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64章


季萦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借印子钱之初,孟次辅就知道了这事,不过那会儿季元靖此人,并没有落入孟次辅眼中,他想的也只是借着这事能够牵制牵制季源,从而影响影响姜家。
真正让孟次辅对季元靖这个人在意的原因,还是因了此番季元靖受魏昱指令,给孟次辅递一条能够避开二皇子算计动乱一事败露的法子。
也是让季元靖在入仕前卖孟家一个好,仕途好走些,但却并没有让他拜座师的打算。
季萦的事,魏昱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甚至是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此事,得知的时候,还骂了句蠢货。
知道了季萦干的蠢事,他自然也能猜到季元靖拜孟次辅为座师已经成了定局,然而此时,他却故作不知,面露疑惑,
“阿萦?她出了何事?”
季元靖闻言,又低声将这事细细回禀了一番,虽说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乱扬,可此刻,季元靖却必须借着这个家丑,来显示自己的不得已,达到目的。
毕竟先前商量好的,他假意拜座师和如今他决定拜座师,是不同的性质,虽说同样是假意,却也需要他证明自己依然忠于烨王,加上如今于烨王不同的季萦,还出了事。
“阿萦怎么会做出这事?”
魏昱闻言,十分震惊,他站起了身,人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趟,似乎对这事很是头疼,许久才道,“元靖,你也是知道本王的打算的,”
“原本给你安排好的,就是忠君路线,你要知道,如今姜家已经引起陛下的忌惮,而陛下信任的寇淮,先是得罪太子,如今又得罪了孟家,二皇子,很快就会遭到清算,给你安排的前景,可谓光明。如今你这般,倒是让本王十分为难了。”
季元靖闻言,面露愧疚,他低下头“元靖知晓此事打乱了王爷先前的计划,不过元靖却觉得,拜孟次辅为座师,很有必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孟家,是泥腿子出生,却能迅速跃起,实力不可估,也不可小觑。”
“何况宫内孟贵妃固宠多年,如今虽挨了训斥,但依着孟贵妃的手段,重获盛宠,是早晚的事,不得不防……”
“嗯……”
魏昱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父皇那边,却也不能缺了人分忧,本王原本想着,忠臣,忠君之臣,更能为父皇信任,可如今元靖你却也提醒了本王,这忠言逆耳,父皇手下也不缺能人贤士,不过这后宫确实是虚设了,除了孟贵妃为父皇排忧解难,便再没了知心人。”
魏昱说到这里,又转身看了眼季元靖,话锋一转道,“阿萦一事,本王十分痛心,她一向聪慧,也一向会为本王排忧解难,印子钱一事,本王相信,她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偌大一个侯府,操持并不容易。”
“家庙孤苦,本王也实在不忍心,毕竟于本王而言,她也是本王唯一的红粉知己。”
季元靖听他再说起季萦,面上出现一丝痛楚,显然也在心疼这个妹妹,许久他才低声回了声,“舍妹能蒙王爷垂爱,是舍妹之福,她有如今,也只能说,舍妹还缺了些福。”
被送过家庙的人,还有什么可能嫁入皇家,可以说,季萦的梦,在她事情被揭露的那一刻,就破碎了。
“本王不会就让她在家庙了此残生的。”魏昱摆了摆手。
“王爷的意思是?”季元靖闻言,颇为动容的抬起了头,脸上是惊,也是喜。
“原本本王是打算这次的春宴,向父皇求个恩旨的,这是本王答应阿萦的,可如今,”
魏昱停了片刻,面上一片怅然,“阿萦是因家事被送家庙的,本王也无权去过问季府家事,如今要让阿萦离开孤寒的家庙,单靠本王,怕是办不到了;除非……”
魏昱说到这里,颇为犹豫,还带着几分心疼,不舍,季元靖见状,却是眸光微闪,低头问道,“王爷可是有别的法子?”
