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倾世弃妇》第73章


“你若想说,我便听着。”他的目光雅而润泽,“你若不说,亦不会改变什么。”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动听的话,却是最平淡地诉说,他不会因为她的曾经影响什么。君无菲的心感到很温暖,“云漓……”又一次,她唤他的名字。
“每一次,你叫我,我的心里都说不出的悸动,觉得好亲切,似乎离你又近了一分。”
她没有看他,有点胆怯,这种想法不该出现在她心里,不怕再次爱上一个男人,真的只是觉得对不起黎煊。唯一有过的一次恋情,与黎煊又是亲梅竹马,什么爱你想你、同生共死的话没说过?只是,当黎煊真的走了,她却没有勇气随他一块儿去。
一直都觉得,或许她爱黎煊不够深。只是心中一直不愿意正视这一点。
“君姑娘……”,见她失了神,他轻声地唤。
“叫我菲儿吧,无菲也行。不用那么生疏。”她回过神。
“君儿……”声音里透着浅浅的不安,似乎深怕她不悦。
“我又不是母老虎,不用紧张。”她一笑,“想要一个专属于你的称呼?”
他轻点了下头,如画的俊颜又次浮了隐隐的羞红。
他虽然像误落凡间的嫡仙,却是情窦初开,那种未识情滋味的青涩纯真,让她觉得很幸运,拥有云漓这样一个风华绝世的男子的情爱,而且仅属于自己一人,怕是天下所有女子梦魅以求的事。
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愉悦,有些调皮地问,“云漓,你还是处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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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这几天严重卡文,又正好要搬家,向亲们请假六天。
全书估计4月初左右写完,等不及的亲们可以等写完了再阅读。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
他定定地望住她,“今生,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若水的目光盈满深情,如秋雨过田、清风掠湖,在君无菲心里掀起了阵阵荡漾的涟漪。
心畅神驰,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但仍存了丝理智,总觉得他的回答合乎情理,却哪里说不上来的怪,“你还没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他轻颔了首。
“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过份?问你这种问题。”他该是不染尘埃的。
“不会。”他摇首,“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永远……有多远?”从他嘴里,已不止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别的男人也说过,包括黎煊。她不接受别人的情,黎煊又走了,也是永远二字地走了……
换作别人说,她或许可以当笑话听听。
偏偏,云漓不止一次牵动了她的心。
“到我生命的尽头。”如月光般温润清和的目光,没有一丝虚伪,感情纯挚得透彻,真的是一点儿杂质也没有。
滴水穿石的感觉。无菲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溶解,无法抗拒,不想抗拒。
“倘若……”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他等着下文,她却不再说下去。
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想知道答案的渴望,没有问。他只是安静地陪伴在她身侧,像一道影子,又是极致地呵疼。
他在给她时间,此刻从他温润明洁的眼瞳中,她甚至看得出,他愿意用上一辈子的时间等候,哪怕只是等候。
她有些逃避。环顾四周,发现数只船泊上的人们几乎都在朝她与云漓看,无数道惊艳的目光。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与云漓这般好看的人。
不可否认,她现下的相貌是人间罕有的美,身旁又跟了个仙般的男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一丝不寻常的目光直射过来,带着嫉妒,恼恨。君无菲往视线来源望去,一艘不起眼的舫船船仓内,窗户虚掩着,看不清里头的人,只能看出一道映在窗上的阴影。
云漓也望过去,脸色泰然无波,没有变过分毫。
“你知道里头的是谁?”她问。
他说,“你也猜到了罢。”
“欧阳澈。”从那窗上背光可见的身影,加之直觉得出的结论。
“是。”
“他……”想问他知不知道欧阳澈对他的感情。
他懂她的意思,只是浅然地说,“我不喜欢他。”
平静无波,再自然不过地像是说到一个陌生人。君无菲心中明白,欧阳澈对云漓的感情,今生肯定无望了。
“忽然有点同情欧阳澈。”她撇唇一笑。
看出她不是真的同情,他还是说,“痴心错付,只能自行承担后果。”
“你呢?”她眼里泛起一道苦涩,“难道你的情,就用对了人?”问的是他,也是在问自己。除了黎煊,她不应该再爱别的男人。
“不论对错,我心依旧。”微带磁性的男性嗓音一直撞进君无菲死寂多年的心里。
风,静了。
一瞬,又拂晓而过。
水面波光粼粼,邻船飘过来似有若无的谈话声,数百艘舫船上热闹欢歌。
无菲不再说话,贪看美丽的湖光山色。
云漓静静陪伴在侧,宁静若水的目光落在君无菲身上,情意难掩。
入夜,月华初上,万家灯火。
在船上用过晚膳,君无菲与云漓一同逛街。七夕的夜晚比往常热闹了几倍,处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什么卖小吃的,布匹的,手饰的……小贩们高声吆喝,行人不时驻足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人群中,一道艳羡的声音响起,“快看,那娥黄衣衫的女子与白衣男子真是般配!”
