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肝肉[重生]》第69章


波斯皇子看了看姜宓离去的背影:“姜公子认识姜夫人?”
问完这话,他恍然大悟:“你们都姓姜,是……”
“没关系。”不等波斯皇子说完,商殷就道。
随后,他也不理人,气度倨傲地撩袍进门。
宴会很热闹,衣香鬓影,佳酿芬芳,不仅有各种摆盘好看的水果,还有仆役正在满头大汗地烤炙全牛全羊等牲口。
波斯人不如大夏人讲究,风格粗狂,喝酒豪迈,故而吃食也是大块大块的。
姜宓躲在一旁,先沾了清水,将唇上花了的口脂擦掉,末了攒干后,适才从荷包里摸出一小巧的青花白瓷盒。
盒子里头,正是女子方便随时补妆的口脂等物。
没了铜镜,姜宓只得对清水自怜,粉粉指尖挑一点点,比划了好几次,都抹不好。
她皱起眉头,心生迁怒,都怪商殷那个狗暴君!
“瑟虹,你帮我试试?”她看也没看,随手将口脂往身后递。
修长带薄茧的手伸过来,再是自然不过的接过口脂。
“就只浅浅……”她转过身,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商殷指尖一点红殷:“浅一些?”
姜宓呆若木鸡,根本想不到这人会这么得寸进尺。
见她那傻愣愣的模样,商殷也不用她回答了,直接指尖凑上去,弯腰就要给姜宓涂抹口脂。
红橘子一样的红,带点明亮的橙色,抹上唇后,非常的显白显嫩。
粉白的双唇,一点一点然上橘红色,映出柳叶眸里的水润。
商殷眉心微蹙,表情严肃,那认真的模样,像是遇上了朝堂要事一般。
粗粒的触感拂过嘴皮,姜宓猛地回神,她抬脚就想退开。
“别动。”商殷低声道,长臂一带,就禁锢住了她的细腰。
姜宓呼吸凝滞,抖着嘴皮子:“你……你放开我。”
商殷看她一眼,细细涂抹好口脂,确定都抹均匀了,适才松手。
姜宓整张脸都在烧,她气息不匀,手心都汗濡了。
“你在怕我什么?”商殷拧紧瓷盒盖子,语气淡然的问。
姜宓眸色微闪,飞快道了句:“没有。”
话毕,那盒口脂她也不要了,直接越过商殷,往热闹的地方去。
商殷转着瓷盒,竟也没有拦住她。
是以,便眼见着姜宓像花蝴蝶一样,于波斯皇子和城主以及各贵族之间巧笑嫣然,游刃有余,浑然不似在她面前那种戒备的模样。
他眸光寸寸凉薄,宛如光阴渐昏,最后什么都沉入寂静与暗色里。
方圆不解:“主人,你怎的不跟大夫人多说一些?解释开了,再哄哄,大夫人自然就不会这样了。”
手中的口脂瓷盒染上微末体温,商殷揣入怀里:“她不会。”
话中的“不会”到底指的什么,方圆想了半天都没明白过来。
姜宓表面上虽然言笑晏晏,但实际她余光一直注意着商殷。
眼见他随意找了个角落,自斟自饮,不做纠缠,也没再来找她,姜宓稍稍松了口气,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姜夫人,我会在王城见到你吗?”波斯王子问。
姜宓从商殷身上收回目光,笑道:“若是有机会,我会来王城走上一遭,到时候您莫要嫌弃我叨扰。”
听了这话,波斯皇子欲言又止,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姜宓顿了顿,歪头弯眸笑道:“我会永远记得皇子,真心赤诚的朋友。”
她说着端起银酒壶,往皇子的银樽里斟满,随后还跟他碰了下杯。
银器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声响,在热闹的宴会里,极为动听。
一场宴会下来,姜宓是身心俱疲,她一边需要八面玲珑,一边又在暗中堤防商殷,生怕他不按牌理出牌,闹出什么乱子来。
待到宴会尾声,她扫视一圈,没见着人,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瑟虹上前半步:“大夫人,商殷大人半个时辰前就离席了。”
闻言,姜宓眉头舒展,人走了就好。
瑟虹道:“婢子找方圆打听了一下,如今大夏皇帝已经从沙场归来,商殷大人两月前,移交了辅政大权,还辞了官,只跟皇帝讨了个皇商的名头,说是想要多赚一些银子,方便置办好家业。”
“但是,这些年商殷大人辅政之时,树敌太多,如今又没了权势,在大夏的处境不太好。”
