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作死日常》第95章


战事虽说未到收尾,可是目前邵家军已经反败为胜,势如破敌,此时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如果白寒石府上的子弟在这个时候过来,邵楚峰定然会认为白老狐狸是派人来分一杯羹。
只是,赵益之是翼王府的公子,府上的大公子已经十分得圣上恩宠,若是让翼王府来分一杯羹,也该是大公子,而不是赵益之。
除非!
赵益之勾起唇角,微微笑道:“邵国公想来已经猜到,皇恩晃荡,父王和兄长自来又十分疼爱益之,自是十分欢喜。”
翼王府内部的事,邵楚峰此时尚无兴趣探究,只是,没想到在华原郡王和信平郡王之间衡量了那许久,最后,圣上却选择了这个流落在外多年,刚回府不到一年的翼王府二公子。

姜太后那边确实是有冰蝉和天蚕,先前已经开罪过邵楚峰一次,此次姜太后也没有为难边梁,让人从药房里将东西取了出来,对边梁道:“哀家这里也只有这一点,往邵国公那边千万保管好,若是糟践了,王爷那边便是有了巫女的血,也等不及了!”
边梁恭声道:“小的必将话转给国公爷!”
一旁的宫女见边梁出了殿门,才小声地问道:“娘娘,若是楚王真的死了可怎么办?”
姜太后脸上闪过些许冷色:“那也是慕容新裕和耶律人害死了他们赵国尊贵的王爷!”
宫女见太后面上忽地涌出两分可怖,一时也不敢再开口,只是心里暗暗腹诽,若是有朝一日赵国那边知道真相,还不知道又该如何呢!
冰蝉和天蚕都用上好的金色缎子包裹着,置放在十分灵巧的铜盒里,沈明锦从边梁手上接过,借着烛光打开的刹那,心头忽然就掠过一层荒唐的想法,所谓巫女的血液和旁人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般想着,眉头微微一动。
合了铜盒,对边梁道:“你去国公爷那边伺候吧。”
又对薄荷道:“我看父王身上似乎有些冷,去支一个炉子来。”
二人齐声应了“是!”
沈明锦复又打开铜盒,三天,到明天便只剩下两天,便是攻下一座城池,也未必能将鸿姨找到。
而且,鸿姨从来未曾和她说过,她的血液有什么药用的作用,对明月之毒,一切都只是姜太后一人的片面之词,如若姜太后是为了利用楚峰替她打下这座城池呢?
沈明锦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拔出楚王挂起来的剑,轻轻的在胳膊内侧划了一个口子,看着鲜红的一小朵梅花,一滴一滴地滴在白色的茶盏里。
薄荷过了一刻钟搬来了生好火的小炉子,见主子抬着胳膊,她眼尖,一眼便看到桌上的一盏红色,慌不迭地放下炉子,急道:“主子,你又不是巫女,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明锦轻笑摇头道:“薄荷,我们是当局者迷,你信巫女的血和旁人的血有什么不同吗?实话告诉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忽然连血能做药引子都不信了!”
薄荷一边手忙脚轮地拿着纱布给她包裹住伤口,一边噙着泪道:“王爷若是醒来,知道主子这般,必是要骂奴婢没用看好主子的!”
待薄荷包扎好,沈明锦靠在一旁的桌子旁,道:“薄荷,不能耽搁了,不管真的假的,咱们先试试,一会这冰蝉、天蚕先炖好,分为两半,一半不加血给父王服下,一半加点血。”
邵楚峰和赵益之商讨完过来的时候,便见楚王的帐子里多了一个小火炉,用的是银丝碳,倒也不呛人,小火慢炖着什么。
沈明锦和侍女薄荷二人皆神情紧张地盯着那个小火炉。
见邵楚峰和赵益之进来,道:“我给父王熬了些燕窝,也不知道他一会醒了会不会饿。”
一旁的薄荷一脸欲言又止,还是抿了嘴,没有开腔。
邵楚峰深呼吸一口,猛然走向桌子。
茶盏已经盖上了杯盖,沈明锦微微闭了眼。
邵楚峰揭开盖子,便是赫然的血红,映入眼帘。
“爷,夫人说,说,她不信巫女的血和旁人的血有什么区别!”薄荷轻声禀道。
“那你也不阻止她吗?”邵楚峰提了声音,显然是十分恼怒。
薄荷也不辩解,立即跪了下去,“是奴婢的错!”
