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直路》第22章


为了这种时刻学的,能赚绝不放过!
徐直接过红绳,手指翻飞,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同心结。
〃……
徐直又拆开来,另外再打一个稍微复杂的同心结。
他目瞪口呆。
〃来自大魏的同心结,共有三十六种打法。〃徐直边说边打着,打了又拆,拆了又结,一时多种花样在她手里缤纷现形。〃其实不只大魏有同心结,一些小国如小周、高齐,甚至部落里多有类似的结,只是不甚有名。你看,这时高齐的三人结,非三人不结,是给一妻二夫用的。〃她又换了一个。〃至于这个,在天下已绝迹,只能在百年以前的墓里看见。〃〃等……等一下,你打太快,别拆……〃给我卖好吗?不对!你是来砸场的,是不是?

徐直最后打直了红绳还给他,自言自语道;〃同心结系同心,口头而已,真正一生一世同心的少有,以合离的夫妇为例,十有八九可以在墓里找到他们互赠同心结的蛛丝马迹,所以,同心结系同心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它有用,更何况只是歌声唱出来的求爱曲。〃〃……请问,姑娘是怎么知道墓里的事?〃小伙子迟疑地问。
徐直看着他。
小伙子只得改个话题;〃姑娘都会打?是家中女红师傅教的?〃〃不,就是个兴趣而已。〃
这种有固定模式可以仿造的她学来是轻而易举,难不了她;至少,排列组合在她眼里真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但,人的表情就不单单是排列组合就能读透的,所幸她一向对人没有任何兴趣。
各国的语言都大同小异,偶尔有极偏远的方言,在这个四方馆里交杂地交谈着,徐直一路很享受地听着各国闲聊,直到后脑勺又开始痛到压不下了,才要上楼梯回小厅去。
突然间,一只男人的大掌隔着裙摆握住她的足踝。
她低目一看,一个半醉的高大汉子就坐在转角的阴暗处,他抬头醉眼看着他,大舌头道;〃南临来的妓女,陪爷儿睡一晚吧。〃徐直不惊也不怕,漠然地看着他。〃放手。〃
〃美人儿想挣扎吗?是哪家贵族豢养的人?嘿嘿,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爷儿也想跟贵族床上的女人一夜销魂,看看这奶水一样颜色的皮肤……〃徐直蹙眉,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此处正好是拐角处,没有人路过时看不见这里正发生的一切的。
她上下打量着这名汉子,而后微微弯身,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像外国的商旅,喝醉的商人。但,你的口音很容易泄底,涂月班的人?〃***
这名看字清明的眼一睁,搂着她足踝的大掌用力一拽,徐直重心不稳,捧倒在木头地板上,她不顾一切地先抱住头,也不理身体其他部分撞得如何,但即使如此,在瞬间她还是有脑袋炸开的错觉。
〃徐直……住手!小心她的头……你该死!〃仿佛在遥远的地方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暴怒声,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那时周文武的咆哮。她心里微微惋惜,今日跟她来的,还有白华与九行,这两人她完全没有安全感,周文武……她老是拿捏不住他在想什么。她可以抓住他对皇位的算计、对西玄的态度,但,每回跟他说话,她总有一种他处处自相矛盾的错觉。
远处传来当的一声,自空气中破开,直直冲入她的耳膜里。
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周文武的声音没有了,整个转角处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响。
她心生疑云,忍着头痛,自藕臂间抬起冷静的眼眸—〃叫什么?〃那汉子问道。
〃周文武〃
汉子显然没有听过西玄二皇子的大名,他转过头对上徐直的视线,骤然咧嘴一笑,猛地往她扑过来,徐直本以为必死无疑,哪知这个人在她面前刹住,拿出一样青黄色的小物摇了一下。
这一次,在近距离下,那声轻微的当声无比清晰地蹿入她的脑子。她有一瞬间的恍神,进入无知觉的领域里,随即有恢复正常。
她连眼皮也不眨地看着那青黄色小物,是掌中钟。她瞳仁轻微扩张,盯着上头的金文。
〃叫什么?〃他道。
徐直停顿片刻,仿着周文武答道;〃徐直。〃
〃徐直?〃他俯头,胡子都快碰到她的脸了,她却全然没有反应。〃南临人吗?〃〃西玄人。〃
