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27章


突然,她又看着季漪身后睁大了双眼,“蛇,蛇……”
季漪随着锦月的视线望去,就见有两条女人手腕粗的蛇正趴在栈桥的围栏上,离她们近在咫尺,头像这边支着,正滋滋的吐着信子。
季漪在行宫住时,曾被新后之女派人把蛇扔被窝里吓过,从那以后,她就怕一切的软体动物。
此时看着那随时可能冲过来的东西,便吓得本就发软的腿更像是被抽了筋骨,有些站立不稳,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连原本潋滟的唇色都淡了些。
锦月也怕蛇,站在姑娘身边,脚抖得根本无法移动去护住姑娘。
“啊……”
忽然,那蛇像是嗅到了季漪和锦月身上的血腥味,腾地朝她们越来,锦月吓得闭眼大叫,季漪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脑子霎时空白成一片。
“没事了,没事了,”
就像做梦一般,想象中滑腻恶心的东西缠咬在身上身上的刺痛,只听到一声熟悉却让她更为恐惧的低哑男音,那带着炙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的肌肤,让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就是一颤。
紧跟着一双有力修长的大手就抚上了她的脸,似是叹息,又似缱绻的摩挲着,然后男人又轻唤了声,“我的酥酥儿。”
酥酥儿,季漪前世的乳名,而会如此叫她的,除了已经过世的昭帝,便只有那一人。
如今再听到,似又重新回到了那寂冷受着桎梏的宫廷中,加上那微暖却让她头皮都发麻的熟悉触感,季漪猛地睁开了眼,一张陌生却俊美得颠倒众生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是陌生的,只是嗓音语气熟悉而已,季漪这样对自己说,只是她眼里的恐惧还来不及褪去,就听到下一句能炸开她脑子的话,
“我还是找到了你,阿叶和酥酥儿注定是分不开的,对吧,我的酥酥儿。”
男人温声说着,又动作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梁,动作娴熟,眼里的占有欲不加掩饰,俨然就是她日夜梦里惊怕的眼神。
季漪全身都起了战栗,全身的毛孔都似紧缩了,双眼发直,脑子里登时浮现出那个男人满眼发红的抱着她的尸体,低声冲她吼着,
“你死了,你怎么能死了,哪怕你就是死了,哪怕上天入地,朕也会找到你!”
随后又是他捧着她的尸体,再次做了他经常对她做的刮鼻动作,呢喃着:“你别怕,火化之后,朕的血会和你相融,到时,谁也分不开我们了,就是你也不行。。。”
“登徒子!”
季漪第一次手比脑子快,在男人即将要搂她进怀的时候,就一爪挠向了他,然后伸手一掌把他推开,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锦月就飞快的跑。
男人触不及防的被挠了一爪再被推开,拿开自己的手,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顿时起了几道从眉心到耳根的红痕。
看着没跑多远的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男人也没去追,更没为她伤了自己而生气,反而眼露兴味的笑了笑。
随后捡起了她扔在地上的一把粉色油纸伞,收好后,细细摩挲了片刻,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傲然。
只是很快,在看到地上那具尸体还有几截被他斩断掉的蛇后,脸色就陡然阴沉了下来。
——
季漪拉着锦月拼命的跑,慌不择路,也没管这是离正殿乃至灯楼越来越远的路,她现在只想逃离,甚至都顾不得想杀了人该怎么善后,更顾不得要是被人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该怎么办。
满脑子都是,他来了,他怎么来了,怎么会也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皇兄,魏烨。
魏烨是冷宫罪奴所出,生母难产而亡生下他,被冷宫一老嬷抚养长大,待在冷宫长达八载没人发现。
一直到季漪六岁那年,因为难过于皇后的斥责,一人独自在宫内游走,误入冷宫看到了正被小太监欺辱的他。
那时他还不叫魏烨,因生来就不说话,被人叫哑奴,那时季漪还不知道他是父皇亲子,见他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只当他是冷宫内的小太监。
想到自己虽不受母亲喜爱,却好歹能在宫内横着走,她一下便对这个瘦弱,浑身是伤的小哥哥心生了怜悯。
那以后,她就时常去冷宫看他,给他带吃的,教他说话,把自己每天学的字教给他,还给他取了名,阿叶。
而魏烨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便是季漪的乳名,酥酥儿。
那会儿,皇后贵妃磨镜一事还未事发,昭帝对这个后宫中唯一的女儿极其宠爱。