赵益之,走进沈明锦,道:“明锦,还有我师傅呢,你不用太担心。”
沈明锦摇头:“楚峰,你不要担心,我就流了这么一点,比不得你在战场上挨得随便那一刀,薄荷已经给我包扎了。”
沈明锦指了指自己已经包扎好,放下了宽袖遮挡的胳膊,又道:“父王眼下,是等不到巫女了,我留了一些冰蝉和天蚕,我们先给父王试试好不好,万一姜太后那边的消息是错的呢!万一所谓巫女的血不过是以讹传讹呢?”
这时小火炉上的小锅扑腾一下,热气氤氲升起,薄荷急道:“主子,像是火候到了!”
“你起来吧!”沈明锦道。
邵楚峰和赵益之,便看着薄荷和明锦将一份炖好的冰蝉天蚕,分了两份,一份加了些红色的液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邵楚峰接过明锦的碗,道:“我来吧!”
沈明锦为难了一下,见楚峰清冷的眸子里是不容拒绝,微微叹了口气交给了他。
一旁的益之看着二人无言的互动,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第85章 殆尽
京城里忽来了一位翼王府中的公子; 急匆匆的将楚王带走了; 姜太后和慕容瑞纯知道的时候; 楚王爷早已经没了踪影,一同走的,还有邵楚峰的夫人。
听闻姜太后的行宫里; 那一日碎了好些精美瓷器。
慕容瑞纯压制住心中的不满,面上恭顺地道:“母后; 邵国公悄无声息地将楚王与郡主送走,虽然有提防我西党项国之嫌疑; 不过楚王命在旦夕,也有可能是他那边遇到了什么难得的机遇; 楚王有一救的可能!”
楚王是赵国恒帝的同胞兄长,历来受恒帝的信赖与敬重,若是真的在党项国这边出了事,他西党项国也得担着责任,私心里; 慕容瑞纯终是希望,西党项国能与赵国保百年和平; 母后与慕容新裕争斗多年,劳民伤财不说,此番战事,请了邵家军来,又另是一番折腾,眼下这形势; 便是割让五座城池给赵国,也是轻微了些,是以,慕容瑞纯希望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母后偏执,可是西党项国却是经不住母后的折腾了。
姜太后淡淡扫了一眼儿子,薄唇轻启道:“楚王不会有生命之忧!”
所谓的耶律国秘毒明月,也只是传闻中的,她也不曾见过,可是不妨碍她仿出一种来,她知道楚王对于邵楚峰和恒帝的重要性,她原本是想让这样一种毒让邵楚峰拼尽全力帮西党项国早日夷平东党项国,早日将那贱种斩杀在西北的落日里。
楚王若不走,她有许多种方法吊着他的命,可是楚王一旦离开了党项国,回到了京城,她不确定那里会不会有高明的医师能够解了她那所谓明月之毒的障眼法。
慕容瑞纯在姜太后的庇佑下长大,也是对母后的那些手法都略微知晓的,此时姜太后淡淡的一句,慕容瑞纯顿时便犹如暑热里灌了冰水,从喉咙直凉到脚底板的长靴。
忍了又忍,还是涩声道:“母后,邵楚峰和恒帝对此事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罢便挥袖离去。
慕容瑞纯猜测的没错,邵楚峰确实已然知道楚王中的毒有蹊跷。
当夜,他依着明锦的恳求,灌了半碗冰蝉与天蚕熬煮成的汤药,王爷却是一点反应也无。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一丈远的益之忽地道:“天蚕性平,可治小儿惊风、丹毒、刀伤、崩血;冰蝉性寒,可散风宣肺、解热定惊,这两种药熬煮真的对明月之毒有奇效?再者,若是用了巫女的心头血所制而成,定是十分精贵的,又如何会抹在一般士兵的箭镞或刀口上?”
若是真的要致人于死地,不该是鸩毒、鹤顶红之类,保底还有见血封喉、颠茄、马钱子、蓝乌拉花,这些剂量够了都足以迅速毙命。
许是当局者迷,先前沈明锦和邵楚峰并未曾想过楚王中的或许不是明月之毒。
老军医一听,忽地一拍脑门道:“老夫也一直有些奇怪,为何王爷中毒以后,皮肤只是伤口那一块儿变了色,现在若如使臣这般推测,老夫也大胆猜测,或许那刀上抹了水银加少许的蓝乌拉花。”
老军医想到这里,一边立即用皂角水、浓茶水给楚王洗伤口,一边吩咐药童立即下去用甘草、犀角、川连、生姜煎了一碗药,待给楚王爷灌下去,众人等了两个时辰,隐约见楚王睁了眼睛。
虽神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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