“果真是郎才女貌,咱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呢!”
“就像一对下凡的天仙……”
众人间不断地发出赞叹,说的不就是君无菲与云漓么。
云漓本来不太喜欢热闹,听到众人将他与君无菲看作一对,心头还是盈起了浅浅的喜悦,清莹的目光瞥了旁侧的无菲一眼,见她没有不悦的反应,又稍稍放下心。
“风雨太无情!风雨太无情!……”一名身穿儒衫、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摆着张桌子在路边大声叹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君无菲看过去,见男子一边摆摊,一边就壶喝着酒,嘴里又喃喃,“太无情了……”
有好事者问,“兄台,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七夕,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怎生兄台一脸愁苦?历经了何坎坷?”
“我章宪自恃才学甚高,未婚妻在今日跟人跑了。我想怨她,却怨不起来……”男子眼眶含了泪,“风雨太无情,随口一念,下半句却对不上来。也许,她嫌我,是对的。”
“你这摊子从早摆到晚,也没见谁写出合适的下阙。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早些回家吧。女人跑了,改明儿个,再物色一个不就得了……”有人从旁劝道。
“不,我想不通。”章宪摇头,“没个结果,我就不回去。”
君无菲闲得没事,走过去,提起桌案上的笔,笔尖游走于纸上,落下几个漂亮清透,却不失英气的字。
章宪起初惊讶于她绝色的长相,见到那一手漂亮的字,更是惊叹出声,“‘何忍催梨花!’。风雨太无情,何忍催梨花!如此简单,我怎么想不到!”
“这位姑娘不止长得像天仙儿似的,才学也很高呢。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婚配了没有?”一旁有人出声。
有人说,“你就别想了吧,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没?”指了指云漓,“与那位姑娘一起的,人家才是一对儿,你就靠边吧。”
“只能靠边了。谁让咱连与那白衣公子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路人纷纷叹息佳人只可远观。
章宪向君无菲拱手一揖,“多谢姑娘为在下解了惑。”
“有结果了就赶快回去,免得大过节的在街上给你爹娘丢人现眼。”君无菲脸色冰冷。
章宪尴尬一笑,也不生气,“姑娘说的是。姑娘才高八斗,一看就知非池中物。在下还有一阙……”
“你烦不烦?”她转身想走,章宪抢先说,“是大宛国世子云漓之作。”
她止步,章宪又继续说,“前段时间,家父得以进漓园与云世子谈生意。托云世子福,卖了一批货,使原本不富的家境,脱离了困境。家父路过庭院时,见云世子写好了一首诗置于桌上,家父也是爱诗词之人,见如此好诗,便暗记了下来。看得出,云世子正为情所困。”
君无菲侧首望了云漓一眼,云漓冲他回以淡笑,笑容似云卷云舒,不带给她任何负担,淡瞥一眼章宪,“何需你多事?”
章宪有些瑟瑟发抖,“听家父形容过云世子的相貌,想必这位就是云世子。世子一向深居简出,现下见世子与一位姑娘同行,想必有心事也是为了身边的这位姑娘,小的只是想姑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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