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29章


听禅讲的很多,侯夫人和季萦两个人窝在其中,只能看到一个头顶,因都是妇人,那几个护卫也不好靠近,只在殿门外一侧廊上搓手跳脚的守着,时不时过来这边看一眼,季萦冷眼看着,又看了眼已经忍不住悄悄打哈欠的侯夫人,给身边的锦翠递了一个眼神,就从大殿后面的小门出去了。
她一个人打了把伞,沿着大殿西边小路一路小跑,许久,才在一座有些破旧的禅院外停下脚。
这禅院是一栋独立的院子,周围都扎了荆棘,上面写着思戒院几个字,早年有犯了戒律的僧人便来此处受戒。
只后来,大佛寺扩建,有僧人提出,只有在那高山寒洞中,犯戒律的僧人才能参悟,于是思戒院便搬到了后山之上,这院子便空置了下来。
季萦在门口停下,摸了小铜镜出来整了整妆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确定没有褶皱后,才扣了扣门,她脸上带着有些娇羞的红,眼里散着春意。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一个一身深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来开的门,他脸上白净,连一丝胡茬都没有,肩背微弯,显然极知礼节,却也表现得不卑不吭。
季萦见着他,欠了欠身,脸上挂着稍带讨好的笑,“爷呢?”
男人看她一眼,也没说话,只侧身把她请了进去。
季萦见状也不多言,只等他关上院门,便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厢房。
进了屋内,光线有些暗,却并不影响人的视线,只见一个身穿绛紫大袖锦袍的青年男子,正背对她站着,身材高大,肩背挺拔,气度卓然,周身贵气浑然天成。
季萦见到他,哪怕还没看到正面,心绪已经不平,一阵悸动,人不复往日面无表情的模样,只痴痴的望着他,脸颊微红,又轻声唤道,“爷,”
声音清丽婉转,拖了点尾音,充满了女子的娇羞和情意,任何男人听了也会生起一丝自得和怜惜,独眼前的男子是个例外,听到一声唤也没转身,只声音冰寒的道,
“季大姑娘本事,眼线都安插到了王府,既如此,本王不送你一分大礼,都过意不去了,看看你面前的可喜欢。”
季萦闻言脸色一变,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她脚下有个大木头箱子,而地上一滩黑渍,显然是从箱子里流出来的,略微一猜,都知道那是什么。
她慌忙退两步,抬起头,“您听我解释……”
他说的眼线,是她花了三年才得以收买到的,为他驾车的专用车夫。
今日之所以会一定要来大佛寺,也是得到了他会来此的消息,却不曾料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也不愧是以后要登大位的男人,这么想着,她畏惧的同时,心里又扑腾直跳,眼里也染了一团火焰,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陪在他身边的也只能是她。
“你不打开看看,是份大礼,”
男人转过身,郝然就是放生池边上,季漪遇到并避之不及的人,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微掀起,却无端给人一种冷戾之感,令人心生怯意。
“我,”
为了得到眼前这个男人,季萦费尽了方式打听他的喜好,琢磨他的喜怒,又怎会不知他这是怒极的表现。
见此,她心里又怕了几分,脸色微白,退后了两步,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我也是想您了,才会买通了那车夫,想在您出府时,和您能见见,您原谅我可好?”
“不打开?还是没力气?”