“听方圆说,若不是身边有银蛇暗卫,只怕大人来波斯的这一路,要杀的血雨腥风。”
“方圆还说,商殷大人十日前遭刺杀,对方很阴险,用的女刺客,那些女刺客其中一人还易容成了夫人您的相貌,大人不慎,胸口中了一刀,如今伤口都还没愈合。”
“这边是波斯,不管是大夫还是药材,都没有在大夏方便,加上大人好似不适应这里的天气,整晚整晚都睡不好,伤口好似恶化了……”
瑟虹边说边观察姜宓表情,在看到她眉心蹙紧后,就没再说了。
姜宓转着手里的银叉,面无表情,长卷的睫羽轻轻掩下来,就将眸底的情绪悉数遮掩。
瑟虹恍然:“对了大夫人,方圆还给了婢子一幅画,说是商殷大人失眠之时画的,他觉得画上的人是大夫人,所以偷出来给了婢子。”
说罢,瑟虹腾挪开案几,从袖子里摸出卷好的画来。
画卷徐徐展开,或浓或淡的水墨晕染洇开,一点一点呈现在姜宓的眼里——
画里商殷头戴九龙冕,高坐金龙椅上,兴许是从他的视野来作的画,在画中,他的目光锁着脚下。
玄色为底,金线勾勒龙纹的脚边,深深浅浅的鲜血蔓延,在血泊里,躺着的是她!
穿着宫装,妆容艳丽的她!
姜宓手一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瑟虹心头也是一惊,她左右四顾,眼见无人注意,就想赶紧把画给收了。
“不,等……等等……”姜宓伸手按住画,她的目光落在金龙椅的商殷身上,从画上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金龙椅背后,突刺出来的四把尖刀。
锋锐尖刀,刺破明黄龙袍,再深深扎进了商殷后背!
鲜血,喷涌而出,几乎染红了整个金龙椅靠背。
姜宓眼瞳紧缩,上辈子临死的回忆被掀出来,一幕又一幕的不断回想。
确实,当时她倒在他脚下,那个位置,金龙椅靠背就是视野盲区,她根本看不到的。
她当时能看到的,只有商殷冷硬的下颌和幽深无情的目光。
所以其实,上辈子他不是不想救她?
而是没法救她?
那么,继她死后,他是不是也没活多久?
“啪嗒”银叉落地,姜宓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她脸色煞白,一双个柳叶眸腾起水雾:“瑟虹,他……他还有说什么吗?”
从画上反应过来,姜宓头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商殷也是重生的?
瑟虹摇头,眼看波斯皇子和伊阿里城主联袂古来,赶紧收好画卷:“没有,方圆其实劝过商殷大人,若是和大夫人之间有误会,那就解释清楚,但是大人不知如何想的,没有应允。”
话音方落,姜宓还想说什么,那头波斯皇子道:“姜夫人,我明日出城,夫人可否来送我一程?”
姜宓回头,目光茫然,她心神还沉浸在和商殷的前尘过往里,根本就没听清波斯皇子的话。
伊阿里轻咳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更。多。资。源。关。注。v。x。公。众。呺:【陆。陆。藏。书】。
姜宓回神,勉强扬起笑脸:“明日,我定然十里相送。”
说完这话,她起身屈膝,略带抱歉的又说:“我酒楼里有点急事,容我先告退。”
“姜……”波斯皇子手僵在半空,话至喉咙,也只能看着姜宓匆匆离去。
姜宓走在大街上,日头正烈,晒的她头晕眼花。
她捂着脑袋,满脑子都是画上的场景,像是有两波人马在拉锯,谁都不肯服输。
瑟虹面露担忧:“大夫人,可是需要给您找个大夫?”
姜宓摇头,她脸很白,眼眸却很亮,她抓着那幅画,好一会才轻声问:“商殷在哪?”
瑟虹道:“这个时候,商殷大人应该已经回到酒楼了。”
这些时日里少少的几次见面,姜宓不由想到,商殷的面色确实比她记忆力的更白了一些。
所以不是他变了,而是因着受伤了?
瑟虹十分贴心:“大夫人可是要去探望?”
姜宓动了动唇,缓缓摇头:“回府。”
瑟虹摸不到她的想法,也不想再劝慰什么,只得搀扶着她回去。
隔日,波斯皇子离开,旭日初升,姜宓就等在了城门口。
一刻钟后,波斯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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