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66章


她始终想不明白,魏烨为何会让她将历史和野史默给她,魏烨聪慧,虽不到过目不忘,可对于近百年的历史不可能不记得,难道说,他来到这里,有些违背这边的信息,被剥去了?
可他又知道季萦是妖后一事。
还是说,他只是谨慎,为了确定细节,所以真正为了要的,是他不曾看过,而她最爱看的野史?
季漪不确定,因为不确定,季漪迟迟下不了决定要不要将野史默给魏烨,从而知道他的消息,还能换季家一个短暂的安稳。
季漪一直犹豫着,一直到几天后,家庙那边传来季萦失踪的消息。
季萦失踪了,安乐侯府得知这事后,立马安排了人手去附近山落寻找,却是半点踪迹也没寻到,甚至连她是逃走还是什么情况都不确定,这让季漪不由得想到那日魏烨的话。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只怕再得到季萦消息之日,已经是她为了宫妃之时了。
很快,她心里的预测就得到了证实,姜家派人传来消息,陛下前两日出宫,带回来一妙龄女子,姓季,深得圣上喜爱,已经封为淑人。
安乐侯府,安乐侯知道这个事后,又得知季元靖已经摆平了印子钱一事,整个人都飘了,走路都生风。
而老夫人和季源得知消息后沉默了许久,随后老夫人还去祠堂枯坐了半日。
季漪见着他们的样子也有些担心,虽说季萦如今只是淑人,尚在宫中未站稳脚跟,暂时顾不上季家,可谁知道季萦这把刀什么时候就对准了二房了。
季漪斟酌再三,终究还是在魏烨派人来找她前,将魏烨要的东西默了出来,既然魏烨对此势在必得,她就给他,只是具体内容,怎么给,还得由她决定。
“这是你要的东西,”
依然是上次的客栈雅间内,季漪将手中的一踏装订好的小册子放在桌上。
对面,魏昱视线落在那巴掌大小的小册子上,封面用蓝皮纸包着,上面什么字都没有,魏昱勾了勾唇,伸手要取过册子,只是下一刻,季漪又收回了册子,
“册子可以给你,你得保证,季萦不会对季家做什么,还有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会连累到季家,”
“还有,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不过一个季家,我答应你就是了,”
魏昱收回手,对着季漪宠溺的笑了笑,“酥酥儿,便是你不说,你生活的地方,我必会保证他安稳的。”
季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那你把这个签了。”
魏昱伸手接过纸,打开看下去,脸上笑意褪去,手一松,薄薄的纸张掉落在桌上,“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那便算了,”季漪对他的拒绝也不意外,捏着手上的册子就去点旁边的烛火。
“等等,”
魏昱伸手弹灭了火,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漪,“酥酥儿,这个关乎整个王府的身家性命,我不会签的,但你要保证,我可以给你。”
魏昱说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我的一支私队,用蓝色烟花信号,他们便会出现,你可以凭着这块令牌,调动他们一次。”
圈养私兵,便是皇子,也是犯法的,这也是魏昱退了一步,交给她的一个把柄,虽说比不上方才那张纸,但他要保护季府的诚意,也是足够了。
季漪默了一刻,伸手接过了令牌,“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魏昱见她接了令牌,暗吐了口气,又听她问那人的消息,故作不知的问,“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她看了一眼他,抿了抿唇,按着册子的指腹微微向下,“他,如何了?”
紧闭房门的屋内,没了烛火,有些暗,却不妨碍魏昱看清她眼里的认真,还有紧张,魏昱伸手按了按胸,那儿升起一股他鲜少有过的嫉恨,
“他阿,”
魏昱起身绕到季漪身边,从她手上拿过册子,凑近她耳边,“他死了,谋逆,乱箭穿心,朕还让他的尸体在城楼上挂了三天,才扔去了乱葬岗喂狗!”
☆、离魂
“他死了,谋逆,乱箭穿心,朕还让他的尸体在城楼上挂了三天,才扔去了乱葬岗喂狗!”
这段话不停的在季漪耳边回荡,震得她鼓膜刺疼,随后她就似疯了般,一巴掌甩向了魏昱,
“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魏昱,你这个混蛋!”