他似没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既如此,本王帮帮你……”
说着,他抬起一脚便踢开了木头盖子,随后木头盖子在空中旋转出一个弧度,又嘭的一声闷响掉落在地。
季萦在盖开的一瞬,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箱子里,突然她瞳孔一缩,一声尖叫,人连连退后了好几步,随后脚相互绊住,人就软坐在了地上,“锦红……”
箱中,不耽一个车夫的人头,还并排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的人头,人头上,还挂了几条头被斩断的蛇,而那男子恰就是她找去侵犯季漪的那个猥琐男,女子则是她安排去放蛇灭口的,她的贴身丫鬟锦红。
这是她在老夫人说要来这大佛寺上香时,就开始筹谋的完美计划。
她都算好了,锦月那丫头,对什么都好奇,爱打听,还总是喜欢和那马婆子,还有大房的一些洒扫丫头聊天,在锦月打听大佛寺要注意哪些,有什么稀奇的时候,她就安排人在她面前特地吹嘘了大佛寺的放生池一番,如此,有着强烈好奇心的人,又怎么会愿意错过了这一美景。
至于季漪,她虽还不确定她到底是真没死,如她一样得了机遇,还是换了一个芯子,可依着原来那贱人本来就爱装的性子,必然不会驳了丫鬟的好奇心,会去看一番的。
之后,她让锦红提前了几日过来把大佛寺僧人巡看,以及换班时间摸了个清楚,再去买通了那山下有名的二流子,甚至若是季漪身边很多人,她该怎么引开跟着的那些人,她都做了安排,为的就是要让季漪受尽屈辱,名声尽毁的死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只需等着季漪的死讯传来,就能看到老夫人和整个二房哭死的惨样了。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
她没事?他还见到她了?那她们……
“不是说,你不认识画中人,为何这女子就是你堂妹?还如此迫不及待地的,三番五次的想杀了她,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还是你觉得安乐侯捡回一条命,没被夺了爵位只是你那封信的功劳?”
他钳住她的下颌,在注意到她额头的那抹银色花钿时,眼里又是一阵厌恶,却没再说什么,只嫌恶的又扔开了她,拿了帕子擦手。
他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季萦却听得后背发凉,冷汗自额头冒起,她抬起头,双眼已经带了惧意。
“花楼,花楼的事,是您安排的?”
原本她就疑惑,她已经提前安排了人看着那老东西,就想避开前世的事,缘何又会临时被那里面的香客绊住,还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事。
还有,还有那封信,老东西出事后,她就怕事情会再如梦里那般,侯府会被夺了爵位,这次是没有二叔什么事了,可一家子只会更惨。
还好她从梦里知道,徐潘原来早在之前忍受不了痔疮溃烂之痛,冒险让太医给他进行切割时一命呜呼了。
只是他的儿子吏部右侍郎徐旭阳知道父亲一死,徐府就被被皇帝趁势连根拔起,便一直瞒着,没有发丧,只向朝中递了折子,说是重病。
前世,在老东西死后,徐潘便以年老有疾的名义告老还乡了,可惜,徐府机关算尽,这事最后还是被姜谌允捅了出来,徐府也一夕之间轰然倒塌了。
所以,她才会写了封信,让锦红偷偷送去姜谌允幕僚所住的小院,希望能提前让徐家倒台。
只是他怎么会连这也知道了,那他又是否知道了她信里所写的内容?
还有既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中,为何当时她安排人撞死那个贱人时,他没有阻止,反而只是现在了才给她一个警告?
他就不担心那个贱人当真被撞死在那里?
季萦看着男子俊冷的侧脸,思绪乱飞,心里疑惧又慌乱,瘫坐在地上都不知道起来。
男人却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声音愈发冷,透着警告,
“本王可以容许女人有点小心机,可若是把这心机动在本王身上,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这次便就这样,再有下次,或者她再有丝毫损伤,就不是这区区几个人头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他就扔了手上的帕子,大步离开了屋子,看也不曾再看她一眼。
☆、毁尸灭迹
季萦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待屋子里只剩了她后,她依然软在地上,只是看着箱子的双眼,盛着滔天的恨意,红得充血。
就如季漪所猜测的那般,季萦的不对劲是在三年前的大病之后,不过她不是有了预知未来的本事,而是在那一病中,做了一个梦,一梦一生,醒来后,也就意味着重生。
在那个梦里,她知道了自己父亲会惹到首辅徐潘的子侄,被关进大牢,又因为辅国公府不愿出手相助,最后父亲失了爵位,改由她二叔季源承爵,堂妹最后还嫁给了她一眼见过就喜欢的男人,成了王妃,风光无限。
而她们一家,却是悲惨至极,父亲被打个半死放出来,没多久就醉死在酒缸里,母亲因为想替大哥夺回爵位,害二叔母肚子里的嫡子不成,被当场抓住,惊慌之下想保住自己,便将她推了出来,把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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