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后堂妹》第73章


可如今,两人才相聚不久,乍又听见他要离京的消息,心里突然升起了怕意,她实在是怕阿,离别之苦,因为承受过,所以更畏惧。
“能带上我吗?”季漪想着,紧接着又问他。
她望着他,那双夺人心魄的美目里,满是忐忑,她不能阻止他去办事,可她也不能忍受再次和他分离,只能提出如此请求。
可她下一刻看到他微愣的神情,她就知道她又让他为难了。
“我,我就是说说,”季漪慌忙垂了眼,忍着心里的不舍和担忧道,“那你要去多久?我,我等你回来。”
姜谌允低头看着他怀里的小姑娘,她垂着眼,那蝶翼般的浓黑羽睫一颤一颤的,放在身前的双手也在不安的搅动着,显然是难受极了,可又为了他不为难,半点异样也不敢露。一瞬间,姜谌允就心疼极了,他的傻姑娘阿。
他抬起她的下颌,果然就看到她有些发红的眼圈,连眼尾都染了红。
“别哭,”姜谌允吻上她的眼,抚了抚她的脸,嗓音低哑道,“我很快回来。”
季漪不愿他看到她这样脆弱的一面,免得他心里也难受,出去办事也不安心,又偎进他怀里,“我没哭,方才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的声音哑哑的,一听就知道异样,她自己也知道,随后又赶紧转移话题道,“怎么这时间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姜谌允见她的样子,也知道了她的目的,心下更为心疼,可也只能顺着她岔开话题,“嗯,凉州暴动,皇帝命我过去看看。”
“凉州暴动怎么会提前了?”季漪这一次也顾不得心里的不舍难受了,慌忙的抬头问他。
她知道,凉州暴动,历史上就是他和锦衣司指挥使去镇压的,可这时间提早的太多了,如今干旱还未至呢,怎么会突然发生了□□。
“是时疫,”姜谌允说到这里,眼眸沉了沉,“时疫提前了,又有人刻意煽动,暴动自然就提前了。”
“是季萦?”几乎不用想,季漪就肯定的说到,毕竟魏昱可是半点历史都不知道,她给他的册子里,也有意避开了此事。
姜谌允点了点头,“对,不过这事也有魏昱的手笔,我手上握着他屯兵的把柄,他想趁着这次扫除威胁。”
季漪一听心头更担心了,“那这次寇淮和你一起去吗?”
姜谌允摇了摇头,“季萦建议皇帝让我一个人去,寇淮留在京中处理之前流民的遗留问题。”
“她利用自己知晓的一些先机,让皇帝对她有了兴趣,将她接进了宫,随后很快就得了圣宠,加之如今她有了身孕,陛下对她很是信任,她如今风头比曹贵妃还盛。她一提,皇帝就采纳了。”
姜谌允说到这里,看着季漪神色有些凝重,“此去凉州,我没法子把你带去,你在京中要多注意,有事就去辅国公府找太夫人。”
姜谌允说着,又从宽袖中拿出一面黑木制成的令牌,“这个你拿着,若是太夫人都解决不了的事,便让人拿着这块令牌,去城西找邬崎。”
季漪没想到季萦这么快便有了身孕,且受宠程度比她想的还要深,知道他担心她,她没有犹豫就收下了令牌,“我会多注意,你别担心我。倒是你,季萦魏昱既是有备而来,凉州之行便会比历史上要危险数倍,加上时疫,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季漪心头浓浓的担忧化之不去,可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畏怯,给他出行增加负担,便死死的压着,尽量让自己平静。
可便是这样,姜谌允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又吻了吻她的发,“别担心,这一次我一定全须全尾平安归来,公主就安心在家等着,等着做这天下最美的新娘,届时,臣还要还公主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
“祖母,爹爹那关你都还没过呢,就想着那么远了?”季漪故意瞪他一眼,嗔道。
姜谌允这次却只看着她笑,那眼里的热度快要将季漪灼烧般。
最后还是季漪受不了,朝他伸手,“你身上带着的匕首呢?”