“有是有,不过,”
魏昱顿了顿,他还是有些犹豫,忍不住走到窗边,他开了窗,吸了口冷气,半响才道,“阿萦之姿,便是后宫也就孟贵妃年轻时可比之一二,若是父皇见到阿萦,她的才,她的貌,无一不是贴合着父皇喜好而生,而普天之下,又有谁能违逆父皇,又有谁能够议论父皇的是非,说后妃的不是。”
☆、血玉
季元靖沉默了,难得的下不了决定。
季萦的样貌,自然是好的,虽说比不得堂妹的精致倾城,但她胜在如今身段已经彻底长开,姿态玲珑,气质芳华。
加上因着孟贵妃的强势,后宫如今美人寥寥,可以说,只要她入宫,凭着季萦的样貌手段,再加上他的帮持,获得盛宠很容易了。
只是皇帝到底已经四十开外的人了,说是正值壮年,对比这正年轻的太子,皇子,还是有些不够看了,可比起季萦直接成为废棋,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
可是季萦会愿意?
作为她算得上信赖的人,季元靖比谁都清楚,季萦对烨王的执着。
可以说,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是为了能够得到烨王。
如今却要被这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亲手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季萦当真会甘心?
想到季萦到了家庙后,那副不甘,阴翳偏执的样子,季元靖十分没把握能够劝服季萦。
一时间季元靖心里极为复杂,一方面,他在为烨王的狠心心凉,对季萦这个他付出过一份真心的妹妹心生了一丝怜悯。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大丈夫成大事,就合该如烨王一般,身边的一切都该物尽其用才是。
可他又该如何说服季萦呢?
见季元靖迟迟不表态,魏昱挑了挑眉,随后一声轻叹,“罢,罢了,也是本王魔怔了,心急阿萦才会想到这下下策,宫中虽锦衣玉食,可到底水深似海,本王又怎么忍心阿萦去趟这趟浑水。”
魏昱侧过身,“此事元靖就当本王没说过,只是还要委屈阿萦在家庙受几年孤苦了,待那日,本王必让阿萦风风光光回京。”
“元靖既然决定拜孟次辅为座师,便去吧,只是本王如今势单力薄,恐无法能给元靖多少帮助,需万事小心才是。”
魏昱说完,眼不经意间瞥到窗外,忽然,他眼眸微凝,身子微动又看向窗外,见到对面街上平缓驶过的那辆挂着季字的马车,勾了勾唇,原本有些不快的心绪也消失殆尽,心里突生了一股想离开的急切,他转过身,
“阿萦那边,元靖多安抚安抚,好好照看,本王出来的也有些久了,就先回去了。”
待那日?那时阿萦只怕已是人老珠黄了,便是出来了,又还有何用?于烨王来说,只怕只是个曾经用过的人罢了。
而没了季萦这个桥梁,他还要暂时站在孟党,日后烨王登基,还有他一席之地?只怕更多的是猜测,怀疑……
季元靖眼眸闪了闪,在魏昱转身离开之时叫住了他,“元靖会去和阿萦商量商量此事,
相信以阿萦对王爷的心,为了王爷的大业,她,会愿意的。”
魏昱停下脚,听到季元靖的话,他的唇再次勾了勾,只是很快他的唇角就往下压了压,等他转过身看着季元靖时,已是一片肃穆的神色,
“元靖,本王并非真的舍得将自己的女人往外推,但几位皇子中,本王最势弱,甚至连想争的心都不能表现……”
“元靖明白,阿萦,她也会明白的,”
“那这事就拜托给元靖了,好好对阿萦说,另外告诉阿萦,不管何时,何地,她是何身份,她永远是本王的知己,有本王在一日,她忠于本王一日,本王便会护她一日!”
这也算得上魏昱给季萦的一个承诺,也是给季元靖兄妹的一颗定心石了,换句话说,季萦入宫后,安危荣华都是不必操心的了,便是有一日,皇帝大限了,只要魏昱说话算话,季萦依然能安稳做她的太妃,甚至,新皇的女人!
这话季元靖一听便明白,他立刻躬身作揖道,“多谢王爷,元靖必将王爷的话带到。”
“嗯,那本王就先行离开,有何事,差人来告知本王一声,本王必竭力为元靖办到。”魏昱点了点头,眼睛不由又扫了眼窗外,随后大步离开了。
魏昱一离开,季元靖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人也朝窗边走去,见白茫茫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他不由凝了凝眉,方才他见烨王瞥了窗外好几眼,又有些急切的样子,该不是错觉才是。
却是这时,一身穿苍青色长衫的男子进了屋,他脸上带着急色,“世子,那边出事了,”
男子说着,凑在了季元靖耳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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