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心有白月光》第154章


“小舅舅!”楚妍本来就圆溜溜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气鼓鼓的道:“您再说一遍?”
宋弘偲回过神来,忙描补道:“我也就是偶尔捏一次,绝并没很多次!”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怪不得小时候我被人笑脸圆!”楚妍磨牙道:“原来是被小舅舅捏的……”
宋弘偲赶紧哄,直到许诺了带她去街上玩、带她去打猎等等平日里赵太后和长公主不许她做的事,楚妍才重新露出笑模样来。
这样一来,楚妍感觉心中被压抑的感觉轻松了许多。
她这才恍然觉出来,原是小舅舅见她有心事,在哄她开心。
“我已经出来两日了,外祖母和娘亲还有爹爹一定很着急。”楚妍声音低落下来,她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妍妍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送信了。”宋弘偲安抚道。
眼见夜幕中忽然划过一道亮光,宋弘偲起身走到了窗边。楚妍忙也跟了过去,虽然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她也仿佛感觉到气氛已经变了。
“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宋弘偲的语气忽然变得笃定。
楚妍疑惑的抬眼。
“一会儿这里便是乱起来,也别害怕,跟在我身边。”宋弘偲温声叮嘱道。
宋时琛已经离开,若他真想做些什么,时候也差不多了。
她用力的点点头。
***
宋弘偲的亲兵本该是最精锐的部分,可在宋时琛手中,却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如同握着一柄绝世名剑,本该吹毛断发,他用起来却比斧头还要钝。
他告诉自己这些人的作用是证明齐王造反,而不指望他们能派上别的用场。
虽是王泽在宋时琛可能进入的城门前布置了兵力,可是立刻能用上的人本就不多。更多的兵力还要放在宫城的包围,故此第一道防线被轻松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城门被顺利的打开,有火光照路,大军训练有素的直抵宫墙之外。
这里才是王泽阻止重点防范的地方。
果然见到领头的人是宋时琛,王泽倒也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齐王亲自领兵而来,二皇子即便带着大军也不足为虑。
其实只要皇上站出来,巡防营和近卫营的调兵自然只听皇上的话。可不知皇上在顾忌什么,一直都还没露面。
还是他的副将提示了他,皇上是不想闹得太难看,无法收场。
即便不是齐王起兵,此时齐王也在京城附近。
比起皇子们,皇上可是更忌惮宋时琛。
***
宋弘旼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十岁。
竟真的是宋时琛借用齐王之名造反。
他之前犯了大错,自己对他已经如此宽容,只是把他软禁起来,还保留了他皇子的身份,他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他既愤怒又伤心,宋时琛是他亲自当做储君栽培的孩子。
“来人,让敬王来见朕。”宋弘旼神色疲惫至极。
等宋时远忐忑的前来时,只见自己父皇正面沉如水的坐在龙椅上。
灯火将殿中照亮如同白昼,父皇的脸阴沉得厉害,他整个人散发出的阴鸷气息,让宋时远也有些发憷。
这不是他熟悉的总是温和仁厚的父皇。
“你去见宋时琛。”宋弘旼冷冷的道:“告诉他,如果他放下武器投降,朕饶他一条性命。”
“若是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他一字一顿森然道。
宋时远心中蓦地一惊,他忙低下头应了一声。
他就知道宋时琛这自作聪明的计划行不通,齐王的大旗岂是那么好扯的?
“儿臣遵命。”
纵然是得了父皇的吩咐,宋时远一路上也在思索是否真的把宋时琛给杀了。
虽说杀了宋时琛能一了百了,可父皇是在气头上做的决定,万一反悔的话……父皇定会觉得他冷血冷心,太过冷酷。若不杀了宋时琛,简直是后患无穷。
自己父皇都不能信任自己的亲弟弟,却希望他们兄弟之间兄友弟恭,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正当宋时远举棋不定的赶来时,王泽也在苦口婆心的劝宋时琛投降。
“殿下,京中并无您所说的奸细,还请您让士兵们返回营地。”王泽告诫道:“如果您再进一步,可就要背上造反的名声了。”
宋时琛已经走到这一步,岂会反悔。
从进到京中起,他就发现了城中首尾空虚。看来他劫走楚妍很有成效,为了安慰赵太后和长公主,不少兵力都被分散了。
“王副统领拦在这里,莫非已经勾结奸细,被买通了?”宋时琛高声道:“我接到了父皇的口谕,奉命来清君侧!”
