匆而过,眼看就要到放暑假的日子了。暑假期间,很多外地学子并不离校,毕竟一来一往的路程,就会耽误不少时间,不如借机读书,到附近游玩,泡泡妞,再联络一下同学之间的感情。以后到官场上,这都是人脉啊。
可惜,这一学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眼看就要放假,同学们已经开始计划怎么玩,怎么渡过这美丽假期了,京城却下起雨来。雨很大,就像从天上往下倒,看起来水帘都冒起淡淡的白烟似的。不仅如此,持续的时间还长,两天两夜没有停。京城周边的河流涨水严重,还淹没了几处低洼地段。
大燕京城的水务局是很不错的,抢救及时,没有造成大的生命财产损失,户部拔款也非常迅速,受灾户的安置妥当。可是这场雨并非局部性的,而是全国性,特别是南部诸省,汛期来得又快又猛。多地发生洪涝灾害。
大燕年年防汛,加上吏治清明,朝堂上又重视,以至成果不错。但尽管如此,还是需要派人员到当地去赈灾。以示朝廷的安抚,顺便帮忙地方进行灾后重建的工作。
往年,都是朝廷大员们轮流去,官位还不能低,反正与国子监没什么关系。今年不知阿邦想到了什么,非要我和我父皇建议。让国子监的学子们积极参加赈灾。
“每回赈灾,都得动用当地的驻军。在学期初的时候,顾司业不是提出要学农、学工、学军吗?”阿邦跟我解释,“学农和学工都进行得不错,学军说要研究。这不正是个好机会?所谓学军,并非一定要把我们训练成士兵,做出士兵的事,经历了士兵们的艰苦也行。若是考虑到安全问题的话,学子们在后方帮忙就可以了。救灾、安置灾民、维持灾区的秩序,运送救灾物资、还有灾后的恢复,全需要人手。你呢?身为太子殿下,要体验人间疾苦。还有比这个更直接的吗?”
我想想,也对,很羞愧自己没有想到这些。平时。我也想着要帮助百姓,要为大燕做点事情,好无愧于自己太子的称号,无愧于百姓们纳税的奉养。但我只停留在说和想的阶段,却没有做。如今阿邦提出这个建议,正是我应该做的。虽然说毁了大家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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