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誉》第231章


过了好一会儿,容炘才重重的长舒一口气,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自己依然在书房中,顿时又气息急促起来。
徐太医慌忙劝道:“郡王不要着急,你已经没事了,刚才郡王是受了什么惊吓吧,幸好臣赶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您旧伤未愈,又添新病,无论遇到什么事万望保持心和气平才是。”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此话一出口,在门外的柳珂心里忍不住笑了,原来竟然是吓得晕了过去,这安庆郡王可真有点出息。
容乔听了徐太医的话之后,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柳珂见此处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便嘱咐了吴仪与王五几句便也离开了。
这里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在后院以及西书房中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东书房照顾容炘的朱氏,一听到后面传来了喧哗之声,心里便如有一面鼓在敲。
不多时,朱氏的奶娘崔嬷嬷便慌里慌张的跑了来。
朱氏怕影响到安庆,便急忙迎了出去,小声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没看到太医正在给郡王看病吗?也不怕冲撞了郡王。”
崔嬷嬷顾不得解释许多,只是拍着腿低声的叫道:“我的小姐、郡王妃,这时候哪里还是顾忌郡王病不病的时候,虎贲卫在您的房中搜出了好多东西,说是有犯碍的,连在场的王爷都吓傻了。”
朱氏听了此话之后,慌里慌张的便跟着崔嬷嬷去自己的院子一看究竟。
她边走边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每天进进出出,怎么没有看到有什么犯碍的东西。”
崔嬷嬷紧紧跟在朱氏的身后,回道:“奴婢,看到那些御卫的手中,也有画,也有带字的纸,还有扇面之类的东西,奴婢愚昧,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犯碍的。”
安庆不是个只会享乐的太平皇孙,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便喜欢看书,所以往常她们的房中书案上便堆着这些东西,搜出这些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这些东西,朱氏从来都不会去摸,自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
她们刚刚的走到半路,便看到几个虎贲卫已经拿了东西出来了,郑公公便走在最前面。
见到朱氏之后,郑公公皮下肉不笑的道:“郡王妃,奴才恐怕对不住了,奴才只能请您和郡王去宫里养伤了。”说完此话之后,对身后的虎贲卫道:“带上安庆郡王与郡王妃回宫。”
朱氏还没来的及说话便被两个虎贲营的人架上了。
朱氏吓得连叫喊也忘了,只是浑身打着哆嗦被人架着往前走。
不多时,容熠从西书房方向走了来,看到郑公公之后道:“公公,恐怕真是我冤枉了安庆郡王,他的书房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郑公公“嘿嘿”一笑,对容熠道:“世子放心,您的画奴才已经给您找到了,只是不知道真假。”
容熠听了此话之后,心里虽然暗骂,可是脸上却轻声一笑,“既如此,那本世子便跟你一起进宫去,皇上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他说完此话之后,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Z
☆、第二百二十三章 震怒
抱歉,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天补上,所以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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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公听了此话之后,赶紧笑道:“那便有劳世子了。”
容熠瞪了郑公公一眼没有说话,大步上前,朝着府门口走去。
郑公公给跟在后面的虎贲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
其实,容熠也说不上生气,因为这原本就是他跟皇上说好的事情。
既然要借助皇上收拾楚王与安庆郡王,自然便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帝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出来,只是要求看一眼先皇赐给他的东西。
容熠与柳珂研究过这幅画很长时间,可是一直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现在容烨已经是新帝了,要求看一下那幅画也不为过,毕竟他没有让容熠将那幅画留在宫里,只是说要看一眼。
至于看一眼之后,做什么处置容烨没有说,容熠自然也不能问,此时,容炘已经必死无疑,楚王自己孤掌难鸣,说不定还会被容炘牵连,就算是不久之后,他不得已要出征,应该柳珂自己也能应付得来吧。
可是尽管如此,容熠心里依然不放心,就这样心乱如麻的到了宫门口。
进到宫中见了容烨之后,郑公公先将安庆郡王私通藩王的证据撑到了新皇容烨的跟前。
容烨只是在那些书信上扫了一眼,旋即目光便冷冷的落在架到了宫中的容炘与朱氏身上。
朱氏此时已经吓的没了魂,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只知道磕头求饶。
安庆郡王刚刚的被太医就醒。一醒来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上,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败在了容熠的手中。
他之前所有的精心策划都付之一炬。
可是他不甘心,匍匐在地上喘息了一阵。道:“陛下,罪臣容炘有事禀告。”
他说完这话之后,便;不停的喘息起来。
容烨清冷的笑了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罪臣?”
容炘听了此话,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穿着粗气,不多时竟冷冷的笑了起来。
整个大殿中都回荡着容炘有些凄厉的笑声。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又诡异。
站在两边伺候的宫人们吓得屏气敛神。脊背发凉。
容烨与容熠相视一看,不知道容炘为何会有如此反映。
此时,只听容炘用略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皇帝说我私通藩王,可是我却没做任何对不起先皇和皇帝的事情,可是皇帝您。联合外人——”
说到这里之后,容炘忽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尖声叫道:“皇帝鸩杀先皇,无父无君,以何立身天下!”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如遭雷击一般,瞠目结舌的愣在当地。
尤其是容熠完全没有想到容炘没有求饶,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他足以被凌迟的话。
坐在龙椅上的容烨更是两眼如喷火一般的望着容炘。几乎是怒吼这道:“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他说完这话之后,将目光放在了容熠的脸上。
容熠此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迎上容烨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忙俯身道:“陛下,容炘不过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往陛下的身上泼脏水,众人都看了先皇病重的时候。陛下衣不解带的照顾,怎么可能会谋害先皇。何况,先皇最是睿智。如果知道您会对他不利,还怎么会将皇位传给您,容炘这样的说辞,只要是有脑筋的人,仔细一想便能找到里面的破绽,皇帝不必介怀。”
容烨听了容熠的话之后,渐渐从震怒中恢复了过来,只是脸上依然是阴郁不可捉摸。
此时,容烨瞄了一眼跪在地上朱氏,一脸厌烦的挥挥手,“将她拉下去不拘怎么处置了,不要让她在这里烦朕。”
他的话一落音,便有人上前将朱氏拖了下去。
此时,郑公公手里依然捧着从容炘的房中搜出来的那副画。
容烨好像没有看到容熠脸上神情的变化,对郑公公道:“将那幅画拿上来给朕看看。”
郑公公听了此话,忙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容烨跟前。
容烨一面慢慢的将画卷展开一面对容熠道:“这幅画你看过吗?画的是什么?”
容熠躬身回道:“看过,是一副极普通的画,看着运笔生疏不像是先皇的画作,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实在不知道先皇为什么要将这幅画赐给臣弟。”
容熠的话没有说完,容烨已经将此话完全打开了,当他看了这幅画的时候,手忍不住抖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容容熠见皇帝一直没有说话,稍稍的一抬头,用眼睛的余光朝着龙椅上望去。
见了皇帝的神情之后,他不由得大惊,不知道为何皇帝见了此画之后,会是这样的一副神情,难道这幅画之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容熠不敢妄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皇帝的反映。
过了好一会儿,容烨才道:“果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但是容熠依然能从他的音调中听出几分厉色。
“你拿回去吧,既然是先皇赏你的,你便好好保存吧。”容烨接着道。
郑公公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放在了容熠的手中。
容熠不知道容烨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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