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太子,别惹火》第8章


“慢!……”一个沉稳的男声自大厅一角响起。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说话的男子,却见一个绝世男子,头上束着一顶紫金玉冠,身穿裁剪合宜的紫金色锦缎长袍,五官俊美如雕刻,棱角分明,清华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贵,尊贵中透着威仪,威仪中又不失卓然优雅。
给人第一眼的感觉,端的是皎若秋月,灼灼其华。他往大厅一扫,眼光里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全场震撼!又锐利得象能射穿人的内心,把里面掩藏的丑恶层层盘剥开,暴露在阳光下。
山羊胡须男嘴唇也不由得一哆嗦。
“你……你谁?要干什么?这是王家的事儿,任何人不得干涉……”
男子淡淡一笑,缓缓开口
“按理说这是王家的家事,我确实无权插手,但现在出了人命,由不得人坐视不管,凶手不是她,这,我可以作证。”
“你作证?”胡须男正了正心神,用手捋了捋羊胡子,把男子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你是谁?报上名号,来历和身世!”
男人朗声说道:“我是一介小民,名号就不必说了。她绝不可能杀死大将军,因为刚才,她就和我在花园里,她完全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我可以作证。”
孟渺渺松了一口气,暗暗欢喜,幸好有这样一个人证,可以洗脱罪名。这么说,刚才给自己带路的男子就是他,不禁又对他多看了两眼,暗暗赞叹古代居然有如此俊朗的男子。
山羊胡须男听至此,看他的眼神里有了轻飘的意味,不屑一笑
“一个无名小卒,凭什么就相信了你?”
然后又晒笑了下,猥琐道:“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俩孤男寡女在花园干什么呢?能干什么呢?……!”
山羊胡须男重复的最后那句话,似乎颇有意味。
“哈哈哈……”
宾客们一愣,随即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
“你!……”男子气得脸部涨红
“你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猥琐之人才会有你这种猥琐的想法!”
山羊胡子嗤然一笑,再不理会男子,挥手吩咐左右,家丁小厮一时把孟渺渺看押了起来
第八章 牢狱之灾
孟府,前一天大婚的喜庆彩纸,红灯笼还未卸下,一个老仆慌慌张跑进大堂。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王家俩舅侄投进官衙,凶多吉少啊!”
孟明义端坐在太师椅上,仿若没有听见老仆从的话,慢条斯理端起白玉茶盅,用茶盖拔开水面上飘浮的几片茶叶,呷了一口,方才抬头问:
“柱子,老天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并没有塌下来!这么大年龄了遇事还这么慌里慌张,什么事啊!”
老仆从柱子又把话说了一遍。
“你是说,王大将军死了?”
“嗯,王家一口咬定是小姐害死的,已经把她看押起来准备送官府。”
“那渺渺就是只蚂蚁在面前都害怕得发抖,怎么会杀害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笑话!”
“是啊!老爷,明显是王家诬陷七小姐……”
孟明义摆摆手,截断了柱子的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仆从咽下了还未说完的话,识趣的退出大堂。
“老爷,你准备怎么做?”二夫人端起茶壶往他茶杯里重新续了水,问道。
“真是没用的东西,原本指望着将军女婿在朝廷给我谋个肥缺官职,又泡汤了!”孟明义叹息一声,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哼,你还指望着沾她的光呢?祸水就是祸水,谁沾上谁倒霉!”
她停了停,又说:“本想着她嫁了王世增,就落了个清静。”二夫人一阵烦燥,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了,夫人,不要烦了,你没听见柱子说,她已经被送入官府,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黑暗之地,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么?”
