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258章


她忘了,她曾经恶名昭彰。
“没有别人,爷只要和你拜堂,其他的都无关紧要。”秦宓如是说,唇角高高扬起,昭示了爷心情极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闻柒严词拒绝:“那怎么行!”
“嗯?”一个字符,尾音扬起,浓浓的蛊惑,秦宓俯身,不知魇足地亲吻闻柒的唇角,鼻翼。
闻柒再次强调:“绝对不行!”她板着小脸义正言辞,“宾客可以没有,喜宴也可以没有,但是,洞房花烛必须有!”语气,慷慨激昂得紧。
听听,流氓本色!如若论起无耻,闻柒实在没有下限。
秦宓颔首,笑道:“好,随你。”
闻柒笑眯了眼睛,欢喜地一把抱着秦宓玩亲亲。
三天后,大燕胤荣入住北宫,举国惶恐。
市井有言:老天不开眼,祸害遗千年呐。
五天后,钦天鉴夜观星象,择良辰吉日。
市井有言:老天不开眼,助纣为虐呐。
七天后,南诏臣服北沧,闻氏胤荣一旨诏书下,灭东陵一族,南诏巫都世代为奴籍。
市井有言:顺闻柒者昌,逆闻柒者亡。
九天后,北帝下聘大燕闻柒,铺红妆万里。
市井有言:北皇重色思倾国呐!
十天后,大燕常湘常钰两位王爷相继请旨赴边关守城。
市井有言: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情深不寿呐!
十一天后,北帝大婚。
市井皆摇头:佞后要一手遮天了,没明天呐没明天!
天襄六十年,十月初六,北帝以北后之尊,聘大燕胤荣,铺北沧万里红妆,普天为庆,八方来贺,北帝于天下万民,为闻氏封后,许天下事,天下权,许北沧天朝,许万里沧澜与君同坐天下,许六宫无妃一人独宠,许百年之后同葬一穴。
如此恩宠,自开天辟地来,无二。
后野史有记,北帝在位二十栽,唯宠闻后,任之独揽社稷江山,六宫无妃一枝独秀。
大婚当夜,红烛蜀绣,大红的宫灯高挂,整个北宫裹上红妆,月影绯绯。
月半微暖,风儿轻轻摇着,九华殿里正红绸浮动,暗香冉冉,花烛灼灼,正是热闹时。
文武百官,丫鬟小厮,跪满了殿里殿外,朝拜恭祝。
满屋贺臣,一跪:“一愿陛下娘娘凤凰于飞和如琴瑟。”
秦宓眸光淡淡,倒是红帐中传出来一声笑语:“有礼有礼。”
这皇后娘娘,一股子江湖味,百官汗颜,二跪:“二愿陛下娘娘福泽北沧国泰民安。”
依旧是好言好语,笑意沛然:“好说好说。”
北帝望着红帐里的女子,浅笑宠溺。
这北帝陛下,是个宠妻无度的。百官暗叹,三跪:“三愿陛下娘娘早生贵子福音皇脉。”
多少双眼不由得飘向红帐,听说,皇后娘娘身怀六甲,诶,虽说早生贵子,只是也未免太早了些。
叹气,叹气,唯有叹气呐。
皇后娘娘又回了一句:“客气客气。”
百官再次汗颜,四跪:“四愿——”
“有完没完!”
一声暴怒,河东狮吼,百官傻眼,秦宓笑着,眸光缠着红帐后的人儿,她似不耐烦,隔着锦帐,又传来催促声:“赶紧的,都撤了,这洞房花烛本宫等得,你们太子殿下可等不得。”
百官们各个嘴角抽搐,无语凝噎,汗颜不止,这皇后娘娘未免太急色了些。莫不是忘了,太子殿下昨日便满十月,神医大人说,分娩之期在即,不宜……
百官们面红耳赤了,抬眼只见北帝陛下眸光宠溺,笑意浅浅。
帐里的人儿又道了:“红包留下,你们撤,本宫顶着!”语气,十分得亟不可待。
传闻大燕闻柒枉顾礼法,昏庸无度,如此看来,这传闻不假,只是奈何以后这北宫,这北沧,这天下,都是皇后娘娘做主。
百官为天下苍生捏了一把冷汗,起身告退:“臣等告退。”
人散,殿门紧合,洞房夜月时,红烛轻摇,秦宓挽起流苏,走至大红鸳鸯榻前,俯身,轻唤了一声:
“闻柒。”
凤冠霞帔,她已是他的妻。抬手,掀起红绸,女子容颜施了粉黛,秋水剪瞳,美得惊心动魄,便那样静静地看他,弯弯的眸,嘴角带笑。
他的闻柒,额间,落下金黄的垂坠,这是北沧凤冠,她是他的皇后。
“闻柒。”心头,软得一塌糊涂,秦宓竟觉有些恍惚,未饮,浅醉,只觉得有些醺了。
“闻柒。”
他唤着她的名字,不知魇足。
闻柒想,洞房花烛花好月圆的,这新妇是不是要矜持点?于是乎……闻柒佯作娇羞:“爷~”嗓音,娇羞欲滴,能掐出水来。
秦宓坐到她身侧,拂了拂她脸侧:“累不累?”
