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凤谋》第56章


“回太后,那宫女是跟在老奴身边的丫头,模样虽长得标致,却向来是规规矩矩,也不爱言语,老奴用着十分得力!”
“你也听到了,这宫是孤宫里的得力宫女,你先回去吧!”
傅瑶听了,知道太后需要时间来揣摩自己的意思,若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傅瑶谢了恩后便起身告退了,那傅瑶平日从来不进长乐宫的门,这次进来竟是为了要一个宫女,这宫女的面子是何等的大,若不是她有什么可利用之处,那她何必来看太后的脸色?
太后对王皇后说:“你也累了,那边歇着吧,咱们娘俩说会话!”
“是,太后!”
“这个傅瑶她平日里眼睛看天,从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居然为了个小宫女来求我,这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为了一个小宫女确实有些令人费解,但愿她别再生出什么事端!”
“她现在正蒙圣宠,即使这宫女长得漂亮,也不至于利用她去讨厌好皇上!”
“以她的心气,即使陛下不偏宠她,她也不会用此险着!”
“她最近和朝中的哪个大臣走得近些?”
“臣妾听说中书令石显曾经被她密诏过几次!”
许太后眼睛一转:“她不会是想把那宫女送给石显吧?”
“臣妾看不会,石显身居要位,深得陛下信任,做事情自然十分谨慎,如果傅瑶随便塞一个宫女到他手里,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
“那就奇怪了,我倒挺想看看那宫女是个什么角色,让一个傅瑶这么费尽心思!”
“那臣妾替太后传她进殿?”
太后说道:“把她带上来给孤看看!”
第一卷 052擦肩而过
不多时,那个叫王嫱的宫女被带了上来,她对太后,王皇后施了礼,太后端祥了一阵子,见她确实如嬷嬷所说,没什么张扬之处,便命她抬起头来,这一见了她的长相,太后和王皇后心里都为之一动,难怪傅瑶如此,这女子果然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容貌。
只是不知道一向器量十分小的傅瑶要将这名美女安插在身边是为了什么,总不见得是要把这宫女引荐给皇上吧。
半晌,太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在哪里?”
“奴婢王嫱,字昭君,是南郡秭归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
“那你进宫应该已经很久了,你长得如此美貌,为何却还只是一个宫女?”
“奴婢进宫五年有余了,当初陛下选妾,没有选到奴婢,想是因为奴婢品貌不及标准!”
“孤看你却比宫里的那些美人良人们好得多,若她们都选上了而你没有选上,那必是有其他内情。”
“奴婢不想言说他人是非!”
“孤让你说你就说!”
“是,当日画师为奴婢等一行进宫的家人子画像,其他人均用重金收买通他,奴婢不想凭借这样的手段上位,便不肯贿以重金,画师便在奴婢的画像上动了手脚……”
不等她说完,王皇后先站了起来:“后*宫之中还有这样的风气,太不像话了!”
“你急什么?”太后看了王皇后一眼。
“是,母后说的是,是臣妾太过鲁莽了。”
“你果真是有亲戚在雀翎殿当差吗?”
“回太后,奴婢的远房表姑是傅昭仪身边的嬷嬷,奴婢五年前进宫后,表姑妈一直十分照顾奴婢,如今皇太后,皇后和傅昭仪成全奴婢,让奴婢与表姑妈团聚,奴婢心里感激不尽!”
“你表姑妈又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奴婢的表姑妈叫秋雨!”王皇后一听名字,神色间一凛,许太后看到了,便命昭君下去了。
这风华绝代的女子,即将便要登上历史的舞台,成为一场宫闱阴谋的另一个可悲的棋子。
昭君退去后,王皇后说:“臣妾曾听说那个石显曾经中意于傅瑶身边的一个宫女,如今想来,恐怕就是这个叫秋雨的嬷嬷了!那傅瑶向来不会白白做好事,这次定是有什么阴谋!”
“以前她的阴谋还少吗?哪一次不是被咱们给化解了,现在她是正处在上峰,但是只要你保住了太子的地位,那就是保住了你自己的地位!她就算是拉拢了石显,他虽然甚得皇上欢心,可毕竟只是一介宦官,即使朝常之上有人肯与他相勾连,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大气候!”
