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骨-原名百魅生》原名百魅生-第49章


—我也有我的立场与观点的。”
婉兮听了这话后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您终于说了句中听的人话。”
我乐呵呵得拍拍她的肩膀:“我说得从来不叫人话,叫魅生话。”
至于吸食玉芷爱情一事,我心里虽迫不及待地想去京城找傅钰,可仍旧不愿罔顾她自身的意思下手,尤其是听了她的故事之后。
我有心拖延,那边玉芷却像是已经厌倦了我的存在,说话时明里暗里提示我该离开了。
比如这一日吃饭,她忽然放下了筷子盯着我道:“我这里不养闲人,你既然帮不了我的忙,那就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我的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并非是我帮不了你,是冯昭臣自己不来,我如何帮你?”
她正夹饭菜的手一顿,抬抬眉梢瞅我一眼,接着继续吃自己的饭:“你若是真有心帮我,那就应该去寻找冯昭臣,而不是日日守在我身边欲言又止,你已经耽误我少接好几桩生意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这般折腾了。”这话不假,总归是傅钰欠了她的,我理应多为她着想。
玉芷听了这话皱眉,索性搁下筷子挥挥手示意丫鬟把饭撤了,待上来一盏茶,她端起茶盏饮了口方眯眼瞧着我道:“有什么话便直说吧,莫要说这些虚虚假假的东西,我看人心虽然不如你透彻,却也是少有人及的。”
我扼腕长叹,自己扯话题的本事果然不如傅钰,思绪转了一转,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涟沐让我帮他完成三个任务以报他的再生之德,这第一个便是吸食你的爱情。”
玉芷再次眯眼:“我倒头一次听说,追着人要报答的。”
我点头附和:“显然,涟沐的思想修养没达到助人为乐不图报答的层次。”
一旁的小丫鬟没端稳茶壶,一不小心就跌地上碎了,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认错,玉芷一直拥有不被旁的事打扰的定力,仍将我望着,等我继续。
我轻声咳了下,续道:“他让我吸食你的爱情。其实我觉得你的过去挺悲惨的,不如忘记,还能开始更好的生活,那个叫冯昭臣的,不是一直等着你呢?”
她轻笑:“原来是这事。”她忽然伸出手来,袖子稍短露出一截皓腕,这只手覆上了我的手,道,“你且试试。”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试一试的,将神思探进她的身体里,才惊觉她心中空空,竟什么颜色都没有。
玉芷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惊讶,便道:“我上次找来那个食爱的魅生,其实并不是为了让她吸取冯昭臣的爱情,我也想重新开始的,奈何……”她苦笑了一下,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淡然,“我同他总归是有缘无分,你若是有心帮我,便找到他,取走他的爱情吧。”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爱情已经渗到了骨子里。所以,即便是她想丢弃过去和冯昭臣开始,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我忽然有点迷惑,上次偷听到的谈话里可以确定涟沐同玉芷是相识的,既然相识也就知道挡在玉芷与冯昭臣之间的便是那一段残酷的过往,他让我来取走玉芷的爱情,就是为了成全玉芷同冯昭臣?显然,涟沐不是这种能够舍己为人的。
左思右想了会儿,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认识涟沐,你也知道他是魅生,你甚至知道我是涟沐做出来的魅生——那么,他寻找你肯定是件容易事情,为何还绕了弯让我千方百计地来寻你?”
☆、46第二十四章(2)
玉芷道:“知道你是魅生;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你身上的死气。”
死气这种东西,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我蓦地瞪眼:“你——?”
