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兽成妃(九重殿)》第195章


林恩这个大总管没有白当,什么杂事几乎都会那么一点点。刚从车厢里拿出准备好的调料,那边谭海已经把兔子的毛发给刮掉干净了,正放在插在树枝杆上烤着。
林恩蹲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一支,“奴才来帮你吧,烧兔子需要洒点花椒粉才香。”
柴火烧得很旺,当火苗飘到野兔肉上,滋滋作响,野兔很快便烤成焦黄色,一阵的飘香散出来。
没过多久,兔子肉便熟了。
林恩率先掰下一只兔腿,递给安宏寒,“主子,您用。”
谁知道安宏寒接过手之后,看也没看一眼,递给了旁边那个少女。
林恩和其他几人都看在眼里,全都没做声。只是心里道,陛下对这个少女似乎很上心啊?会不会真有把她纳入后宫的意思?
之后,林恩又递过去一个兔腿,陛下这才开始吃起来。
还在烤兔子的时候,闻着那股香味,席惜之早就馋了。这会手里拿着焦黄焦黄的烤兔腿,哪儿还有其他的顾忌,天知道她几天没事肉了?!她可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一嘴咬住焦滋滋的兔肉,席惜之咀嚼几下,美味极了。
大概是馋得慌,席惜之之后又啃了一块肉,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肚子。
等他们用过餐后,几个人便骑上马,往堤坝的方向行去。
当看见陛下和那名少女同骑一匹马时,司徒飞瑜终于忍不住了,“主子,我们这是去办正经事,让这位姑娘跟着去,似乎有点不妥吧。”
安宏寒缓缓转身,盯着司徒飞瑜看。
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可言,“以后她是朕的人。”
尽管之前他们几个人就猜到陛下,貌似很喜欢这个女子。但是当陛下亲口说出来后,他们仍是有点不敢置信。
陛下,这才只认识半天,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管事情怎么样,司徒飞瑜和刘傅清总是对这个莫名出现的少女,多留了一个心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席惜之坐在安宏寒的前面,被他两只手臂圈着。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捏了他一把。
丫的,这厮忒不要脸了?处处宣扬她是他的女人?
之前对师傅说,害得自己没脸。
如今,竟然还对司徒飞瑜他们说……
席惜之心中悲凉的想到,今天一定是她最悲催的日子。但是为什么安宏寒说那句话的时候,心底总是会泛出一丝丝的甜蜜?
这里距离堤坝并不远,快马加鞭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能到达。
越往前走,能看见的士兵越多。
大多数士兵都抬着大石头,又或者扛着一个非常厚实的布袋,不断往堤坝前进。
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和泥土搅合在一起,黏糊糊的跟一窝打翻的粥似的。
“主子,堤坝就在前头了,前面的路,马儿过不去。”谭海翻身下马,把马儿的缰绳栓在树干上。
安宏寒也照着他做,顿时,几个人的脚都踏在稀泥里。
刘傅清皱起眉头,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谭海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步子在稀泥里,踏得一响一响。
这样的路滑溜溜的,非常不容易走。
安宏寒担心席惜之摔倒,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只要瞅见她步子不稳,就伸手帮她稳住。
大约走了两里路,他们总算看见堤坝的样子了。
没等他们走到堤坝跟前,一簇汹涌的波浪,突然越过堤坝往他们这边浇来。
安宏寒的身手灵活,轻而易举的的抱住席惜之,往后跃,躲过了这一劫。
其他几个人就没他这么好运了,被波浪浇得浑身湿透。
林恩噗的吐出一口水,头发全湿漉漉的贴在身后,“这是什么浪啊!竟然这么大。”
谭海貌似早就习惯了波浪,时不时的这么来一次,用袖子擦擦脸,“这种波浪天天都有,要不是因为这些波浪来得这么狠,堤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冲出裂痕?”
