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且为谁嫁》第98章


之前在颐寿堂里,趁着老夫人心情好,便提了她,还好奇的追问了下亲事,但没几句话来意就被识破。
老夫人回得含蓄,只让她不要多问。
念及此,面对眼前人,沈嘉芫就不由生出几分担忧。她这终日服药,病情没有好转,反倒是还越发糟糕。
难免就出言抱怨:“药都吃了这么久,没见好反倒是将人给吃苦了!我瞧着倒不如让祖母给换个大夫瞧,五姐您说怎样?”
“算了吧,没什么打紧,何必去惊动府里?”
看着她哀愁叹气的面容,沈嘉芫只恨这府里当家作主的不是自己,回想以前在慕府从不曾有这样为难烦躁的时刻。前世家里,再虽说儿女大事乃长辈做主,但断断没有不私下里询问当事人意见的。
五姑娘动着身子调了调坐姿,沈嘉芫就上前替她将身后的两个软垫重新摆好。
但方动,沈嘉萸就不停喘息,不好意思的朝沈嘉芫笑笑才开口:“我听说,你的事,也快了?”
闻者则不由苦笑了下,“我哪里会知道?祖母不说,我又不好问。”
“直接问是有些不妥,你就没私下里找找白薇她们?”
“找过。”
沈嘉芫当然关心自己今后的归宿,也曾寻人打听过,只是……唇线抿紧,苦笑道:“她们到底比不得葛妈妈,哪里能知道的那么详细?只说有几回,听祖母在议论齐家的二爷。”
“齐乾公府的二爷……我倒是也曾听说过几句,最近颇受重用呢。”
沈嘉芫就低垂了眼眸,没有答语。
“六妹,你与我不同,你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按着祖母素来疼你,又有三婶,你若不中意,大可直接明了的说出来。这种事,能郑重认真的,就别将就无所谓,否则将来可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沈嘉芫脸色稍顿,复琢磨着这话里的无奈与凄凉,不免就想起了沈嘉萸生母的事。
她心里,亦替亲娘不值过吧?不少字
只是,大家族里女子的亲事,何时能自主过?
她不太想深谈这个事,随口答道:“其实,我与你的处境,没什么区别。”
“妹妹这话,又开玩笑了,好在是当着我的面,否则旁人听见,咳……咳咳。”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气息就有些紊乱,低着脑袋似乎极其难受。
沈嘉芫就忙起身给她倒水,沈嘉萸接过送至唇边,好半晌才缓过劲。
“让姐姐操心了,不该与你说些烦心的。”
“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听着也亲切。”将杯子递还给沈嘉芫,五姑娘勉强露出抹笑容,似乎想让对方放心,闭了闭眼复感叹道:“我这儿清净的太久,总也没人来陪我说话,还巴不得有人陪我呢。”
原想起身离开的念想就被压下,沈嘉芫轻抚了抚她的胸口,替她顺气,边还眯笑道:“姐姐若觉得闲闷,让如意来清涵院传个话,我立即就过来。”
沈嘉萸则摇了摇头,“我这,满屋子病气,你也别常过来。”
这话语先前有些自相矛盾,沈嘉芫隐隐的总觉得她心里藏着点什么,但这般状况,亦不想去追问,只是和她话些家常。
“最近,八妹妹是不是不大和你往来了?”
沈嘉芫没料到她会提这个,是当真惊诧,“姐姐听说了?”
五姑娘微微点头,“还是因为齐家?”
“嗯。”
应这声的时候,沈嘉芫不用看,都能猜到脸上的郁闷感。
齐家如何?自己又如何了?
八妹妹若说要怨自己,总得有个充分的理由,自己难道还特地去招惹齐家二爷了不成?
“六妹,我知你重姐妹情,但有些时候太过看重,反倒拘泥了起来。”
这样没头没尾的提了句,转眼表情一本正经,拉了拉沈嘉芫的手,五姑娘才缓缓发问:“这儿没有外人,你与姐姐说个实话,若祖母真将你许给齐家的二爷,你准备如何?”
准备如何?
沈嘉芫还真没细想过,是吵闹着不嫁么?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便是要认可了?