〃啧,老是分不出你们是哪国人。好不容易记得特征了,却又老是对不上。不是说南临人肤白得跟奶水一样吗?〃他摸了摸徐直裸露出来的象牙肌肤,见她没有反抗,笑道;〃又滑又软的,结果是西玄的伶人?难怪那日会来宝元楼。好了,徐直,起来。〃徐直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越过他的肩后,观察着已然面向这头的周文武。她不露声色地爬起,模仿周文武站的笔直。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手里的掌中钟。
另一名青年自转角走来,一见这一幕,错愕地大步走过来。〃娄全广,你动那个东西了?不是说好了,静悄悄地离开西玄吗?〃〃她认出我了,我自然要自保。〃
〃少来!〃青年一脸怒容,拂袖骂道;〃必是你故意试她。她只是来看病的,哪有心思认我们?她身边还跟着好几人,要是让他们发现我们躲馆里头……〃〃正因为我们要逃,才需要认知!城门守得那么严,你以为我们真能毫发无损全员退出京师?这个姓徐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也该付出点代价。我刚打听过了,她就是西玄贵族极宠的伶人,〃要控制她,让她替我们打通关,我们就能顺利的出去!〃〃那日不能全怪她,是我们误以为她也是赵家的才……〃〃易朗,你太心软了〃这叫楼全广的高大汉子啧了一声,咬牙道;〃好!要是我们都能够顺利离开,就放她走。真可惜,咱们这里可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呢。〃语毕,他有所感,揭了周文武一看,脸色铁青地快步回来。
〃你做的好事!〃他指着徐直说道;〃她的丫头跟随从在找人了。〃娄全广冷冷道;〃他们闹大了,就让他们送尸首回去给西玄贵族吧。易朗,你胆子太小了。你瞧,她只是个伶人就有婢子侍候,由此可见,她在豢养她的贵族眼里必有几分重要性,这男的我道他是个护卫,护送她来医诊的,如今他巧合落在我们手上,不必见血就能绑架她,这时我们的机运!〃他举起掌中钟,在徐直面前当了一下。
〃徐直,去楼梯口,别下去,就编个理由叫你的婢子跟随从先回去。〃徐直闻言,步履从容地道楼梯旁,往下一看,果然是不会跟九行正在商旅间找人。
她开口道;〃在做什么?〃
不会抬头,终于松口气。〃大姑娘,我找你许久了,怎么离开了小厅呢?要是被贼人带走了怎么办?〃她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是三岁小孩,会随便跟人走么?我要再四处看看,你九行先去学士馆准备吧。〃白华一脸诧异,〃大姑娘要四处看看,向来都是要有人陪着的,万一你头……〃徐直看着她,〃嗯?白华,你需要哦我找借口给你,我才能独处吗?还是你又想擅自做主?〃白华闻言,脸色一白,拉起裙摆要上去,九行赶紧拉住她,抬头看着徐直说道;〃大姑娘,殿……我跟丢周公子了。〃〃他在我这里,有他在我身边就够了。〃徐直也不多说,转身走回转角,站定在周文武身边。
涂月班的两人目瞪口呆,楼全广低声道;〃她连个借口也不找,就以为……〃易朗嘘了一声,走道楼梯口探了半天,惊讶的走回来。〃那两人真走了。〃他停在徐直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说道;〃这个叫徐直的,极为慎重,才能教那俩人不问原由地走了,我还是认为不太妥当……〃〃一个令人哪来的威势?多半是冲过头无法无天了,才教婢女惧怕。〃楼全广心不在焉地答着。
〃我还是觉得奇怪,那婢女明明开起来比她还我见犹怜,男人喜欢得应是那种,怎么却是她被贵族豢养……〃他心思较细,总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最后他咬牙,〃算了,多想无益。老广,出了城,就放她走,不要惹多余的麻烦。〃〃……自然。〃
楼全广在说这句话时目光落在周文武身上,徐直看的一清二楚,紧跟着,她与周文武被带入一间房里,楼全广拿着掌中钟命令什么,周文武一律照做,徐直也跟着仿。
她模仿能力奇好,周文武一做,她就能够反应过来,两人间的时间差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
她与周文武并坐在床边时,这两人赶着去准备,易朗离去前迟疑一会儿,问道;〃摄魂钟,万试万灵吗?万一—〃〃我们不是试过了吗?那次不灵?要真不灵,也是他们脑子有问题吧。〃楼全广掩门前又溜了回来,在徐直的眼皮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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