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爷,你儿子踢我!》第225章


狼敏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少主,使夷馆要查吗?”
那里面的人身份尊贵,若说盘查,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只能借故进去暗中查探,既冒风险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那里?”
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稍愣了片刻,才做回答,“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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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唐蟹幽幽转醒,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屋里没有一个人影,他脑袋和身上都疼的厉害,只能就这样躺着,不能动弹。
直到一个青衫小将打扮的人推开门进来,一言不发的给他换药。
唐蟹开口询问他是谁,这里是哪?对方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然后低下头继续给他包扎上药,唐蟹便明白过来他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他说话。
心里越发的狐疑,青衫小将显然是受人之命,只是幕后指使他的人是谁?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吗?还有那名出手狠厉、使他险些丧生的白衣女子,和这些人又是什么关系?
青衫小将上过药,径自走了出去,唐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再度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只听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兵器作响,接着便听一个劲道的男声传入耳畔,“让开!”
只两个字,唐蟹的头脑便立即清醒过来,“干爹?”
他欣喜的叫着,就想下榻,却一下扯到了伤口疼得嘶嚎。
随着他的声音,门立即被人推开,南宫焰已经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的伤势,眼中立即现出一团怒火,射向门口已经受伤了的青衫小将——
“干爹,不是他把我弄伤的,你别伤害他!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唐蟹替他求情的声音在南宫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越压越低,最后哼哼着没了声音。干爹发怒可一点儿都不好玩!
“既然对你好,我便不杀他!但是伤了你的人,我决不放过!”
南宫焰俯身,唐蟹再不敢废话,默默的把手环上他的脖颈,任他抱着越过青衫小将,大步出门。
才刚踏出院落,忽听一道沉柔的男声传来,“阁下不请自来,伤了我的人,现在又想默不作声的离去么?”唐蟹被南宫焰紧抱在胸前,不能转头,只能斜着眼睛用余光瞄,但那个人的模样刚好被玉兰花遮挡住,只看到一抹柔白。
“就凭你这些人,想留住我吗?”南宫焰定住脚,神色淡然的扫视一圈,冷声一笑。
唐蟹身上的伤,本就使他极为恼火!现在又被人团团围住,南宫焰早没了耐心。
那人却微微一笑,“阁下想留,我也未必敢收!只不过,这救命之恩却换来如此报答,我实感心寒!”
南宫焰视线从小螃蟹的伤口处扫过,重新看过去,脸上的笑意更冷,“多谢!”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脚下轻点,抱着唐蟹飞出了院落。
在他转身的一瞬,唐蟹瞥见了那人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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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来后,已经半个多时辰,南宫焰就这样一直黑着脸不说话,唐蟹也不敢先开口,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一只受气的小兔子,完全没了以往的神气精怪。
旁边,狼敏站在那里,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屋里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厉害。
唐蟹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选他做牺牲品比较妥当,“那个,狼哥哥,我的两个弟兄你找回来了吗?他们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可以让他们来见我吗?”
少主的脸色实在难看,狼敏本能的不想回答,但是看到唐蟹眨巴眨巴着眼睛,一脸渴求,轻声喊着他狼哥哥,他的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地张张合合,“他们和小少爷一起都在夷馆,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平安的回家了!”
“原来那里是夷馆哦!”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干爹好几天才找去那里。
“是啊,那座府邸是我们南皇安排给北沧太子慕容殇,在南邵的居所!我们的人不方便去搜查……”
狼敏的话才说一半,便被南宫焰冷厉的吼声打断,“没有事做吗?有闲空在这里废话?!”
狼敏噤声,逃窜似的奔了出去,唐蟹看得直笑。
南宫焰的怒火立即转向他,“那是什么地方都没弄清楚,冒冒失失的带着人闯进去,到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还有命让你在这里笑别人?”
唐蟹吐舌头,心里却暗暗松下一口气。他不怕别的,就怕干爹沉着脸不说话,而他又不明原因,只要他出声就好,有火尽管发!他心甘情愿的受着!
“还是干爹最疼小螃蟹!不过你放心,小螃蟹才没那么容易死呢!”他继续刺激他——
果然,南宫焰的怒火被他扇得更旺。本来话很少的人,想不到教训起他来竟然格外流利——
“干爹,你一定是和唐果在一起时间久了,骂我的话都和她一模一样!真没创意!”唐蟹咂嘴,小声的嘟嚷。
再果然,一提唐果,南宫焰的火气立即消了——
冷着脸站在那里,恨恨的看着他,无可奈何。
“对不起,干爹!”唐蟹低下头,主动认错,他们父子之间,别的话也多说无益。
南宫焰再无火可发,只是神色黯黯。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唐果一直以为这几天你在我这边,尽快养好伤,回去看看她!”
他声音恢复以往的柔和,唐蟹才安下心来,忽又想起什么,“对了,干爹,你认识救我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南宫焰头也不抬,小心地检查他的伤口,给他上药。
“那为什么对他那么大的敌意呢?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唉!”唐蟹想着方才见到的那个男子,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好可惜,他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样——
“你那么确定他是你的恩人?而不是你的仇人?”他不答反问。
“我也不确定!”唐蟹稍稍思考了一瞬,摇头,“干爹你的意思是,他先伤了我,而后又出手救了我?”
南宫焰不置可否,唐蟹蹙着眉再度陷入沉思,斟量着这个好像很复杂的问题——如果真是干爹讲的这样,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是什么目的呢?
“干爹,你知道黑白双刹吗?”
南宫焰包扎的手微微一顿,状似波澜不惊的问,“你认识他们?”
唐蟹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去我们园里吃饭的人讲过!我觉得打伤我的那个女人,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白罗刹!”
“江湖上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他们!见过她的人,都死了!那些传言根本不可靠!”南宫焰轻叱,对他说的话似乎完全不信。
“所以,我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死啊!那个女人下手好毒哦!招招都想致我的命!哼,不过这次我命大,没死掉,该死的人就轮到她了!”
若是换做别人,定会以为这些话不过是小毛童报复心切,夸口之谈!可南宫焰太了解唐蟹,更了解他睚眦必报的手段,他若说要谁死,必会绞尽脑汁使其灭亡!
“我不准!”南宫焰几乎是立即吼出来。
“为什么?”唐蟹大惑不解,“干爹你刚刚不是还说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么?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为什么?……因为白罗是段凌赫的人,招惹她,就是去招惹段凌赫!
这些话,南宫焰几乎脱口而出,可是那个人在他口中是个禁忌,更是他不能对小唐蟹提起的禁忌——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个仇我会替你报,总之你不准再插手!”南宫焰脸色一冷,再不理他,拂袖离去。
唐蟹愣愣,对他的怒吼一脸余悸。
干爹这次,好像真得生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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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唐蟹终于能下床,南宫焰都没有来看过他,问狼敏,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说少主吩咐让他好好养伤,其他的再没话了——
想着再过两日便是南皇六十寿辰,到时他必定会出现,唐蟹于是给他留书一封,便匆匆赶回去找他的娘亲大人——
对于小螃蟹一连几天音信全无,唐果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念叨上几句,若换做以往唐蟹肯定礼尚往来,两个人势必会吵起嘴来。可今天他却只觉得心里无比的舒坦,嘿嘿的直笑。还能有命听她的骂声,真好……
一个人干骂实在没劲,唐果郁闷得看着他咧开的嘴,“拜托,你能配合一下,给点正常的反应吗?骂人很累哎!”
唐蟹不说话,笑眯眯的递上来一杯茶水。唐果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怀疑茶水里有毒的样子——
“我把干爹惹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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