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33章


随后她头一抬,人就愣住了,“侯爷?”
“你认识我?”安乐侯正要走的脚顿住。
“是老奴啊,侯爷,原来夫人身边伺候的桂琴啊。”
老妪抬起了头,又忙用粗葛苍老的手把脸上的头发摸到发顶,露出那张更为苍老,只剩皮骨的蜡黄脸来。
“桂琴?”
安乐侯想了想,依稀记得,十来年前侯夫人身边伺候的,是有个叫桂琴的嬷嬷,那好像还是她嫁过来时带过来的陪嫁嬷嬷。
安乐侯喝了酒有些血丝的眼微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妪,半响才找到这老妪身上有一处和记忆中的那个身材中等,微胖的妇人一致的地方,嘴角旁有颗痦子。
“你不是去探亲的时候被马贼害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安乐侯说着,就打了哆嗦,酒醒了大半。
“没有,老奴没遇到马贼,那只是老奴的脱身之计罢了。”
老妪说着,人就跪到了地上,“侯爷,老奴有罪,老奴对不起你啊,”
“那小怜,她没有,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啊。”
小怜,安乐侯曾经的通房,因着是伺候着安乐侯长大的人,有多年的情分,安乐侯也很是疼宠她。
便是在遇到侯夫人后,被侯夫人那方面的风情迷得找不到北,他也没忘了那小怜,在侯夫人进门后,还违背了侯夫人的意愿,给了小怜姨娘的恩典,还因为侯夫人孕期不便,更是夜夜宿在那小怜的房中。
只是没想到,那小怜却和他的贴身小厮搞在了一块,还被他捉奸在床,气怒的安乐侯当场打死了小厮,又把那小怜灌了哑药,毁了容,打个半死扔了出去。
也是那以后,他决口不提纳妾一事,甚至对妾室充满了厌恶,转进死胡同的他甚至觉得家养的妾靠不住,还不如出去嫖呢,当做买卖,有来有回,还不用负责。
于是本就爱玩乐的安乐侯更是喜欢出去花天酒地,还成了那花楼窑子里的常客。
如今再听到小怜这个名字,安乐侯脸上就浮出厌恶之色,还有那被双重背叛后的痛恨,他一脚踹向老妪,“别给我提那贱人!”
☆、旧事
“侯爷,老奴说的都是真的,您看到的那肚兜,是老奴去偷了那小怜的肚兜给夫人,然后弄上了赃东西,再扔进小怜的院子里的啊……”
老妪被踹翻在地,都来不及爬起来,嘶声吼道。
“你说什么?”
安乐侯要走的脚步顿住,又见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也不嫌老妪脏臭了,他蹲身提起老妪就走。
大约真的是愤怒至极了,平时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和人打架也只能用咬的安乐侯竟是没费多少功夫就将人拖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里。
“你给爷说清楚了,不然爷直接让你去见阎王。”
安乐侯此时满脸通红,双目更是赤红得充血,活像是地狱来的一般。
老妪被他吓得,身子抖了抖,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始说起了往事。
原来,侯夫人进门后知道安乐侯还有个通房就不满了,偏偏安乐侯还不愿打发不说,竟让还让她抬了个姨娘的分位给她,这还不算,竟然还因为她有孕在身,整日宿在那小怜房中。
心生妒意的侯夫人怨恨到了极点,因为瞧出来安乐侯身边的小厮也对那小怜颇为照顾,脑袋一转便心生一计。
让那桂嬷嬷找机会偷了那小怜的肚兜,又在那肚兜上抹上男人的那东西,趁着安乐侯去院子里看小怜的时候,提前将东西扔进了院子,被安乐侯捡到,起了疑心的安乐侯自然会让人暗中观察。
她们便趁机用小怜的名义约了那小厮去小怜屋子,因为之前便在屋子里燃了香,等把安乐侯引去,刚好就见证了这好事。
这其实就是一些高门大院里狠毒主母处置妾室的方式之一,不过男人们通常不注意内宅,加上内宅因私又很少传出来,所以不知道罢了。
原本这事算完了,可谁让侯夫人知道了桂嬷嬷实际是嫡母安排在身边的人呢,因而一不做二不休的侯夫人便想着灭口,不过被桂嬷嬷察觉,才用了诈死一计。
原本桂嬷嬷是回了乡下,可谁知儿子不争气,输光了家里的钱财,让她落得乞讨为生的下场。
“沈氏……”安乐侯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就冲出了巷子。
而之前还在惴惴不安,浑身吓得发抖的老妪,看着巷子里消失的人影,皱纹满满的脸上露出了诡秘又畅快的笑。
她活了一辈子,落得如今这乞讨为生的下场,这其中固然有儿子不争气的原因,可要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侯夫人想卸磨杀驴,她又怎么会一个退路都没有。
