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长情》第31章


卖萌的哀家还是比较拼的,接下来大概就是禹国部分了,最近在培训啊培训啊培训啊真的是要死,照理求~收藏!
☆、女装
海面上偶有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来,打起浪花拍在航行着的船只上,这一行船有九只,个个辉煌大气桅杆高立风帆飞扬行得四平八稳,在这一望无际的海上很是瞩目。
这便是南戎敬武公主前往禹国和亲的船队。
天姬趴在船栏杆上,一张英气的脸恹恹地,剑锋般的眉拧起,似乎正努力忍耐着什么。突然船身一晃,她面色一白,整个人往前倾,将头伸出去,喉头一动:“呕……”
沈渊朗朗的笑声从船舱中传了出来:“黄姬,去瞧瞧天姬如何了,本宫还从不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晕船,若被她的仇家知晓了,指不定引来多少追杀。”
片刻后黄姬憋着笑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递了张干净的帕子给她,问道:“还好吧?”
“你说呢?”天姬没好气地白了黄姬一眼,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渍印,哀怨地嘟囔道,“怎么会就想到走水路!为什么要走水路!”
“因为水路是抵达禹国最快的方法,”地姬支开窗,探了个头出来,阴险地笑道,“只是没想到你晕船,万万没想到啊,真是丢人。”
“闭嘴!”天姬有气无力地冲地姬挥了挥拳头,“靠了岸你给姑奶奶等着,看姑奶奶不打掉你的牙!”
“哟哟哟,我好怕呀,”地姬看着吐得歇菜的天姬眉开眼笑地,“你倒是现在来打我呀?”
“你!”天姬撑着栏杆站起来,下一瞬又趴了下去,并且黄姬和地姬都听到清晰的一声:“呕——”
地姬嫌弃地捏着鼻尖阖上了窗,黄姬笑着替她抚背,道:“我去替你写个药方。”便也走了。
地姬阖上窗后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斜躺在软榻上吃着果子的沈渊,道:“天姬现在这样,那殿下的安全怎么办?”
“不是还有那么多侍卫吗?”玄姬替沈渊削了个梨,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呈去她面前,“连殿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那么多皇粮都白吃了?”
沈渊笑看着玄姬与那盘分开的梨,道:“本宫竟未曾发现你也有副刻薄的口齿。”
说着叉起一块梨喂入口中。
“非也,”地姬眉间的忧色并未退去,她向沈渊拱手道,“属下还是再去检查一番好了,毕竟您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嗯,去吧。”
地姬姗姗退去,舱房间只剩下玄姬和沈渊两个人,沈渊睨了玄姬一眼,玄姬目光炯然地回视着她,不知其所以然。
她抬手便是一个爆栗敲在玄姬脑门:“还不退下。”
无辜的玄姬不知自家主子这火气到底是怎么来的,只能泪眼汪汪地捂着脑门退了出去,顺道替主子带上了门,还了一室的宁静。
沈渊从怀中摸出谢长渝雕的那枚玉坠,上好的玉质被打磨得光滑无暇,握在手中温润如斯,她指尖摩挲过那朵兰花,眼底有微微的倦意,起身寻了个锦盒来,将那枚玉坠放了进去,挑了个厚重结实的沉香木箱,将锦盒放在箱底,上面一应的物什牢牢压着,似永不打算再找出来的模样。
她又躺回了软榻,将面前那盘梨慢慢吃光后,闭上眼开始小憩。
这是她离开牙城的第四天,沛海那头便是回州,禹国的土壤。
傍晚时分玄姬敲门询问她是否要用晚膳了,临行前几日劳心劳力让她倦得很,这一觉本就还未睡醒,对玄姬道:“不必了,本宫没胃口。”又恹恹地闭上了眼。
这一觉醒来,已是静夜。
海上的浪潮声打入耳,深沉且喧嚣,沈渊沉睡的眉宇一皱,翻了个身,只觉得眼前烛影幢幢,似有个人影在晃动,应该是玄姬,她懒得睁眼,拖拉着声音开口道:“几时了?”
她才将将睡醒时的腔调沙哑慵懒,像是一只猫儿,撩拨在人耳间,烛影中的那人并没有答她的话,只走近了几步,船舱中弥漫着某种香气,令人心神懈怠,更如身处云雾之中般飘飘然。大抵是近了,昏暗的烛光被那人遮挡住,他俯下身来,抚上她的脸,轻轻柔柔一句,像是叹息,多情而温柔:“你这样,真让我担心。”
这声音……
沈渊微微睁开眼,朦胧的烛光中精致的轮廓映入眼底,风华绝代从容雅致,黑白分明的眼中,蕴着一潭初盛的春水。
“谢三。”
沈渊闭上了眼,复又睁开,水雾朦胧的眼霎时清明,她一把扣住谢长渝抚在她脸颊的手,冷声道:“你为何在这里?”
