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与妖女》第112章


慕云汉起身来望着陶夭,表情莫测。
“怎么了?看呆了?”她头上是短短的粉色珍珠流苏,光润可映人影,说话间她还摇了摇,笑问道,“我今日美么?”
慕云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笑道:“很美……比这里的桃花更美。”说完,他也不顾还有诸多人看着,在她面上轻轻吻了一下。
大周纵然开明,众人见此也是脸上一红,纷纷说笑着别开了眼。
陶夭脸儿红红的,在他耳边道:“是不是有点过火?”
“你当我是为了演给他们看?”他动情道,“我不是那等在意他人之人。”他拉着她坐在身旁,微微挺直了身子,问道,“敢问小姐,可还对我满意?”
陶夭装模作样地打量着他,嫌弃道:“唔,别的都好,就是这鼻子太尖了。于我运势有碍。”
“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笑着用她的话回敬她。
“诺,信物。”她将一个荷包丢进他怀里。
慕云汉挑眉:“你这是做了个……猪肚?”
“呸!”陶夭急了,“这可是我一针一线做的荷包,什么猪肚!不要算了!”
“要的要的!”他急忙紧紧攥住,顺便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摘了下来换上。那荷包委实极丑,他戴在腰间,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但陶夭显然很满意,自卖自夸了一番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随手拿起他的折扇来扇着,“今儿天气不错,就是热得很,我此时已有些出汗了,这若是到了正午时,不是要烤死人?”
他柔声道:“你若不喜欢,等娘娘来了,就说身上不适,我送你回去。”
陶夭兴冲冲道:“不过是热而已,我不怕的,娘娘差人和我说,下午还要带你我去白鸟寺,届时在姻缘娘娘座前许愿,寺前的树上绑了红绳,才能姻缘美满。我娘很信这个,给我备了好几条,大约是想让我给你绑死……”她说着,扇子突然摇得更卖力了,“我委实热得很!”
阿笙见状,急忙将冰鉴里的凉醴奉上:“姑娘喝点凉的吧,许是来得太急了,汗还没落下去。”
陶夭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她起身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要先失陪一下去换个衣衫了,这衣服被汗熏了,怪腻歪人。”
“好。”慕云汉对阿笙道,“去叫那几个给姑娘挑的婢女一起跟着,熟悉一下姑娘的性子。有什么事,无论大小,立即来与我说。”
“是,相爷。”
陶夭一边起身一边笑道,“如何这么麻烦?我身边已经跟了这一群了。”
陶夭离席了,一群人也跟着去了,阿笙忙上前来道,“相爷,刚暗卫来说,方姑娘匆匆走了。”
“走了……”慕云汉心中仍觉得怪异,幽幽道,“她今日那神色,不像是来赔罪的。”
“那是……?”
“像是心虚,像是……在算计什么……”他忽而一笑,“但愿是我多虑了……否则……”
这时,方才跟去的一个婢女匆匆跑了过来,跪地小声道:“相爷,姑娘一直喊热,大家只说是闷坏了,但奴婢看着那神色不对劲,特来与相爷禀报。”
慕云汉眉头一簇,猛地起身,将腰间腰牌的副牌丢给阿笙道:“命人将方晴和她的侍女扣下!”
言罢,随着那婢女匆匆向那水榭走去。
水榭之内,陶夭因为不断用凉水擦脸,脸上的脂粉全都被抹了个干净,饶是如此,她脸儿红如霞色,唇粉艳若初樱,仍在不停地叫着热。
慕云汉一冲进去,见她神色如此异样,忙喝道:“传我的令,请太医来!”
她起身想上去迎他,却身子一软,倒在他臂弯里。
慕云汉稳稳抱住她,将她放在那床榻上,捏着她的下巴道:“夭夭,你看着我……”
“让她们走,让她们都走……”她紧紧抱着他,“我只要你陪着我……”
慕云汉立即对婢女们道:“你们先退至三道门外,太医来了,叫他等我传他。”
婢女们连忙退了出去,紧紧地掩好了门。
他这才执起她的手腕来,为她把脉。
“咦?”她笑得妖媚如精怪,“你竟还会岐黄之术?”