“太后说的极是!”
“倒是那个什么画师,听说此人虽有几分才气,却嚣张蛮横,在朝中树敌甚多,而且他又十分贪财,这种人留久了也是一个祸害。”
“但目前臣妾也不得不拢住他!他有几分才气,皇上时常找他来给作画,所以在宫中得意一时也是正常的。”
“你做事自有分寸,我是信任你的,不然也不会将心血倾注到你身上,倾注到太子身上!”“臣妾感激太后多年的扶持!”
“你知道就好!回去吧,骜儿过会下学便要去你处请安了!”
太后毕竟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多与人费一会唇舌脸上便疲态尽现,宫中生活在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成天筹谋算计和反复的权衡,也会让人熬尽心血,王皇后都有些不忍心看她脸上那些细碎皱纹,如同树椿上细密的纹理,每一道都是拨人心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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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内,王皇后,则专注地盯着面前棋盘上的残局,殿外又开始下起雨来,天气愈发地凉起来了,凤仪殿内丝织坐褥也开始加厚了起来,宫女们又开始忙起了新一季的取暖工作。
王皇后盯着眼前的棋盘,微微点头,下出一记棋子,整盘棋子下到了头,黑白两方的胜负一眼了然,王皇后命宫女们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收拾起来,这个当口,她眼望着大殿外面,雾蒙蒙的空气中,未央宫中的所有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这后*宫之中理不断剪不乱的宫闱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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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殿上,刘?'一身盘龙蟒袍,一双微微迷离的丹凤眼扫视着白玉阶前站着的文武百官。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现在进入到他眼里的,却多是至少两代到三代的朝臣,一些人都老得牙齿都快掉没了,还颤颤微微地站在那里,手持象笏时时刻刻准备出来干预天子的任何决定。
“各位爱卿,朕欲将阳阿赐婚给乐陵侯史高的长子史丹,若众爱卿没有什么异议,那朕就下旨拟诏了。”
多少年来,刘?'已经养成了事事都要请示朝中老臣的习惯,那些老臣们也养成了事事都要横加一杠的习惯,慢慢的,他们忘了坐在御案之前的,是他们的天子,而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太子了!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刘?'一看,正是自己当年的太傅萧望之,他本来抱病在家,听说今天刘?'要下诏赐婚,而且赐的不是自己家,就让人抬着上了朝。“太傅,你身体欠安,有什么事情,上折子就行了,何必亲自前来?”
“臣有要事,不得不相面与陛下相商。”“太傅有什么要事?”
“若是一个月之前陛下下旨赐婚,臣一定不会阻拦,但现在匈奴单于既已上书要来我大汉和亲,陛下此时再赐婚,呼韩邪单于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们大汉瞧不起他,之前他娶走的就不是正牌公主,但这既然已经是大汉朝不成文的规定,再加上他只是在塞外接亲,他也不好说什么。但如今他要亲自面圣,这番若是不许以他真正的公主,恐怕是说不过去!”
“萧大人的意思是,让陛下将我们大汉朝唯一的公主阳阿公主嫁到塞外的蛮荒之地?就算是萧大人没有女儿,不懂这父女骨肉离别之苦,但最起码的人伦之情萧大人也是有的吧!”一位言官站了出来,义正严辞地说道。
“咱们现在说的不是亲情,而是国政,若是因为一已之私而不顾国家天下,那君则非圣明之君,臣也非栋梁之臣了!”
“若萧大人真是为了社稷着想,就不要一味忍让,我们大汉边关刚有甘将军大破郅支,还有许将军,冯将军等将相守卫,难道还怕了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匈奴人不成,给他一个公主算是给他面子,他若要真对公主的身份叫起真来,那就是不给大汉的面子,我们也不用对他客气。以我们大汉的实力,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匈奴?”
“将军这话差已,我们现然不是讨论谁强谁弱的问题,而是讨论国泰民安的问题,众所周知,边关连年征战,百姓已经不堪其扰,若此时我们还要一味征战,置百姓不顾,那浊枉昆山了之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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