谢长渝展眉一笑,昏暗的船舱中掠过一线璀璨华光:“微臣护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护驾?
沈渊挑了挑眉,坐起身来,一腿屈起将手笔横在膝上,打量着口口声声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是赶来护驾的谢小侯爷。
一身粉红侍女宫裙,头发未束冠也未成髻松松散散用月白缎带扎起搭在胸口,这装扮……女装的小侯爷果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嘛。
只不过身形高大了些,要是骨架再窄一点就更好了。
沈渊的眉毛怪异地抖了抖,不可思议地看着谢长渝,问道:“谢三,你是变态吗?”
当年晋川说谢长渝有女装癖那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果真有,沈渊感觉自己对这个世间又有了新的认知。
谢小侯爷完全没有感到羞耻的反应,他撩起轻软的袖口,粉色更衬得他眉眼如三月桃花的风流,他笑道:“这是殿下替微臣支的招数,殿下忘记了?”
那个月夜,他说他思慕的女子即将远嫁,她随意胡诌道让他扮侍女随嫁,本是一句无心的戏言,谁知他竟信以为真。
沈渊一时无言,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她偏过头去,烛光勾勒出她秀美的侧面轮廓,如国手之作,流传千古。
隔了许久,她才道:“这身衣服还是换了吧,看着别扭。”
“喏。”
“让玄姬去替你寻一身侍卫的衣服。”
“谢殿下赏赐。”
“好了,退下吧,本宫倦了。”
不愿再去想作为质子的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愿再去想他究竟是如何经历重重检验混入船上,不愿再去想他到底寓意何为。
今晚,大约是此生她唯一一次信他的满腹赤诚,他的深情款款,而她却依旧不愿面对。
“殿下,”谢长渝从房中的桌上端过一碗莲子羹,走近后坐在她面前,轻声道,“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以为微臣不知道吗?”
沈渊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无论横笛还是握笔都是最风流的景象,那只手现在端着黑陶瓷碗,更显得温润如玉雕成,他将莲子羹搅了搅,银匙舀起羹时在烛光下泛着冷清的色泽,他说:“您吃了这碗羹,微臣再退下。”
她眼底的深潭,突然有盈盈的波光在晃动。
下一瞬又不见,她抬手想接过碗来:“本宫自己来。”
“不,”谢长渝堪堪避开她的手,银匙已递在她嘴边,他笑得温存,眉眼间含着款款深情,花开风流不过他一笑,“请殿下赏微臣一个恩典,让微臣来,这种机会以后不多了。”
沈渊定定看着他,良久,才道:“好。”
她微微张开了嘴,浓腻的羹汁粘在她唇上,如淋了蜜汁的樱桃,看在眼里便是甜的,甜入了他心底。那甜蜜的莲子羹顺着流入喉头,再入她的五脏六腑,她整个人也都成了浓甜可口的美味。
她觉得唇上覆着的羹汁微微发腻,想要抿唇攒尽那些甜蜜,却不料他的拇指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揩,便拭尽了那浓稠的甜蜜。
他弯眼笑道:“真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第一章奉上~果米麻瑟昨天卡文啦 先甜甜甜甜甜一下
☆、阿渊
这魅惑天成的场景让沈渊脑中轰然炸开。
少说当年在天机门修学时她也是跟着一干师兄为非作歹厮混胡闹无法无天的,春宫之流自然是没有少看,有一回她还与大师兄蹲在青楼屋顶揭了别人的瓦来看那些野鸳鸯如何双修,只可惜被床幔遮住了没能看成。
可如今谢长渝这一派形容却让她觉得自己这二十年见过的风情万种的美人都像是零落在地的残花败柳。
骚包真不愧是骚包,沈渊在心里感叹道。
还没等她感叹完,意犹未尽的小侯爷就欺身压了上来。
他唇角的弧度经常和煦若三月春风,实际却是冰凉,一如他眼底偶尔掠过的凉薄孤冷,从未被人所知。那冰冷的唇瓣辗转在她温热的双唇上,像是要汲取她所有的炽热情感,一一吞入腹中。唇齿间满是冰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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