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47章


姜谌允在成历帝进了御书房,找曹首辅算账后,就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雪灾一事,曹首辅心里的盘算他不是不知,孟次辅在曹首辅压下奏章之时装作不知的盘算,他也清楚。
只是徐潘倒后,皇帝已经显少用到姜家了,甚至隐隐有了要卸除姜家兵权的打算,这时候他不能公然和曹孟两家作对,便没有插手这事。
只是今晚灯楼失火,流民动乱事,确实来的蹊跷,便是他也未察觉半分。
姜谌允思及此,垂下的眼眸微凝,看了一眼被踹倒在地的曹首辅,在成历帝怒意再起之时,上了前,
“陛下,臣和锦衣司指挥使寇淮去查看过,发现主街上用来遮雪的篷布,全都被火油浸泡过,还用了特殊的浸泡方式,无色无味。”
姜谌允的话直接让御书房的三人愣在了当场,还是成厉帝先反应过来,“姜卿这话何意?”
“臣和寇淮推断,这场动乱,非是意外,而是有人利用流民刻意筹划的一场动乱。”姜谌允说完,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旁的孟次辅一眼,果然就看到孟次脸色微变。
“寇淮人呢?”成厉帝脸色肃然,姜谌允的话,让他一瞬间想了许多。
“寇指挥使还在宫外查探,相信不久便会回宫和您汇报。”
成厉帝听罢,沉默了一瞬,朝外吩咐道“来人,立即带人去将应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押入大牢,交大理寺候审,让寇淮立即进宫见朕。”
随后又看向姜谌允,“此事交由姜卿去查,给朕彻查!”
有人主导动乱比欺瞒灾情,没处理好流民一事更让成厉帝愤怒,和忌惮,他也想到了有人是想借这事让他和太子离心。
如此,成厉帝反而忍下了对曹首辅和太子的怒火,并没有对二人从重处置了,只是将不知情,监国不严的太子罚了一年奉,禁足一年。
而压下奏章的曹首辅,罚俸三年,另让其出白银十万,以安抚这次动乱的受难民众和学子。
这个结果,对于曹首辅来说,算是逃过一劫,他没有犹豫就领旨谢恩了,还主动揽了赈灾,重新安置乱民一事。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多少家庭因为这场灯会大火,流民动乱,丧失亲人,甚至家破人亡,哭声,哀悼声更是遍京城可闻。
姜谌允和成厉帝商议好处理这波动乱的后续,在那一声声悲哭声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快近凌晨,他也没立即回房休息,而是去了书房继续办公。
“大人,二姑娘没有收,”姜谌允刚进书房,姜于就将季漪没有收下的花灯放到了案桌上。
粉色的琉璃灯盏在昏黄的烛火中散着光晕,姜谌允视线过去,半响未语,许久才问了声,“她可有说什么?”
“二姑娘说,今晚已经很麻烦了,礼物就不收了,”
姜于照季漪的原话小心回道,还悄悄抬眼看了眼姜谌允,姜谌允垂着眼,看不分明他的神色,可姜于却明显感觉到屋子里温度骤然变冷了些,让他后背一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姜于领命下去,姜谌允依然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眼睛还落在那盏琉璃灯盏上,片刻后,他又出了声,“去查晔王,另外季府那边再加派些人手过去。”
“是,”空中传来一声微低的男音,很快,门开了又重新阖上,屋子里彻底归于安静。
她果然如魏烨所说,是怨着他的,所以连这么一盏花灯,她都讳莫如深。
姜谌允伸手拿过灯盏,指腹在灯上摩挲,眸光深深。
他是姜谌允,也是顾焕之,那个连妻子都护不住的镇国大将军,她到死都在恨着,怨着的顾焕之。
顾焕之是庶子,幼年被嫡兄毁了容,十四岁为谋生存进了军营,凭着一股不怕死的恨劲儿,破敌如竹,二十五就当上了将军。
军中的人敬他,但也畏他,因为他还有个外号,人面罗刹,以人丑,手段又狠辣闻名。
但,这世上却有那么一个人是不怕他,也不厌他的,那个人就是长公主魏漪。
他和魏漪相识,是魏烨想拉拢他不成,不得不出的一出美人计。
美人关,英雄冢。
大佛寺,放生池,他被算计中箭遇到她的时候,他无疑不是怒的,怒后,他也不得不承认,魏烨成功了,因为在她扶起他,看到他脸上狰狞的伤痕还依然平静的目光后,他就决定了,江山,他可以帮魏烨打,但美人必须是他的。
然而,魏烨却没想将人给他,她给他上完药,他昏倒后,她就消失了,就像从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一般,他一度使人打听,都未能打听出她的身份,而魏烨,似乎并没有设计这一出般,一问三不知。