顺着谭海手指的方向,众人都看过去。
只见才修好没多久的堤坝,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洞。有些已经补上了,但是有的还是新的。一注注水不断从堤坝裂出的洞口,喷溅出来了。
司徒飞瑜一看就傻眼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堤坝,“堤坝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这得有多大的水流,才能把堤坝冲坏到这种程度。
士兵们搬着东西,不断填往那些裂口处,尽量把这些都补上。
但是堤坝经过那么久的冲击,早被弄得千疮百孔。
难怪谭海说……这堤坝最多只能坚持五日。
堤坝大约高三十长,里面的蓄水更是多得可怕。如果堤坝真的被冲毁,光是那么多的水便能冲毁一切。
安宏寒深深皱起双眉,这绝对不是好事!特别这次洪灾,和蛟龙有关。
“主子,这堤坝……微臣绝对没有偷工减料,微臣敢对天发誓,如有虚言,不得好死。”司徒飞瑜举起右手,便说了一大堆死无全尸之类的话。
安宏寒被他烦得受不了,叱喝道:“朕有责怪你吗?波浪来得那么汹涌,即便这堤坝修得再坚固,也会被冲得残破不堪。”
到了这种时候,刘傅清看清楚波浪的来势后,也相信司徒飞瑜这次真没说谎。
如果不是现在有人在,席惜之真想越到半空,去看看这些水是从哪儿涌出来的。
突然想起师父所说的那座桥,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袍,垫着脚尖凑近他的耳侧。
两人亲密的动作,落入其他人的眼。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都暗叹,这少女真是大胆,对待陛下竟然这般没规矩!
“沣州有几座桥?”安宏寒一听席惜之的话,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既然师傅说,有一个桥压着那条蛟龙。最大的可能便是那里有着蛟龙想要守住的东西,而水源……兴许就藏在那里。
一提到‘桥’这个字眼,司徒飞瑜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谭海是在发洪灾之后,才被调到沣州来治理洪灾,所以除了堤坝之外地方,很少有涉足。
不过地图上,倒是标注着有几座桥。他取出沣州地图,递给陛下过目,“主子,您瞧……这几个地方都建有桥。”
谭海在地图之上,指出几个地方。
安宏寒一一看过去,将几个地方谨记于心。
司徒飞瑜扫看了一眼地图,一看之下,发现唯独没有三个月前自己吩咐人建的那座桥。
安宏寒一看他吞吞吐吐的表情,便猜到他肯定瞒有事情。
刘傅清也是个擅长观察的人,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他的死对头,对方一翘翘屁股,他就知道司徒飞瑜想要做什么。
颇有些气愤的说道:“司徒大人,到了生命攸关的时候,你难道还想因为一己私欲,而欺瞒主子吗?”
司徒飞瑜涨红了整张脸,看看陛下,又看看刘傅清,最终无奈的开口道:“主子,不是微臣不想说,而是……微臣自己也不太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手指一抬,落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在这里,其实还有一座桥。这张地图大约是以前画的,所以关于最近几个月没有标注出来。”
☆、第十四章
“这里有桥吗?”谭海好歹也在沣州坚守一个多月,从来没听谁说过有这事,颇有些奇怪。
司徒飞瑜坚定的说道:“当然有,这座桥乃是我监工完成,足足耗了半个月。”
这一次,谭海无话可说了。
在认真看完地图后,安宏寒的目光飘向堤坝之后的方向,剑眉深深皱起,“这座桥……在堤坝另一边,我们没办法过去。”
水流端急,这些士兵虽然身强力壮,也懂水性,但是……在波澜汹涌的水里,只能被冲得四处飘荡。
席惜之依附着安宏寒的肩膀,两条秀眉也是微微皱着,难怪师傅走的时候一声不吭……那座桥的地方,除了他们这种有修行的人,能够过去,谁还能有那个本事?
“主子,这座桥有什么问题?”刘傅清开口询问。
他在朝为官几十年,清清楚楚陛下的性子。这个人嫌少有表情,能让他皱眉的事情,绝对非常棘手。
司徒飞瑜一颗心都悬起来了,唯恐自己所修的那座桥,真有问题。
安宏寒一眼扫过去,将他们四个人都扫了个遍。他们几个都是风泽国的重臣,关于蛟龙之事,迟早都会知道,与其再瞒下去,还不如先通知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去那边再说。”安宏寒指向侧边的树丛。
这里人多口杂,很明显安宏寒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刘傅清和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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