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慈安传》第140章


“皇后说我谋害大阿哥,可有证据?”丽妃毫不畏惧的昂首问道。
“丽妃妹妹!”懿妃不等皇后说话,先站了出来,说道:“你可认识你身边的小太监小墩子?他可是亲口跟凌月说,你有谋害大阿哥之心!”
丽妃一听是小墩子,便知太监靠不住说走嘴也是有的,怪只怪自己当初太不小心。
“呵呵,懿妃,你叫谁妹妹呢?就算本宫有谋害大阿哥之心,可是本宫做什么了吗?没有啊!”丽妃冷笑着摊开手,说道:“小墩子信口胡说的话,你也信?”
懿妃平静的看着丽妃,眨眨眼睛,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三个字,“给我搜!”
“放肆!本宫的寝宫岂是你想搜就能搜的?”丽妃没想到懿妃能有今天的魄力,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第156章 搜查翊坤宫
懿妃与丽妃争执不下,良慎看懿妃笃定的深情,便猜测她是否已经有了安排,转念一想,也好,也是时候该拾掇拾掇丽妃了,不为别的,哪怕只为了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也要与丽妃算算这些旧账!
良慎不说话,只是朝常青使了个眼色,常青立刻心领神会,说道。
“皇后娘娘有旨!丽妃涉嫌谋害皇子,即刻搜查翊坤宫,任何角落不得放过!”
常青话一出,皇后和懿妃随行的人便上前开始搜查,丽妃虽气不过,无奈是皇后的懿旨,她也不敢当面造次,只是心中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想她们也搜不出什么。
“你们既然要搜便搜,不过,如果什么都没搜出来,皇后娘娘可要记得给我一个公道!”丽妃气冲冲的看着那些人在她寝殿内翻箱倒柜,狠狠的说道。
“那是自然。”良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不过片刻,凌月便搜到丽妃的梳妆台,她轻轻打开丽妃的香粉盒,隐秘的笑了笑,忽然,拿着香粉盒转身说道。
“皇后娘娘,看这个是什么?”
霎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脚,看着凌月手里的粉盒,良慎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身后的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赶忙上前接过粉盒,先是嗅了嗅味道,又以手指匀开一些看了看。
“回娘娘,这正是寒水石的粉末!”
“什么寒水石?”丽妃不解,猛地上前抢过那只香粉盒,这盒子与她素日用的一模一样,只是看着有些怪怪的。
“这不是我的香粉盒!”丽妃笃定地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寒水石的事。
“在你的梳妆台上找到的,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懿妃不客气的从她手上抢过粉盒,“你倒是会藏,谁会想到丽妃的香粉盒里装的是寒水石呢?”
丽妃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懿妃,又盯着皇后。
良慎舒了口气,说道:“丽妃,你指使人将寒水石的粉末掺入大阿哥乳母的饮水中,妄图加害大阿哥,如今,太监小墩子便是人证,这香粉盒便是物证,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栽赃嫁祸!”丽妃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愤怒的瞪红了眼睛,一把抓住站在一旁的凌月。
“说!是不是你将这粉盒放到我妆台上的?说!”
凌月丝毫不畏惧,用力一推便将丽妃推到了一边。
“丽妃娘娘请自重,您说是奴才将粉盒放上去的,可有人看见?”
“哈哈哈!”丽妃忽然狂笑起来,“满屋子都是你们的人,你问本宫可有人看见?哈哈哈!”
“皇后凤驾之前,还请丽妃娘娘自重!”常青鄙夷的看了丽妃一眼,上前护住皇后,以防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来人!将丽妃抓起来杖责五十,罚俸一年,永世圈禁在翊坤宫,非死不得出!”良慎悠悠然说出这句话,如同说着今天午膳吃什么一样轻松,却轻而易举的判了丽妃后半生的命运。
“皇后!你凭什么审判本宫?本宫我见皇上!”
丽妃一听急了眼,挣开了上前要动手的太监,两步冲到皇后跟前,声嘶力竭的喊着要见皇上。
“丽妃,你之所以有今天这个下场,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皇后!”
良慎淡然的眨了眨眼睛,两个精壮些的太监上前左右将丽妃按在了地上。
“本宫要见皇上!皇上尚且要给我父亲三分薄面,你凭什么三两句就打发了我?况且,我是冤枉的!我没做过谋害皇子的事情!”