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光是她一个人遭报应,另一个同样恶事做尽的人,却还好好的享着富贵荣华。
老妪双手撑着地费力的从地上爬起身,佝偻着身子缓步往外走去。
不急,她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身为静宁伯府的老人,她得回去见见老朋友,叙叙旧才是。
——
老夫人因为担心季漪摔着了,路上催得急,马车不像来时走得慢,回到府上时,晌午还未过。
不过因为早餐用得早,这时大家肚子都饿了,老夫人刚由邓嬷嬷扶着下了马车就吩咐她,先去小厨房弄些午食上来。
随后也没理会身后跟着的侯夫人和季萦,只牵了季漪回了熙和堂,又让小丫头去捧了药箱过来,让季漪把摔着的地方给她看看。
“祖母,真的不用了,我穿的冬衣厚实,没摔着。”
内室里,季漪看着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药箱的老夫人,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她不习惯在人前更衣,袒露肌肤。
前世里,老皇帝被皇后贵妃背叛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能够给人带绿帽的,除了男人,还有女人的一双手也可以做到,因而在对待季漪这个所有物时,就特别严谨,在她沐浴时,哪怕近身伺候的人都不得靠近。
曾有一次,一个婢女不懂事,在她沐浴时,不小心误闯了进去,老皇帝知道后就当着季漪的面,剜了那女子的眼,剁了那女子的手。
那以后,不用人说,她都会避着人梳洗自理了,久而久之,这个习惯便成了自然,刻进了骨子里。
成为小季漪后,因为小季漪的生活习性,季漪虽然不似前世,什么都得自理,可沐浴时,却还是习惯了清退所有人。
“倾倾,你听话,雪地早就冻硬了,摔一跤哪怕是穿得再多,也会碰着的,你又是稍微碰着都会青一块的肌肤,不能不仔细,现在不把淤青揉散,等明日,有得你痛叻。” 
老夫人说着,手上已经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挑拣了一个青瓷的药瓶出来。
季漪见状,心知也不好再推脱过去,再加上她现在也发现了膝盖处确实疼得厉害,也不再扭捏了,爬到床上,褪了厚夹裤,把里裤往上撩,卷至膝盖处,一大片青中带紫的伤便露了出来,似被冻的,也似被撞伤的,在白细的腿间,显得特别狰狞。
“哎哟,我的乖乖啊,你怎么摔成这样了,”
老夫人惊呼一声,又赶紧扯开瓶塞,到了一些药露在手上,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按到季漪膝盖上开始轻揉起来。
“嘶,”
略带刺激的药油混着不清的力道,瞬间侵袭上本就痛着的伤口,季漪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是不是疼?忍着点啊;”老夫人听着季漪的一声低呼,赶紧心疼的说道,手上也稍微放低了力道,头也低了下来,凑近伤患处一下又一下的吹气,似乎希望这样能够减轻见孙女的疼痛。
“嗯,不疼,”
老夫人的手虽保养得宜,可到底人年纪大了,还是难免有些粗糙,用的力道虽已经尽量放轻了,可腿上的淤青被按着还是疼的。
可季漪看着低着头,小心翼翼给她哈气揉伤,祥和温柔的老太太,突然就觉得,腿上似乎是真的不疼了,心里还暖洋洋的一片。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白日里所有的害怕惊慌似乎都消失殆尽了。
也才发现,其实便是魏烨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也是不需要怕的。
她为什么要怕,要避开?
她现在是季漪啊,是没落侯府二房的女儿,她有疼爱她的祖母,父亲,母亲,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
魏烨于她来说,不过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罢了。
——
“老夫人,救命啊,侯爷想打死我啊……”
老夫人给季漪揉完腿,季漪正穿衣裳,就听到了侯夫人响彻熙和堂的哭吼声,惊得季漪系衣带的手一个哆嗦。
老夫人听了,脸色一沉,忍不住回了一声,“那你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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