发现她时常往冷宫跑,还嘴边常挂着一个阿叶哥哥,疑心有人利用自己的女儿,派人去查了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没上玉蝶的皇子存在。
因了季漪对他的看重,昭帝想着不过是多给女儿找条听话的狗,也没多犹豫就认下了这个他自己都不记得的酒后产物。
后来,皇后贵妃事发,撞破这一事的季漪差点被气得发狂的昭帝活生生掐死,还是魏烨赶到将她救了下来,而他则被昭帝打了个半死。
之后她不是皇室血脉而是从宫外抱来的身份被拆穿,已经接近疯癫的昭帝便把她当了私有物一般养着。
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并且听话的,便是魏烨。
因了他,她努力活着,认真学一切她厌烦的东西,也因了他,她还学会了和昭帝虚与委蛇,讨价还价。
而他为了她,砖狗洞,忍受别的皇子□□之辱,更为了她拼命学武,讨好昭帝,就想着能够有一日带她逃离皇宫。
那几年,她们彼此相依,彼此相护,日子算不得多好,却是她最为难忘的一段时光。
所以,即便在后来,魏烨为了大位,几次三番利用她,她都毫无怨言,甚至她还装作毫不知情,只暗中帮他。
毕竟她们逃不了,就只得那暗藏血污的深宫中活着,而想要在那里好好活,除了登上那个位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有别的方法。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当作兄长,唯一信赖并为之守护的人,会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打算牺牲半壁江山,只为了让她做个寡妇。
她也永生都忘不了,在她死后,他亲自把她的尸身化为骨灰,然后以血为阵的禁锢,让她彻底失去了转世为人的机会,更是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世间孤零零的忍受了五年的孤寂。
若说她活着时,魏烨只是她想避开却不忍伤害的人,那如今,魏烨就是她逃之不及,从骨子里乃至灵魂深处都还恐惧的对象。
就这样一路跑,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离放生池越发远了。
最后,竟到了后山一座孤僻的禅院处,突然,季漪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连跟在她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锦月都被她带倒在地。
“姑娘,〃锦月被摔了一跤,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爬起来忙去拉她。
可季漪经过方才的一摔,浑身最后的心力都似被摔了出去,心里被她强压下去的各种恐惧反而被带了出来,顺着锦月起了身,腿却发软,根本站立不稳,很快又软跪到了下去。
“姑娘”锦月又是一声惊呼,赶紧再次蹲下来扶她。
就这时,一声清润又沉静的男声传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独处
姜谌允自小在老太君身边教养长大,几乎每次老太君来大佛寺他都会陪着,他也不信佛,对于听惠明大师讲禅也没什么兴趣。
倒是觉得那在大佛寺后山禅院里,守山顶上那些犯戒僧人的酒肉和尚惠悟挺有意思,每次来,老太君就由安乐侯府老夫人陪着,他则来找了惠悟喝酒。
几盏酒过后,不胜酒力的惠悟便喝醉了,躺在软榻上歇了,他枯坐了会儿,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打算去正殿看看。
谁知刚出来就见到季漪再次软跪在地上的场面。
一身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浑身血污,满头雪花,头发也散乱开了,有几缕被风垂着拂在脸上,显得那肌肤越发白得透明,双眼泛红,眸中晶莹闪着,唇色浅淡略带紫色,比他上次在山洞见到的样子还要狼狈可怜。
姜谌允不由眉心轻蹙,他知道今日她会来大佛寺,昨日老太君就说过要来见她,还特地精心挑了见面礼,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还只有一个丫鬟跟着,他不是还了季源一批护卫,既如此宝贝他的闺女,还把他当贼一般防着,这出了门怎么不遣人好生护着。
季漪仓惶抬头,就见姜谌允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一身石青色大氅,清隽熟悉的脸,狭长的双眼,黑漆如墨,幽远深邃,充满睿智,又似能包容一切。
只一眼,季漪原本死死忍着的泪,瞬间就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只很快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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