闻柒想,她还可以更累点的。
她甚是含蓄矜持:“臣妾还顶得住。”她其实想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奈何,良家新妇,孟浪不得。
不过,她觉得,这暗示挺明显的。
秦宓却问:“困了?”
洞房花烛,问这个,实在不识风花雪月。
闻柒无奈,仍旧道:“臣妾还顶得住。”抬头看看血色,看看红烛,闻柒很娇羞,“爷,都折腾一夜了,这夜半三更,是不是该——”
她想说,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秦宓说:“可要用膳?”
不识情趣到这种境地,闻柒五体投地,矜持、娇羞神马的,闻柒抛去九霄云外,抬眸开门见山:“眼下四顾无人,宓爷,要不咱直入主题?”
主题?自然是洞房花烛,今儿个白天,她还和神医大人探讨过此事之奥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神医大人经不住软磨硬泡,开了个方子,扔了四个字:不宜大动。
不知羞耻?呵,羞耻那玩意能干啥,闻柒果断地不要了。
闻柒想,要是她家爷仍旧不识此时风月,她不介意身体力行地教导教导,至于过程,五个字:霸王硬上弓。
秦宓失笑:“乖。”俯身将她抱起,放在榻上,解了闻柒大红的凤袍,亲了亲她的眼,“睡吧。”
秦宓躺在了闻柒身侧,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闻柒眨巴眨巴眼:“盖着棉被纯聊天?”她小手,扒着秦宓的衣领,是不是往里钻,脸上没有半点急色,不疾不徐,“嗯,我比较喜欢玩成人游戏。”
秦宓按住她的手:“不好。”
闻柒涂了胭脂的脸,一垮。
要问世间最悲催的事,不是洞房花烛夜,隔壁,而是洞房花烛夜,不要不要……
“会伤着十八。”
闻柒突然想起来,哦,她身怀六甲啊,于是乎,闻柒很干脆:“有白二的十全大补汤,无碍的,无碍的。嘿嘿,本宫会轻点。”小手,开始作乱。
这色胚!
秦宓抓着她的手:“乖,不胡来。”
闻柒很乖,立马答应:“好,咱慢慢来。”
“闻柒,听话,不闹。”秦宓眸中微微乱了。
“你从不从?”
秦宓蹙眉眉头,为难了。
闻柒苦恼:“那怎么办呢?”眸子一转,她眼睛放光,盯着秦宓瞧,“爷,咱玩霸王硬上弓吧,你可要反抗哦,激情的火花都是从挣扎里摩擦出来的。”
无耻这个东西,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秦宓无奈:“闻柒。”
“不玩?”
秦宓沉默,良久,说:“你不准动,爷会很慢。”
诶,夫纲,都是浮云,秦宓宠妻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闻柒眉开眼笑:“好,任君生吞活剥,臣妾保证绝不反抗。”霸王硬上弓不成,她决意诱拐。
秦宓俯身,亲吻她。
闻柒乐呵呵的扒了自己……
下一顺——乐极生悲。
小脸一皱,闻柒推了推秦宓:“秦宓。”
眸底,暗红,秦宓嗓音已沙哑:“嗯?”
闻柒切齿:“我肚子疼。”
情/欲顿时烟消云散,秦宓猛地做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闻柒:“是不是快生了?”
闻柒咬牙:“八成是。”她咬牙切齿翻白眼,小脸惨白惨白,不是痛的,是气的。
上一刻,美人在卧,下一刻,只留闻柒形单影只,红帐外,秦宓未穿鞋,未着衣,连连急喊:“来人!快来人!”
闻柒瞧着她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且,还衣不蔽体,这等春色,她都没看到!只痛恨方才扒衣动作太利索。
一失手,成千古恨!
闻柒哀嚎,扯开嗓子一声吼:“白庸医,老娘非得宰了你!”
殿外,白二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他不怀疑他的医术,他质疑:皇后娘娘一定大动了。
就这样,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飞了,新房里,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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