她通红的双眼瞪着他,恨不得立刻把他杀了。
她恨!
她恨他!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哪怕她因为魏昱死了,又被他害得投不了胎,一个人孤零零的飘荡在世间整整五年,她都没这么恨过他。
魏昱料到了她会愤怒,却没想到她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魏昱生平还没受过如此待遇,他脸色一寒,双眸扫向她就要发怒。
只是他看到季漪在打了他之后,连站都站不稳了,她撑着桌站着,身上的衣裳已经起了皱,头发也散了,满脸是泪,那双漂亮的双目里此时全是赤红,里面有恨,有痛,她整个人似乎是一刹之间就失了生气,她身子纤细,此时全身还在发着颤,柔弱得如同那精致的布娃娃,一个不小心,或者他再说一句话就能彻底毁了她。
这样的她,是魏昱梦里从来没有见过的,在他的梦中,那个男人的眼里,那个倾城国色的女子,似乎不论遇到什么,哪怕很怕,也依然挺直腰背,哪怕成为禁脔,依然坚韧。
魏昱胸腔的怒火突然的就被浇得彻底,随之而来的还有后悔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他立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是他还来不及说,就听见她说,
“魏烨,我从来不欠你什么,纵然欠了,在你用我为饵,让他行刺先帝,扶你登基为帝那一刻,就已经还清了。可你,却欠着我两条命,我的,他的。”
季漪撑起身子,伸手抹了把泪,通红的双眼望着他,带着恨,带着决绝,“你记得,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死,便不休,总有一日,我要用你的血为他献祭。”
——
季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回到府上的,连听到董家舅舅为了董承手伤一事,已经亲自赶了过来也没理会,只让锦玉去传了声,她身子不太舒服,想休息休息的话便回了屋子躺着。
屋内,银碳烧着,并不冷,可季漪却觉得浑身似坠入了冰窖,连被子都变成了寒冰贴在她身上般,让她冷得全身生疼,她躺在床上,看着烟紫色的帐顶,双眼刺刺的疼,泪就似断了线,决了堤,不停的朝眼眶外滚。
许久,她双眼模糊了,渐渐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他浑身是洞的被挂在城楼上,她看见他睁圆的双目,里面血丝满满,他干涸带血的唇张着,似乎是想唤她,又似乎是在对她说,“公主,臣不甘。”
她想去救他,想将他放下来,而她却靠近他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身上的血变干,变黑,看着鸟兽,虫蚁在他身上啃咬,蚕食,连想靠近他都难。
锦月是在傍晚才发现季漪病了的,自方嬷嬷被姑娘收了库房和钱箱钥匙后,对姑娘的事就不怎么上心了,平日里有什么活也是能躲就躲,似在和姑娘置气。
而姑娘回了房就歇着,又吩咐她,不得进去打扰她,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等到锦玉去二夫人那里回了话回来,问她。
结果锦玉回来了,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今日是陪着姑娘出去了,可却被姑娘安排着去替她买针线去了,姑娘一个人去的客栈喝茶,等她回来,姑娘已经在马车里等着她了,不过那会儿她看着姑娘脸色确实有些差。
两人合计了番,想着姑娘的吩咐便没有进去打扰,只去了小厨房熬了碗姜汤热着,等姑娘醒的时候喝。
到了傍晚,见姑娘还没醒,锦月心下觉得不对,赶紧进去看,才发现姑娘满头大汗,人迷迷糊糊的还在梦呓,一摸头,滚烫滚烫的。
她吓得赶紧让锦玉去请了大夫,又让人去通知了二夫人。
季漪病了,一昏睡就是三日,汤药灌进去,就吐了出来,高热持续不退,人也昏迷不醒,整个安乐候府都愁得团团。
老夫人见乖孙女不过三日就病得脱了相的样子,急得也病了,季源再也熬不住,等不得了,在第三日的时候,直接告了假,又卖着老脸去太医院请了个太医回府。
姜谌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三日下朝,他匆匆回了府,冷着脸招了暗卫,“她病了,为何没有禀告?”
“那边以为不严重,”
暗卫跪在地上回道,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姜谌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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