其实在王泽出现时,已经有士兵动摇。只是二皇子有兵符在手,他们不能抗命不尊。
两边坚持不下。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悠扬清脆的马铃声响起,原本令宋弘偲头疼的“涣散”的齐王亲兵忽然变了模样。
只见一人骑着马越众而出,直面宋时琛和他的大军。
当看清来人时,宋时琛狠狠吃了一惊。
竟然是本该还在路上的宋时安!
第134章 
感到惊愕不止是宋时琛一个人。
已经匆匆赶来的宋时远; 见到这一幕; 亦是对他的出现极为震惊。
本应还在回京路上的宋时安,怎么会如此恰到好处的赶来?
“二皇兄,这里不是你该在的地方罢?”风尘仆仆赶来的宋时安; 面上丝毫不减疲惫之色。到底在战场上见过血; 宋时远觉得他通身都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先前宋时琛编造的借口是捉捕北狄奸细,如今从北地回来的宋时安; 对此一定比他更清楚。
本就是扯了一层遮羞布的借口; 很快就要不攻自破了。
原想上前喊话的宋时远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宋时安不是想出头么?那就把这个机会给他,若是宋时安“错手”杀了宋时琛,自己就能坐收渔利。
想到这儿,他把陈忠叫到了一旁低声吩咐了两句,陈忠很快领命而去。
宋时琛很快镇定下来。
“我受齐王委托; 奉父皇之命领兵前来。”宋时琛眼见自己的话在三方对质中要漏洞百出,索性先发制人。“齐王叔将印信和兵符给我了; 这就是证据。”
明明是他先劫持楚妍威胁宋弘偲,到头来还反咬一口。
“齐王的印信?”宋时安挑了挑眉,忽然他拿出哨子; 一道清脆的哨声响起。
只见原本还在宋时琛周围的齐王亲兵; 立刻倒戈相向; 团团将宋时琛给围住。
宋时琛连同身边的亲卫,则是陷入了包围中。
“齐王叔的印信,要在他亲自拿出去时才管用。”宋时安平静的看着他,目光中甚至还有几分悲悯。“这支哨子; 才是能在齐王不再时,真正号令亲卫的东西。”
宋时琛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他用印信也调动了亲兵,这是个圈套!
怪不得齐王肯乖乖的把印信交出来,毫不反抗,原来他早就计划周全!
形势在瞬间就翻转了。
刚刚还簇拥在宋时琛身边的人,转头就倒戈不说,连身后的大军,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出现了动摇之态!
“巡防营听令,二皇子不仅劫走了嘉宁郡主,用以胁迫齐王交出印信和兵符,又假传皇上之命带兵进京,实则是叛乱造反!”宋时安不管他有没有回过神来,高声道:“你等是受二皇子所骗,若是迷途知返,本王会在皇上面前替你们求情!”
王泽见此机会,忙也扬声配合他道:“你们是效忠皇上的士兵,皇上定会网开一面!”
两人一唱一和,宋时远才意识到事情不好。
风头竟全被宋时安抢了!
如此一来,竟成了宋时安在大军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以一己之力平叛!
“怀王只是一面之词,你们休要相信!”宋时琛犹自要做困兽之斗,他目眦欲裂的嘶吼道:“他空口白牙的胡说,你们竟也信了?我手中可是有皇上亲赐的兵符!”
见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场闹剧。
王泽不管皇子之间如何斗法,他已经松了口气,一切都能交给皇上定夺。
只听军队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二皇子拿到的印信是假的,说不定兵符也是假的!”
很快便又有人附和道:“咱们不知者不罪,皇上宽和仁厚,自是不会跟咱们计较!”
退缩的情绪传染得极快,大军的士气立刻就败了。
宋时琛无论如何气急败坏,却也无计可施。
“宋时安,难道你就不顾楚妍的安危?”宋时琛死死的盯着宋时安,“你就真的不怕永远不能再见到她?”
他的声音愈发急促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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