等他们再遇,已经是使国来朝,她被太后设计不得不当众一舞之时。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她是长公主魏漪,那个曾经被皇帝捧在手心宠,后来又被圈禁作为禁脔的假公主。
那时他想魏烨为了拉拢他,倒真的是大手笔了,让他和皇帝争女人,偏偏,他还就想争一争。
美人一舞,倾城倾国,惑人惑心,全场都为之着迷,来使主动请姻,宁舍十座城池,只为娶她。
他也不例外,在看到她惊魂一舞,又闭眼落泪的那一刹,他的心就被她紧拽到了手心里。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浑身的器官都在喧嚣,他要这个女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就如他所料那般,魏烨顺着太后的算计,将她暴露在了人前,让人争抢她,一切不过是为魏烨增加夺位的筹码。
可她不知道,这个视魏烨为至亲,对魏烨极为依赖的傻公主,并不知道,来使会上一舞,不过是她皇兄设好的一个局,而她是局中任人宰割的子。
她还在心心念念的为她皇兄打算,她不愿和亲,也不愿因此连累了魏烨,主动跑来了他面前,睁着那双潋滟的眸子,问他愿不愿娶了她。
娶?他当然是愿意的,只是他却不能如了魏烨的意,让他以为他真的非她不可,从此被他把了命门。
于是他没有立即答应她,而是用他一贯残忍又冷漠的声音回了她,“公主貌美无双,臣高攀不上。”
天知道,那一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说出这么一句让她听后就失魂落魄的话,他又是费了多大的劲还能忍住拉她入怀,将她带出宫的想法。
他回了他的将军府,几日后,魏烨便如他所料般的上了门。
他从魏烨发红的双眼里看得出,这个男人对她同样拥有的占有心,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将她推出人前的懊悔,自然也能看得出,在太后坚持让她和亲后,这个算计一切的男人,真的急了,才不再忍耐的上了门。
一切都很顺利,不想放她离开的老皇帝接受了魏烨的提议,为她找个名义上的丈夫。
而这个人,便是让各国闻风丧胆,让女人见一面都为之恐惧,面相吓人,又随时可能战死沙场,让她守寡的他。
老皇帝和魏烨都笃定她不会爱上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包括他也这么觉得,他觉得,她只是不怕他,但不会爱上他,不过他也无所谓,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么一个极美之人罢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赐婚的圣旨下后,她会偷偷的跑了出来,跑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她亲手缝制的荷包,含羞带怯的告诉他,“这是,这是我在大佛寺求的平安符,你要贴身带着,还有,还有,”
她说到关键,低了头,一张比桃花更胜的脸颊绯红,嗓音低低,却更牵得他心神绷紧,“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妻。”
她说完就跑开了,留下呆愣的他在枯站了半日,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些什么,她说,会努力做好他的妻,他的妻。
和他水乳相融,结发到老的妻。
或许是那日阳光正好,也或许是空中夹杂花香的空气太香甜,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整个胸腔被塞满的踏实,心也暖暖的,柔成了一团,多年来的孤寂似乎就在等着那么一刻。
他想娶她,真真切切的想要这个女人,要她做他的女人,他的妻。
然而,老皇帝根本就没想让他娶她,赐婚的圣旨下了没半个月,又下了一道让他出征的圣旨。
等他再收到她的消息,却是魏烨传来,她快被老皇帝占有的消息。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多年来,她在那如狼似虎的后宫中生存得有多艰难,因为怕老皇帝的觊觎,为了延迟自己的初潮,不得不悄悄吃有害身子可以延长初潮到来的药,可到底还是躲不过了,十五岁,刚和他定亲的她,初潮到底还是来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只知忠君的将士,老皇帝觊觎的是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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