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娘子最大》第53章


寒月凡酒品真好,喝醉了就是蒙头睡。被子掀开了,发现还是之前入睡的姿势。
赵琴落凉快了一会儿,侧耳倾听隔壁白渃薇一家的房里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是一切安好。
正准备重新入睡的时候,寒月凡突然咳嗽起来。人还没醒,就是越咳越厉害。
赵琴落慌了神,连忙把他被子盖上,俯在他耳畔看他:“寒大哥,是冷了吗?”
寒月凡迷迷地说了句:“疼。”
赵琴落又不安起来,怎么回事,怎么老说疼呢。她轻轻得去揉他的腰,却听寒月凡又道:“不是。”
赵琴落揪心地低声问:“那是哪里疼呀?”
又隔了一会儿,赵琴落几乎以为他又睡过去了,寒月凡才又道:“心里好疼。”
赵琴落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却见寒月凡似醒非醒的睁开眼睛。
“你醒了吗?”赵琴落试探地问了问。
寒月凡突然又笑了,伸手就去抓赵琴落。
赵琴落一个猝不及防,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心里怦怦直跳。
“你方才说心疼?”
寒月凡却没有接着这句话,顾自地道:“阿落,我好喜欢你。”
赵琴落全身酥酥麻麻地:“我也喜欢你。”
寒月凡又道:“喜欢得放不下了。”
赵琴落娇羞地道:“干嘛要放下。”
心驰神往了一会儿,却不见寒月凡再动了,转过头去看他,只见寒月凡的眼睛又闭上了。
赵琴落转回来嘀咕道:“这家伙,真睡还是假醒?”
赵琴落晚上睡得不安稳,第二日本想随性而起的。谁知道一早上是却被一阵粗鲁地动作惊醒的。
寒月凡一早睁眼时候,头疼欲裂,胸口窒闷,恍恍惚惚地记不清昨日之事。忽见自己双手紧紧地簇拥着赵琴落酥软地身体,两个人的腿脚还缠在一起,大惊之下,一把将赵琴落推了出去。
赵琴落锤着被推得生疼的后心,黑着脸道:“寒月凡,你是不是喝多了脑子喝傻了呀!”
寒月凡按着太阳穴,又转转脖子,晃了晃头。
“你落枕了?”
寒月凡嘿嘿笑道:“阿落真会说笑。”
赵琴落悻悻然地爬起来,凝着眉头:“本好好的做着梦呢,被你一拳拍醒了,你还好意思说。”
脑中闪过一丝念想,寒月凡试探地问道:“阿落,我昨天没干什么了吧。”
赵琴落没好气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我。”
烂泥一样在地上趴着睡,害得她连推带滚地才把他弄到铺垫上,累得腰酸背痛,一早上还被人踢出去了。
寒月凡显然听歪了,紧张道:“我都干什么了?”
赵琴落本自在梳头,听到寒月凡声音鬼祟心虚,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寒月凡被这一眼看得直冒冷汗。
“干什么了,还好意思叫我说出来嘛?”赵琴落嘘了声,继续对着铜镜梳妆。
寒月凡却没有这么淡定了,不自觉地去摸索自己的腰带。
腰带没解开呀?
难道是松开了,又系回去了?
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寒月凡又看看自己的脚,光溜溜地,袜子也没有了。
不对呀,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他光脱了袜子能干什么呢?
赵琴落在铜镜里瞥见寒月凡在那里贼兮兮地摸腰带,然后又愁眉苦脸的一副样子,顿时明白他问的干了什么是什么意思。
赵琴落刷的下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原想着澄清事情,可回过身更看清楚了寒月凡满脸上除了疑惑还有很懊悔的样子,话到嘴边改成了:“寒月凡,你愁什么愁,做了好事,现在不想负责了是不是?”