良慎冷笑一声,说道:“丽妃,你犯得可是谋害皇子之罪,本宫只是将你圈禁而已,没要你的命,也没贬低你的位分,这一切都是看在荣安的面子上!莫说三分薄面,这样的处置,给你七分面子也有了!瑞祥再位高权重,相信也是知道好歹的!”
丽妃无力的瘫在地上,今日她们是有备而来,皇上日日在养心殿处理国事,恐怕也无心顾暇她了!
“多谢皇后娘娘为载淳做主!皇后娘娘英明!”懿妃端端正正的向皇后行礼,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撇着丽妃,今日,她终于败了!
“你先退下吧,本宫有话要与丽妃说。”
懿妃答应着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良慎和早已崩溃的丽妃,以及几个奴才。
“皇后,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你为何要害我?”丽妃愤恨的几乎要沁出血来。
“不是本宫要害你,是你树敌太多。”良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丽妃,平静的说。
“是懿妃那个贱人要害我?”丽妃又恼恨的看着门外,看着懿妃翩然离去的方向。
“现在问这么多,于你无益,还是好自珍重吧,我劝你为了荣安,别寻短见!”
“荣安……”丽妃忽然想到可爱的女儿,痛哭起来,“我还能再看见荣安吗?”
“那要看荣安想不想看见你。”
“皇后,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并没害你……”
“是吗?”良慎忽然笑了一声,走上前蹲下身,默默的看着她美丽的容颜,这样美丽的一张脸,为何这身子里却装着那样黑的一颗心?
“是谁冤枉我贪污了六宫的消暑分例,苛待六宫?是谁妄图在重阳夜宴上算计我,买通钦天监要说我是煞星?是谁多次对我用及其恶毒的巫蛊之术?又是谁诬陷我杀害了云妃,害我被皇上圈禁,险些丧命?”良慎将存在心里几年的恨都一条一条说了出来,的确,她为了皇上,为了六宫安宁憋了太久……
“我那个孩子是因谁而死的,我还没忘,但愿你也没忘……”
丽妃没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竟然都心知肚明,她一直以为她是蒙在鼓里的!
“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叶赫伊尔根觉罗氏做的!她若有这样的脑子,岂会弄的自己接连被贬,遍尝苦楚?你不过是利用她,陷害了我,也算计了她!”
“这些你都知道?那你为何不报复我?”丽妃问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瞧瞧,现在不是很好吗?”良慎笑着拍拍手,站起身转身要走。
“好!我承认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皇上独宠你?我哪里比不上你?凭什么什么风头都让你占了?我们这届秀女明明我的条件处处胜过你,凭什么母仪天下的要是你?”
良慎听了她的话,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看不惯自己的理由吗?她心中叹息道:真是可笑!难道我想独宠六宫吗?难道我想母仪天下吗?这一切又都是我想要的吗?
良慎不理她,继续抬脚要往外走。
“皇后!谋害皇子真的不是我做的,这次真的不是我!”身后传来丽妃声嘶力竭的喊声。
良慎微微侧头,长眉微蹙,耳铛上的头等东珠反射着落日氤氲的余晖。
“还重要吗?”她说。
说完,良慎快步走出翊坤宫,她不愿再看见丽妃狰狞的脸,也不愿再看见翊坤宫或悔恨或哀怨的哭声。
抬肩舆的奴才已经走得够快了,她还是嫌慢,不停催促着,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钟粹宫。
荣安又同往日一样,小跑着迎了出来,口中不断喊着“皇额娘”。
良慎一把将荣安揽在怀里,眼泪竟止不住的倾泻而出。
荣安,皇额娘这样处置你的母亲,你会恨我吗?可若我不处置她,又怎么对得起我的孩子,又怎么配做一个母亲呢……
“主子……”常青走上前递过一条帕子,沉痛的看着良慎,“别吓着公主才好!”
事实上,荣安已经被吓着了,她从没见过皇额娘落泪,吓的也跟着哭了起来,良慎赶紧安慰了一番,将她交给乳母,自己则匆匆回了寝殿。
“主子,若大阿哥的事不是丽妃做的,那会是谁呢?”常青说着递上一杯茶。
良慎无心饮茶,只是摇摇头,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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