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透,她端起来饮了一口后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或许明天;或许几天后,就快了。”转头看窗外,窗外是氤氲着雾气的金陵城,有些不真实的朦胧。
静默了一会儿后;忽然从怀里翻出个东西:“这个送给你吧。”
那是一块暖玉,成色很好,雕着并蒂莲花;只可惜是一半,损了价值,我略略感慨,恐怕这玉佩有着不一般的意义,连忙推回去。
玉芷似是没看到我这动作,只道:“你不信是我的姐姐,我却信自己是你的妹妹。当初涟沐找到我说要送我一份大礼,我问他大礼是何,他只说到时候见到就知道了,见到大礼,我会心甘情愿地彻底摆脱冯昭臣,不会再这么像汲取最后一丝温暖似地,缠着他不放。”话到这里她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谁,然后抬眸盯着我的眼睛道:“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就是他嘴里的这份大礼。至于为什么他不亲自送你过来,呵,他送来哪里有傅钰送来能让我信服,你便是我的姐姐,阿衡。”
这便是她认定了我是阿衡的原因。这涟沐居然真的是拿我送人情的,一时间感慨万千,惆怅了会儿后道:“即便我真的是阿衡又如何,甚至我还会高兴,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一个人,没什么不可以原谅的,我爱他,他爱我,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阻力。”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然而世间万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玉芷听罢轻描淡写地一笑:“那是因为,你不记得从前事,不记得从前的痛彻心扉。”
聊天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当天我与婉兮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傅钰走得匆忙,我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想着赶紧去京城瞧瞧。
而玉芷将死,冯昭臣那里也不再需要我多管闲事,自有涟沐去安慰他,不过我却真心认为涟沐永远都不可能和冯昭臣在一起,毕竟那个冯昭臣是个正常男人,他同玉芷在一起只需要跨越父母的鸿沟,而同涟沐在一起,则需要跨越性别的鸿沟。
婉兮不明白我心底的忧伤,一颗心全扑在了自家公子身上,因此面上全是迫不及待的色彩。
租马车准备粮食这一系列的事情,做起来那叫一个积极与热情,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懒懒地靠在马车里,想着是不是和婉兮沟通一下,让她不要对我的未婚夫君这样热情,我能理解并且体谅她喜欢了傅钰将近八年的苦楚,但不代表我就会大发善心同意傅钰纳了她做小。
可以我的立场来看,说那些劝慰的话倒显得洋洋得意了些,不说又显得自己忒没立场,这厢纠结来纠结去,脑子里便有些混乱,靠在车上打起了盹。
未料到马车一个急刹车,我因惯性朝前扑过去,偏巧扑出了车帘,撞到了婉兮身上。
她拉着缰绳,好看的眉毛蹙起来,一脸防备地将前面望着。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恰好装上了涟沐那戏谑而富有深意的目光,于是再顺着他的目光走,便注意到眼下自己略略有些狼狈的形象。
涟沐一双桃花眼眯了眯,话中饱含了暧昧:“怎得见着我如此激动?小骨头,咱们不是刚刚见过么。”
魅生生命漫漫,小半年也能算作了“刚刚”。我扯扯嘴皮,利索地爬起来坐好,姿态万千仿若刚刚狼狈的不是自己一般:“女儿乍见爹爹,激动些说明咱们父女情深。”
一句话,成功惹得他炸毛。
炸毛的涟沐当真可爱地很,没了那股子妖里妖气,白里透红的小脸跟红苹果似地,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当然,魅生是可以忍住的。
涟沐三两步跨到马车上来与我并排坐下,婉兮自然出手阻拦,不过她功夫不急涟沐,几招过后竟被涟沐那厮扔到了马车里面。
我微微震惊地隔着那层帘子向里望,半天也没等来婉兮出来,有些担忧地问:“你把她怎么了?”
涟沐满不在乎地道:“不过是让她暂时不能说话不能动而已。”然后将身子转向我并盘起了腿,问,“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吸取爱情的?跟练功似地么?”
“你问这做什么?”我稍稍挪了挪屁股,移到一个安全距离,“你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还没有这么厉害。”
他忽然横我一眼,刹那间桃花乱飞。
我忍不住抖了一抖,再次挪屁股。
“魅生是可以修炼的,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很是鄙夷的语气。
我倒抽一口气,然后凉凉地陈述事实:“我打出生以来便只见过你这一个魅生,而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魅生是可以修炼的。”
他歪了头,回忆了一番后可爱的怒气又出现了:“当初若非你唤我爹爹,我如何会忘记告诉你修炼方式,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修炼怎么活到现在的?”
“吃爱情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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