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贵女_子衿》第205章


“昭容妹妹这话糙理不糙,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璃月在京都也方便我们照拂一二,若是嫁去了漠北,即便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也不知道。”皇后看向皇上道,“若是宣阳王有意与璃月公主,大婚之后,必定对璃月公主宠爱有加,这怎么说,也是美事一桩!”
“是呀!”佟昭容摇着纳兰博的手臂道,“都说好事成双,皇上不若在宣阳王受冠那日为他们赐婚?皇上,你说好不好?”
纳兰博好似被这两人说服了点头道,“也罢!上次选秀之时,京都中待嫁的小姐,宣阳王也都见过了,并没有见他中意哪位小姐,不如就选璃月吧!如此一来,朕无论对谁,也能放心!”
佟昭容不明白纳兰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是皇后心中却是一清二楚,这么多年过去了,纳兰博还念着她们,娄清溪、云裳,你们可知足?
公主府。
“小姐!”柳儿疾步进来道,“卢管家说,昭容娘娘身边的如画刚刚送来了这个!”
柳儿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给云璃月道。
云璃月满脸狐疑的将那纸条打开,纸条上只有八个字:受冠之日,赐婚宣阳。
云璃月的心中猛的“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莫非皇上有意将她赐婚给宣阳王?
“青青,宣阳王可在府中?”云璃月看向一旁的青青问道,她必须去问一问宣阳王,这是不是真的?
“在!听紫苏说,宣阳王今日从宫中回来,便将她们赶了出来,将自己关在了房中。”青青看向云璃月道。
“那我们去明月阁!”
明月阁。
云璃月向立在门口的白苏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通传,向她问道,“宣阳王今日怎么了?”
白苏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好似是被皇上训斥了,反正主子从御书房中出来后,就一沉默不语!”
云璃月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却更加的剧烈,“白苏,你和青青去凉亭中坐一坐,我和你家主子有些话要说!”
“是!”
云璃月看白苏、青青两人离去,这才抬手轻轻叩门。
房中却是一片沉默,没有人应声。
“宣阳王,我是璃月!”云璃月开口唤道。
伴随着云璃月的声音落下,紧闭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云璃月还没看清房中的情景,那扇门,又在宣阳王的身后闭上。
“璃月,你怎么来了?”宣阳王的声音依旧是那奇异的韵律,听不出喜怒。
云璃月抿了下唇,一伸手,将佟落纱差如画送来的纸条递给宣阳王道,“此事可是真的?”
宣阳王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这是真的了!”云璃月的心犹如坠入冰窖一般,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向宣阳王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吗?怎么会这样?”
“今日为此我已经和父皇吵了一架,”宣阳王的声音中既有无奈又有苦涩,“可是父皇说他主意一定,要么娶你为妻,要么就要立我为太子?你知道的,我母妃她就是不想让我陷入这储位之争,才以死相挟,让皇上为我封王的……”
云璃月心中是满满的都是苦涩,这是纳兰博的意思,宣阳王又怎么能够反对?
“多谢宣阳王!”云璃月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你去做什么?”宣阳王不由脱口而出道。
“我要进宫,去求皇上,如今旨意还未出,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云璃月的背挺得笔直,声音虽然清冷,却异常的坚定。
“好!我陪你一起去!”宣阳王心中一阵抓狂,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一路走,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宣阳王,一股歉意在云璃月心中流淌,到公主府大门时,云璃月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云璃月忽然转向宣阳王道,“你从返回京都之后,一直对璃月照顾颇多,可是如今,璃月却还要累及你与皇上相争,对不起!”
“不要说这些,我想,我们两人一起去找他,说不准,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我……”
“奴婢见过宣阳王!见过璃月公主!”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紫色蒲公英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宣阳王的话,两人回头看去,却见明惠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曲莲正含笑的向两人行礼。
曲莲也不等两人说话,转向云璃月道,“璃月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哼!”宣阳王一声冷哼道,“有何事是本王不能知道的?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那日他被淑妃与佟昭容留在宫中,这贱婢竟然伙同二皇子、三皇子搜捕公主府,他还没有来得及与她算账,今日,还敢找上人门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曲莲犹豫了一下,可是感受着宣阳王那逐渐升腾起的怒火,很是明智的选择了说出此次前来的理由,“明惠长公主听闻皇上要为璃月公主和宣阳王赐婚,很是高兴,已经飞鸽传书给漠北的官员,想必很快就会邀请夜公子一同为璃月公主和宣阳王庆贺了!”
“你说什么?”云璃月一愣,瞬间,已经明白,曲莲真正的意思怕是说,如今夜流云在他们手中,让她老老实实的接受皇上的赐婚。
“你的意思是,夜流云如今在明惠长公主手上?”宣阳王倒是干脆的将话挑明。
“奴婢愚昧,不能领悟,或许明惠长公主就是这个意思!”曲莲很是圆滑的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呵,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宣阳王的话语之中满满都是嘲弄。
“宣阳王不提,奴婢差点忘了,夜流云夜公子还有一物要转交给璃月公主,”曲莲说着便将一个琉璃瓶从袖袋中拿了出来。
一个淡蓝色琉璃瓶,里面装着一朵风干了的紫色的蒲公英。
云璃月颤抖着从曲莲手中接过那琉璃瓶,她认得,这是她送给夜流云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送给夜流云的礼物!
看来夜流云果真是出了事,否则,这蒲公英怎么会在曲莲的手中?
“他怎么样了?你们将他怎么样了?”云璃月一双眸子如利箭一般射向曲莲。
曲莲被云璃月的气势所慑,不由后退了一步,嗫嚅道,“长公主说,你与宣阳王大婚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其余的奴婢也不知道!”
“呵!”云璃月不怒反笑道,“好!很好!你回去转告明惠长公主,我接受皇上的赐婚,嫁给宣阳王!但是!若是夜流云有半点差池,她就等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吧!”
“滚!”
宣阳王冲愣在那里的曲莲吼道。
“璃月!璃月!”
看曲莲仓皇逃走,宣阳王这才转向身边的云璃月,一伸手,握住云璃月的手,她的手已是冰凉一片,“璃月,你不要相信那贱婢所说的话,她是骗你的!”
云璃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琉璃瓶,“宣阳王有所不知,这株紫色的蒲公英是我亲手折下送给夜流云的,也是我送给他唯一的礼物。我想,若不是他受制于人,这是不会落在他人手中的?”
这一瞬间,云璃月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空了一般,心中是胀胀的难受,连呼吸一下,心都变的痛了起来。
“璃月,你听我说,”宣阳王察觉着云璃月的不妥,心中是又怒又心疼,“这个东西,我见过!我见过!”
云璃月狐疑的转向宣阳王,“宣阳王,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夜流云曾经跟我说过,这紫色的蒲公英即便在漠北的草原上也是难得一见的,你又怎么可能见过?”
云璃月的声音听起来极轻、极虚弱,可是却如利刃一般,一字字都刻在了宣阳王的心上。
“真的,我何曾,”我何曾骗过你,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又被宣阳王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母妃送给父皇的定亲信物便是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你说什么?”云璃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宣阳王。
宣阳王扶着云璃月在公主府大门的茶房坐下道,“真的!我母妃她叫娄清溪,以前便生活在漠北。在没有飞马山庄之前,漠北的娄家便负责供应着天澜皇室的马匹。”
宣阳王说着接过门房侍卫递来的茶壶,给云璃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继续道,“我曾听父皇提起过,他是在一次去漠北草原的时候遇到的我母妃。那时候母妃还不知道他是天澜的皇上,两人几次见面之后,私定终身,母妃便送了他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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