或许吧……
“我瞧妹妹性子温和,平素对祖母又孝顺,想来是不会说出拒绝的话来。但说了解你,又能料到和八妹妹之后的相处,你便要为难,唉。”
伴着五姑娘话落,屋里响起个长长的叹息声。
第八十三章 态度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身世
第八十四章 身世
“事情都指不定呢,姐姐先别替我想这些,反倒让自己揪心。你如今病着,就该好好养着,别胡思乱想的。”
沈嘉芫替她掩了掩被角,冲其释然一笑,“何况,这等大事,私下里议论总是不好。”
“这是在我屋里,要换了旁人,我也是不说的。”
五姑娘的语气突然变缓,闭目眨了眨眼方出声:“罢了,你若不想听,我不说就是。”
对方的目光充满关怀,看得沈嘉芫有些内疚,握住她的手不免就紧了几分,诚心道:“我知姐姐在为我考虑,不怕说句姐姐笑话的,亲事如何,焉可能有我说话的资格?祖母往常事上虽总顺着我,但这等大事……”牵强而笑。
沈嘉萸亦是沉默,半晌才转了话题道:“这家里的姊妹,一个个都要出嫁了,连你都……”似有不舍的望着她。
“姐姐穷担心,我年龄不到,便是真订了亲也不可能办事,何况前面还有姐姐你,”还没说话,沈嘉芫自己就捂住了嘴唇,“我、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五姐。”面露恼色,怎的能提这个呢?
沈嘉萸却面无波澜纹,似乎分外不在意。
“有些事,都是命,怨不得、说不得。”喃喃两声,五姑娘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时而眯眼时而睁开,面色苍白,沈嘉芫余光瞥见外面院子里燃着的灯笼,就立起身告了辞。
到门口,香蕾替她披上妆锦披风,仔细系好带子复扶着她,边提醒主子仔细脚下,边徐徐往前。
因白日府里来了些许年轻姑娘为客,虽说是家里发帖请来庆生的,但沈嘉芫作为主角,即使和那些人不相熟,却依旧得陪着,自己院里的人亦跟着忙碌,此刻就只带了香蕾一人在身边。
从琼琪院回清涵院的这段路,还是头一回在晚上行走,有点偏僻。
紧紧的跟在旁边,香蕾提着灯笼分毫不肯离开主子身边。
方在屋里时的烦郁扫去,沈嘉芫容上隐约有了笑意。
选的是靠西北角的的小径,准备从西面拐回去,便不必经过正花园,这路沈嘉芫平时走过,并不陌生。
然在经过依旧缠绕了无叶枯藤的假山石边,却察觉到后面似浮现着幽幽亮光,放眼过去,竟是火光。再定睛细看,背对着火焰的该是个有些年纪的仆妇,她的旁边摆着香烛,还在不停燃烧着纸钱。
有人在祭拜!
沈嘉芫大惊失色,这规矩森严的后宅内,怎会出现这样场景?
她探出脑袋欲再细看,旁边的香蕾则似有些按耐不住,想上前逮了人交府里处置,被沈嘉芫连忙抓住,微摇头示意她后退别出声。
这院西附近住着大夫人、二夫人、世子夫人以及好几位姑娘,比院东热闹许多,且今儿又是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做这等不吉利的事?
沈嘉芫再次打量起蹲在地上的仆妇,见因随其动作而侧过的半边身子,脑海里突然就“轰”的一声炸开。
这人不止是身形眼熟,更是她所认得的,是蔡妈妈!
怎么会是她?瞬时觉得无法接受,蔡妈妈在这祭拜谁呢?
耳旁似有细碎的嘀喃声,这离蔡妈**距离着实远了些,根本听不清晰,而她的心底有个莫名的声音催使着她,去接近看看情况。
于是,沈嘉芫侧过身,让提着灯笼的香蕾往后面的路退去,不准惊动这假山石后的妇人。
看到手势,香蕾先是担忧的看着主子不肯挪步,还是沈嘉芫正色瞪了她眼后,这才满不放心的退了开去。
瞥了眼旁边漆黑的山石径口,沈嘉芫慢慢走去。
山石林里四通八达,又因为有火光和暖意的指引,她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到了蔡妈**右侧不远处,隐在石后。沈嘉芫不敢再凑近,生怕就惊动了对方,同时亦在心里琢磨,蔡妈妈祭拜的人是谁。
今儿,不是自己生辰么?‘
蔡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亦是府里的老人,行事怎么都不该如此莽撞、没有分寸。
正匪夷间,便听到跪着的蔡妈妈婆娑哭道:“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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