姜谌允是行军之人,随身携匕首已是习惯,季漪做魂的时候,跟着他五年,了解的清楚。
姜谌允闻言也不问她拿来有何用,直接从高靴暗层中拿出来递给她,“当心,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别伤到自己。”
季漪没说话,只退了刀鞘,捏着刀拽着自己的一缕发割了下去,又割下他的一缕发,将匕首还给他后,把两束发打了结,又拿荷包小心装好,递给他,“带着它们,它们会提醒你早日回家。”
季漪独在京等他的那三年,每当她被魏烨扰得不堪其烦之时就总会想,若是那晚他们结了发,饮了交杯酒,他是不是就记得不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回家了,而不是在边关被困了一年又一年,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偌大没人气的府中。
姜谌允接过荷包,望着上面绣着的寒梅沉默半响,最终哑声郑重道,“这次再不会让你久等了。”
“好,那你记着你的话,”
季漪红了眼,她低着头,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又道,“我出来已经许久了,该回去了,你走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你了,你早点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杯酒呢。”
季漪说完就从他身上起来,跑了出去,姜谌允见着,也没动,只紧紧捏着手上的荷包,双眼一直默默的看着她跑开的身影,一直到她秀丽的倩影消失在院中,视线都没收回。
“大人,”季漪走后没多久,邬崎就进了屋。
“宫里安排得如何?”姜谌允没动,整个人隐在光晕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都安排好了,您出行期间,曹后,孟贵妃都会好好照顾萦妃,她不会有时间和机会扰到二姑娘的。”
姜谌允倒了杯冷茶喝了口,“她肚子也小心护着,别真出了事,我不在期间,季府你多盯着。二姑娘若是出了事,”
姜谌允顿了顿,“她若是出了事,那你们都别来见我了。”
“是,”
邬崎赶紧慎重应下来,随后又似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季府有消息传出来,二姑娘原先身边伺候的锦芝,和她的奶嬷嬷,最近似乎有异动,还和寒山寺一些僧尼有联系。”
姜谌允闻言抬起了头,看向邬崎,“处置了,做得干净些,别让她知道。”
“是,属下马上去办。”
——
季漪回了府,就得知了舅母和董承他们已经搬出了季府,随后季漪就被董氏叫去了。
“娘,您找我?”
季漪进了屋,董氏正坐在软榻上出神,见她来了,才回过神,“才回来,去哪儿了?”
董氏语气如常,季漪却总感觉有些怪,当下醒了醒神,面上镇定回道,“就,去外面逛了逛。”
董氏点了点头,只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问,伸手端起茶喝了口,“嗯,你舅母他们搬出去了,你可知道?”
“知道了。”
董氏闻言,双眸再次看向了季漪,“倾倾,你可知道你舅母这次进京是为何?”
“嗯?不是为了陪承表哥恩考的?”
“自然不止如此,”
董氏笑了笑,“早些年你舅母就有将你定给你承表哥的打算,本打算这次你承表哥好消息传来,便和我言明的……”
“娘,我只把表哥当成兄长的。”季漪打断董氏说道,说完又反应过来董氏的态度不对,便低下头没再说话。
果然,董氏听季漪这样说,嘴角的笑也抿掉了,“我知道,你舅母这次也没提。”
“所以,倾倾你心里有了谁?”董氏直直的盯着季漪。
“娘,您说什么呢?”季漪装作茫然的看向她。
“没什么,”
董氏见她如此,移开了眼,又道,“宫里传来消息,萦妃有孕了,还说要把你大伯母接回来,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安心在家养病。”
季漪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董氏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我身体还感觉有些不舒服,想明日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身体还不舒服就别乱跑了,等会儿我就让人去请大夫。”董氏见她懂了她的意思,这才缓了缓神色,随后又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
姜谌允一离开,便是两个月。
两个月时间,季府发生了挺多事,先是侯夫人病好回府了,可却再回府的时候害莲姨娘落了胎,再次被安乐侯关进了家庙,这次谁也没出来求情,作为儿子已经被废了手的季元靖正在自己的院中颓丧,怀有身孕的宠妃女儿也因为动了胎气在保胎,皇帝下令不许有任何不好消息传给贵妃。
因此,满以为可以回府报夕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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