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凤谋》第229章


中开的药方后,身体大好了。可是这番您又再次晕眩,刚才太医过来为您号过脉之后,说的那番话竟与那之前的郎中说得一模一样……”
荷香没有再往下说去,因为远远地已经看见刘骜和张放以及后面的一些人正朝这边走过来,荷香赶快打住话头,蓝凌玉刚刚皱起的眉头因为看见刘骜几个到来也赶快松驰下来。
第二卷 078酒过三巡
“玉儿,过一会那些士兵们便会拉来柴薪,我们便可以烤肉吃了。”
蓝凌玉略微点头,后面的几个男子全部躬身向蓝凌玉行礼。除了张放,剩下的几个人看着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
几个人貌似与刘骜十分熟的样子,言谈间全无紧张神色,他们大方地散坐在刘骜的周围,与蓝凌玉保持着一段距离,只有张放拿着一张十人不合时宜的木琴坐在离蓝凌玉较近的地方。
“张放,你不会是想一边烤肉一边为我们抚一曲高山流水吧。”一个身着玄色襦衣,面色如玉的男子打趣着说道。
“子黎,这你就不懂了,琴本来只是物,不过是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心境下抚出的曲子不同,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抚出适合这场合的曲子?”张放也微笑着回应。
正说话间,蓝凌玉眼尖地看到须卜娜珠也带着几个宫女往这边来了。刘骜顺着蓝凌玉的视线看到后,便笑着说:“我握你孤单,特地让娜珠来陪你!”蓝凌玉欣嘉地起身迎来须卜娜珠。
“妾身给陛下请安。”须卜娜珠走近后行礼道。
“娜珠,快来快来,你与玉儿同坐。”
一阵风吹过,飘来不远处的贵戚们的欢声笑语,妖艳的胡姬正在各个火堆旁大展媚惑腰肢,诡异乐曲响彻云霄。
天上的寒星瞬间被天上厚厚云层遮住,地上的篝火更映衬出夜色的暗无边际。蓝凌玉借着远处的火光看向须卜娜珠,她的身体早就安好了,可是她现在的脸色依旧苍白,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匈奴族女子那欢快的生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地围绕在须卜娜珠身边的忧郁。尽管之前的自己曾经下屯很大的功夫让须卜娜珠开心起来,但是作用似乎并不是很大。她整天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连给许茹意的王太后请安的仪式都被免了。
似乎感到身边的目光,须卜娜珠转过头来,对着蓝凌玉盈盈一笑,夜色中她的眼睛分外幽亮,似乎有两朵幽绿色火苗在她的眼波里面燃着,蓝凌玉心里一跳。这时正好听到小安子过来说道:“陛下,舍人们送来柴薪了。”
刘骜略一点头,小安子便转过身去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把火架到那边吧。”一面说一面指着离蓝凌玉他们坐着的地方的不远处。
四个身穿玄色深衣的宫人拉着一撂干柴。干柴都是以篝火的样式码好并且以麻绳系严的,因此无须再费力重新码起,那四个人把那撂高高的柴薪抬下。蓝凌玉正对着那伙抬柴的人,其余的人全都并不在意地饮酒谈论着今天打猎时的趣事。蓝凌玉总觉得那撂柴似乎很重,那几个舍人抬着步履似乎有些踉跄。
很快柴便架好了,士兵们拿着松枝火把,点燃柴火。那柴火上面并没有浇上松油之类的助燃物品,却突然呼啦一下便燃了起来,如同一只野兽伸着舌头要拼命挣脱某种束缚,奔向天际一般。
蓝凌玉被吓了一跳,再看时,那篝火已经点好了。不仅如此,似乎还发出隐隐的怪异香气。
一个舍人对小安子说了些什么,小安子便颠颠地回来说道:“那些舍人说了。这些柴薪里面放了一些的西域香料,这样一会再将野味埋于燃尽的火堆之中,便能更好的入味。”
众人又说笑了一番,才移步到那堆篝火之旁,几个胡人舞姬前来献舞。火光之中,她们以面纱掩面。上身只穿了件类似于抹胸似的小衣,如水蛇般扭动着她们蜜色的腰肢,手上脚上系着的铃当随着她们真怕罡时发出清脆声音。
众人似乎已经看惯这种媚舞,多少有些意们阑珊,刘骜起身来,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走到场中,揽下两个舞姬,让她坐于自己的两侧。
一边斜眼仍旧在试探蓝凌玉有什么反应,但她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仍旧与须卜娜珠说话。须卜娜珠的表情倒很淡定,偶而会露出一个会心地微笑,十分安静。而蓝凌玉她一个人在那里,则手舞足蹈,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她刚刚还弱不经风地晕倒的迹象。她说话的声音却是十分轻,大概是怕吵到在座的其他人,所以刘骜抻着耳朵也没能听到她们在聊什么。而其他的那些年轻男子早就吆五喝六地给彼此灌起酒来,谁也没在意躲在一边的蓝凌玉和须卜娜珠。
刘骜心里闷闷的,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两个舞姬似乎十分受宠若惊的样子,一个劲地往刘骜的身上粘,被他耐烦地推向一边去,她们仍旧发挥着不怕受挫的精神,几次三番献媚。
蓝凌玉把一切用余光看在眼里,然后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须卜娜珠问道:“你是特意气他的吧?”