赵琴落一着急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嗓门就大了八分。
赵琴落的一嗓子未落,屋内又传来一声尖声历叫,正是萧慕雪发出的。
仿佛是被梦魇住了,萧慕雪双目紧闭,双手双脚不断在床上蹬踢,口中尖叫连连。
赵琴落顾不得再跟寒月凡拌嘴,忙大步上前去安抚萧慕雪。
可是萧慕雪似乎不能真实地感觉到外界,还是拼命挣扎。
寒月凡也过来了,刚一伸手准备探探萧慕雪的情况。谁知道萧慕雪突然睁开了眼睛瞪住寒月凡,然后抓住他的手掌,拼力得咬了下去,整好就是昨日里咬过了的地方。
萧慕雪恨极了下口的,寒月凡痛得直吸气:“你这女人,总咬一个地方。就不能换一个地方。”
赵琴落开始再发愣,此刻看见手背出血了,才回过神来,企图扣住萧慕雪的齿关,将寒月凡的手救下来。
“没有用的,她还没有清醒,整个人还在之前最恐惧的意识里面。 ”
“那怎么办,她要把你手咬断了。”
“不会的,”寒月凡看了看四周,道:“阿落,把你的木梳拿来,她换气的时候会松力,你把梳子放给她咬。”
赵琴落如言照办,寒月凡总算保住了手,只是被咬得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萧慕雪含着梳子又挣了一会儿,终于卸了力,瘫软下去。
赵琴落又袖子拭去她额上的汗水:“寒大哥,她这是怎么了?”
“她以前也如你一般,在深闺中哪里行过江湖,受过苦,此番这个经历对她打击甚大,所以才会梦惊。”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了呢?”
“醒了反而情绪激动,我还想等醒了开些安神的药叫她多休息。身体先养好了,精神上再慢慢调理。”
赵琴落捧起寒月凡的手:“先不忙说这个了,看你的手还没止血呢。”
☆、他左手右手不一样
“你先坐下; 我去找薇薇姐姐要些包扎的纱布。”
寒月凡乖乖地坐下不动; 又乖乖地等着赵琴落回来; 最后乖乖地给赵琴落小心地包扎上药。
赵琴落承认自己是个粗姑娘,做起细活来心里就发急。怕弄疼他; 擦拭的时候小心再小心; 小心到手指都拿捏地发抖。埋头苦干一番; 抬头拿纱布的时候,正对上寒月凡的清潭般眼神。
“看着我干嘛?看着你的伤; 你不是大夫么; 指点我下怎么包扎呀。”
寒月凡目光半点未移:“怎么包都行。”
赵琴落白了一眼:“我只包过家里李婶子养的小黄狗。”
“那你把我当小黑狗包就好了。”
赵琴落咽了咽口水:“我怕寒庄的人跟我拼命; 他们的大庄主; 在我这里成了小黑狗。”
“在你这里成什么都行。”
赵琴落微嗔,把寒月凡的手推了推:“再没正经不给你包了。”
寒月凡吸气道:“别啊; 好疼的。你别那么大力气碰我呀。”
赵琴落又不忍心; 拉过他的手仔细地缠起纱布:“知道疼就少说点话。”
赵琴落缠了一圈又一圈,寒月凡忍不住道:“阿落; 你包小黄时候是这样干的?”
赵琴落手下微滞,问道:“怎么了?”
“稍微包下就行了,你像裹猪蹄一样,我又没骨折。”
赵琴落将纱布尾端打了个结:“不是怕你疼呢。”
寒月凡看着掌上鼓鼓地纱布:“你包成熊掌; 该疼不也还是疼吗?”
赵琴落郁闷了一会儿:“很疼吗?上过药了; 是不是药不好?”
萧慕雪咬得狠,都快把一块肉掀下来了,隐约露了骨头。
“不是药的问题; 我天生痛觉敏感,是很疼。”
赵琴落倒是听父亲说过,有些人天生触觉敏锐,对疼痛感觉会比一般人强烈,没有想到寒月凡就是。
这样的人,身上还受过那么多伤。
赵琴落心疼地拉过寒月凡的手,这只手最近运气很不好,之前在银花村被云烟洛伤的就是这只,现在被萧慕雪伤的还是这只手,轻轻地来回摸摸,赵琴落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寒大哥喜欢用左手?”
寒月凡也一丝讶异地道:“咱们相处这么久,你才发现的?”
赵琴落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以前没有特别注意,就是这次你反复受伤的都是左手,回想一下才真的这样。”
“原来寒大哥是左撇子,我爹说左撇子的人聪明,”赵琴落乐道:“难怪你这样聪明。”
寒月凡闷闷地道:“别给我拍马屁,我可笨了。我也不天生是左撇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为什么?”赵琴落不解,一向也没有发现他右手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寒月凡把右手也拿出来,和左手放在一起:“你看不出不一样吗?”
赵琴落此番仔细看看还真是不同,右手明显比左手要细弱一些,掌心的厚茧也少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我竟然才发现,是我太粗心了。”
寒月凡无奈道:“阿落对我不上心。”
赵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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