听孟明义这一说,二夫人眉头瞬间舒展开了。
“老爷说得是,这祸水害死了我们的儿子!……害得老爷后继无人,死后连个摔盆子的人都没有……”
“哎!……”这话触到了孟明义的痛处,他重重叹息了一声,脸上一片灰暗。
“老爷,也别太丧气,你没看见南王对我们青雅似乎很中意啊!你就等着亨青雅的福沾女儿的光吧!”二夫人脸上又放了光。听了这话,孟明义脸上也有了喜色。
这就是周国的大狱,人人谈之色变的地狱也怕不过如此,才到门口,一股恶臭迎面袭来,孟渺渺几欲薰倒,里面黑咕隆冬,空气中偶而飘乎过一丝烛光,似有若无,更显得诡异。
牢狱开门时钥匙碰撞的叮当声,夹杂着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张着血盆大口,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啃噬,吞没,直至变成一粒渺小的尘埃。
“犯事的人怎么这么多?都人满为患了,该报上级再修两座牢房才够用!……”衙役嘴里嘟嘟囔囔。
“哎,算你运气好,这可是全狱最好的一间,进去吧!”到了门口,衙役大力推搡了她一把,然后“哐啷”一声,摁上了大铁锁,门被牢牢锁住。
借着微弱的烛光,孟渺渺看了下牢房,地上仅铺了一些干稻草就权当作了床,她嘴角一咧,耸耸肩,皱眉苦笑了下,找了块稍干净的地想将就坐一下。
“嫌脏是么?刚进来都这样,再过几天你就适应了。”一个声音陡然自身后响起,声音也似这牢狱,潮湿阴冷,象来自地下。
孟渺渺唬了一跳,急起身循声一看,角落里摊坐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个鬼。
污脏不堪的头发长及地上,蓬乱头发下的一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在转动,另一只眼珠已被剜去,只剩一个黑漆漆瘪进去的洞。
人瘦得不成形,嘴唇包不住牙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脸色苍白如纸,是那种长期见不到阳光的白,没有一丝血色,双脚齐臀部生生被削了去,整个人形如鬼魅,煞是骇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訾人?
“你……你……你是谁?是人是鬼?”孟渺渺感觉自己声音在发抖,不自觉的向后退缩,直到无路可退,“哐啷”身体死死低在牢栏上。
“噢!噢!……想不到昔日倾国倾城,美貌无双的飘逸公主成了人见人怕的怪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恨你,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她嘶声说完,双手捂住脸,嗷嗷怪叫,开始伤心哭泣。
唔,公主?飘逸公主?唐国尊贵无比的公主此时关在大狱里,这也太奇怪了,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孟渺渺向她慢慢挪了过去。
“前辈,前辈,不要哭泣了,当心哭坏身体就不好了。”
过了许久,飘逸总算平静下来,缓缓抬起头
“姑娘,我,我,我真的很丑么?”
岂止是丑,简直吓死人!孟渺渺心说。
“呃,前辈,还好了,公主肤如凝脂……”
孟渺渺眼睛绕过那吓人的洞,说得有些言不由衷。飘逸用瘦若干柴的手摸了摸脸上的洞,看了看空空荡荡的下身,默然了半晌,才悠悠一句
“真难为你了,你是个好姑娘。”
在这种地方还在意容貌的美丑,孟渺渺也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女人从人人赞誉的如花似玉到丑陋不堪,这种痛也许更加刻骨铭心吧。
飘逸还在啜泣,仅残存的那只眼睛,眼泪一滴一滴,孟渺渺暗暗叹口气,各种滋味难于言表。
当看到她手上那只紧紧贴肉略微小了一号的碧玉手镯时,她仅存的那只眼睛似乎一亮,直到孟渺渺觉察到了她的反常,她才缓缓移开目光。
衙役送上牢饭,飘逸半躺着,好半晌也不见有动作,孟渺渺挪到她面前,见她脸上仅剩的那只眼紧紧闭着。
“前辈,吃饭了!”
飘逸没有反应。
“前辈……”
孟渺渺探手一摸,气息微弱,此时已呈昏迷状态。孟渺渺一骇,当即扑到牢门口高喊
“衙役,衙役……”
好半天,衙役才悠悠然现身,手上捏了几张纸牌,不耐烦道
“嚷嚷什么呢?……”
“役头,是飘逸,她生病了……”
“你新来的吧?生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真是的!误了我这一局好牌……”
说完,就要走。
“可是,可是她病得很厉害,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孟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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