“什么?”蓝凌玉一愣。
“我早看出来了,你其实挺在乎他的,可是你又气他今天爱这个,明天疼那个,所以才故意跟他赌气是不是?”须卜娜珠又淡然地加了一句。
蓝凌玉觉得气血一下子涌上了脸颊,她推了须卜娜珠一把:“娜珠,你不要乱说?我才不喜欢他咧!”
“不喜欢?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进宫里来做这个婕妤?”须卜娜珠不解地问道。
“理由很多啊,当时因为雕陶莫傲传言把我抢走了,为了证明朝廷不是无能之辈,所以才放出话来说我已经被夺回来了,而且当时我身陷牢狱,若是不进宫恐怕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吧?”蓝凌玉想了好一会才说出来。
“依我看,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你说给自己听的而已!”
“娜珠,你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须卜娜珠的口气和脸色依旧是平淡如常:“你与他已是夫妻,虽然你不是正室,但我看得出来他待你是最用心的,我现在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在那里兜兜转转地在打着什么哑迷?”
蓝凌玉不说话了,低着头用手里的小树枝划着道道。
“算了,我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又怎么能看清别人的心情。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是否真心接受他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们旁人又怎么能干涉。”须卜娜珠本来是想好好开导蓝凌玉,可是她想到自己身边的眼线一堆,母亲和兄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便觉得心如乱麻,再也没有心思与人谈这些虚无飘渺的感情的话题。
蓝凌玉听了她的话却大受触动,但转瞬间她又豁然开朗,是须卜娜珠想错了,或许因为自己的性格与这宫里的女子都不相同,因此与刘骜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这才让旁人误会了,看样子自己以后还要处处小心,就算是最好的朋友面前,也要装成对皇上恭敬谨慎的样子。
“光是看这些舞姬唱歌跳舞实在没有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个新花样吧!”刘骜的声音透着一点冷凛,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两个舞姬,小安子会看脸色的赶快上前把她们两个人支走。
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问道:“什么花样?”
“击鼓传花!”刘骜说道,一面看向蓝凌玉,蓝凌玉听到他这么说以后也抬起头来看向刘骜。
“击鼓传花?”众人好奇地问道。
身后的森林中起了白雾,涂白了黑漆漆的树干,春夜里的寒风吹过,林中发出了有如絮语般又像是梦呓一样的声响,暗沉的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时空黑洞,天幕下,是一派末日般繁华景象,点点篝火更像是一场扫荡后留下的点眯余烬,人群的喧哗声明显已经落下帷幕,只有零星的乐曲在夜空里飘荡。
刘骜让人将舞姬头顶上的簪花取下,然后又叫了名士兵过来击鼓,子黎自告奋勇地自请击鼓,鼓声停下时,那簪花落到谁的手里,谁就要做出两种选择,一种便是自罚三杯,另一种便是满足众人的一个要求。不过每个人接连罚酒的次数不能超过两次。
就这样,在子黎的捣鬼之下,第一轮便落到了蓝凌玉的手里。蓝凌玉自罚了三杯酒,她的酒量并不好,但好在这水酒的度数也并不高,若是小心喝下,并不会醉倒人。
第二轮则落在了刘骜的手里,刘骜却没有选择喝酒,而是要满足众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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