“曾经认得杏林的一个圣手,略知一二……”他话音未落,便感到她在轻轻舔咬着他的耳垂,登时喉结一滚,说不出话来。陶夭像条缠绵的蛇,攀着他的肩,低语道:“我守着你,便不觉得那样热了……”说着,便吻在他唇上,滚烫的舌尖如蛇信般探入,似乎要将他的心脏勾走吃下。
“夭夭……”
她的小脑袋被他强迫摁在胸前,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紊乱心跳。她抬起头,看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只感觉心亦怦怦狂跳着,整个人快要像冰鉴里的冰一样融化了……
一种奇异的骚动宛如细小的蛇,顺着她的筋脉游走去了四肢。她无法转开视线,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但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地拂过他咬牙绷紧的下颚,微微颤抖的喉结,顺着他白皙的肌理,向内里而去……
她今晨是该多吃些的,此时她觉得自己饿坏了,而他又如此美味。
不,不是她的肚子饿,而是一直以来对他的渴求那种饿,以往她也会如此,却不似今日这般难捱……
一阵阵失控的激流控制了她的身子,她使劲扯着他的衣服,红唇中逸出醉人的低吟来。
“给我,求你给我……”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夭夭,你需让太医为你诊治……”他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身上也忽地热了起来!他不由低低shen吟出声——这是什么虎狼之药,只是与她唇舌相接都会传给他!
他被可怕的欲念折磨着,却仍惦念着她的安危,虽然她的脉搏并无中毒的征兆,但他仍觉得应叫太医来看一下。
“你……难道要让太医见到我这副模样么?”她虽然已经混沌至此,却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更知道自己这副春猫的模样,是断断不能叫别人看去的!
他一顿,登时理智尽失:“好,我给你,但不是在这里,我带你回府,你忍耐一下,好么?”
“嗯……”她睁着迷蒙的眼儿,全然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依旧蹭在他的胸前。
慕云汉一把扯过她的斗篷来,将她像个粽子似的牢牢裹住,随即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直接命候在外面的婢女将他的马牵来,带她上马向相府而去!
他一路挑着僻静道路奔走,为了不让她如此激烈地挣扎,还需时不时用亲吻来安慰她,可饶是如此,他却反而也沾染了更多的药物,身上越发火漫过一般,不得控制。
他从未走过如此漫长的路,每一瞬时间的流失都像是烤红的刀在凌迟着他的五脏六腑。当他们二人终于回到相府时,他甚至没有停下,直接策马向里而去!
看到勇叔慌张迎来,他只来得及下马说了句:“命所有人守去外院!”便抱着她走向两人的新房……
黑金的甲衣与那逐水而去的桃花纱衣不分彼此地裹缠在了一起,赭红的内袍横在地上,其间翠色的内兜仿若红花叶下露出的一点叶子,格外醒目……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腰带横簪散落其间,一路蔓延去了那挂着华丽红帐珠帘的大床。
屋中尽是簇新的精巧家什器具,红绸结于梁间门框,更着意按照她的喜好在屋角置了一缸不属于此季的新鲜香果,故而满室果香怡人。
这本是为了迎娶她而准备的,他本还想带她看看那与这方正相府截然不同的雅致院落,却不想事发突然,先看了婚床……婚床他固然也是用了新的,她若神智清晰,便该看得出这床与他们在三江五洲时共眠的滴水床别无二致,乃是他请了当地的名师所做……
实在是可惜……
但或许,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一个他而已……而他亦是如此……
红帐内,慕云汉汗湿的白皙后背左右,有刺目的几道带血抓痕,毫无章法,下手却狠;肩上亦有细碎的牙印,还有一处被咬出了血来。好在这些伤痕的始作俑者,此时终于像是被驯服的兽一般,困极而眠,暂时放过了他。
他望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样,贪恋而心疼地在她颈间流连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将满地狼藉收拾了,这才穿过游廊环抱的庭院侧门,直向前院而去。
院外,被撵出来的众人依旧不明所以,皆是呆立着。见他出来,勇叔忙上前道:“你怎么了?太医在这里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是你病了,还是陶姑娘病了?”
他疲惫地摆摆手,累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对太医道,“你随我来,其余人等,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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