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长情》第63章


黄鸡呵呵笑了一声:“等你什么时候不叫我阿黄,我就不坑你。”
天姬在树上笑得树枝都在晃,她英气勃勃的眉目不小心又往金邬那边瞧了一样,正备着移开,突然僵住。
她猛地又转过去,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树下的几人听了她的动静,玄姬开口味道:“阿天,怎么了?”
片刻后听到天姬咕咚一声吞下口水,颤抖着声音:“金邬殿下……她……她……”
“嗯?金邬怎么了?”
爱女心切的敬武殿下又把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金邬神色忸怩地站在一个男子面前,那男子眉目甚是俊朗,却笑嘻嘻的,十分亲切近人,他一笑,金邬就埋下了头,隔了这么远,都能瞧见她红通通的耳根。
然后对外人一向高冷的金邬殿下,对着那个男子举起了短短胖胖的胳膊,甜甜地笑着,说了句什么。
那男子犹豫了片刻,金邬又跺了跺脚,男子才依言弯下腰去,将金邬抱了起来,举在空中。
金邬粉嫩嫩的宫裙在空中荡着,像极了盛开的芙蓉,那清脆的笑声飘了过来,四姬觉得心都化了,但却在笑声中隐约听见了霍霍的磨牙声。
四人警觉地往沈渊处瞄了一眼,并且极为整齐地退后三步。
沈渊看着那与金邬嬉戏打闹得不亦乐乎的男子,阴测测地笑道:“贺帝管教得好,管教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放金邬出来卖个萌 不过五岁早恋真的好吗 可我读幼儿园的侄女对我说……她喜欢上了她的同桌……
最近的小孩都好早熟啊呜呜呜
☆、谁美(未完)
当晚,贺雍正在慎予轩内批阅奏章,御前内侍吴喜便惊慌失色地走了进来,对着他行了个礼,道:“陛下,靖娘娘来了。”
这语气似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贺雍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打发吴喜出去:“去问问是什么事?”
吴喜抖了抖老腰,贺雍瞥去一眼:“还不快去?掀了朕的门,你来修?”
年迈的吴喜公公这才硬着头皮出去,对着门口负手而立身姿卓然的靖妃娘娘请了个安,笑着问道:“靖娘娘有何要事需奴才禀给陛下?”
沈渊看了吴喜一眼:“本宫亲自给贺帝说。”
“这……”吴喜为难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沈渊眼一眯,抬步便走了进去,吴喜慌忙要去拦她,被她睨了一眼:“敢拦本宫?”
吴喜讪讪地缩回了手,但是在缩回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十分英勇地伸出了手将沈渊拦住,大无畏地道:“陛下正在处理政务,娘娘不便进去。”
沈渊的眉慢慢挑起,越是挑起一分吴喜便越是觉得压迫强了一分,突然贺雍的声音在慎予轩门口响起:“好了,吴喜,你下去吧。”
吴喜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贺雍闲闲怀着手,看向沈渊:“敬武深夜前来,是想与朕共度良宵?”
“您竟迎了出来,敬武很是不好意思。”沈渊很随意地向贺雍做了个礼,掸了掸袖,又将手背到身后,“您宝贝女儿的事情。”
贺雍哦了一声:“金邬?”这大敬武小金邬近来实在是闹得他头疼,最怕这母女二人找上门来,准没什么好事,贺雍往里走去,也让沈渊进来了,然后对她道:“她又胖了?”
沈渊神色一肃,哎呀一声:“您真是火眼金睛,正是因为敬武为将她喂好,不够胖,这才教人这么轻易地给抱了起来。”
贺雍的步子一顿,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沈渊神色淡淡:“贺帝家的秦侍卫,臂力似乎很好嘛。”
“秦聿?”贺雍皱眉,“这与他什么干系。”
“让他出来一趟便好了。”沈渊继续往里走去,自顾自地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对贺雍笑道,“敬武在这里等着。”
贺雍将吴喜招了进来:“秦聿呢?”
吴喜答道:“戌守刚过,约莫是休息去了。”
贺雍想了片刻后,道:“去将他绑了来。”
闻言吴喜一惊,往沈渊处瞥了一眼,秦聿这小伙子他看着是个十分根红苗正的,怎就触了陛下的怒气,定是和靖妃脱不了干系,吴喜本着替秦聿说一说好话的心态,心惊胆战地问道:“容奴才多嘴,是依个什么罪名?”
贺雍沉吟片刻:“只管去押,废什么话?”
吴喜这才弓着腰退了出去,贺雍将事情琢磨了个□□不离十,在沈渊上首处坐下,看了她一眼:“你是觉得秦聿辱了金邬?但看在他随朕多年的份上,手下留情些。”
沈渊摆了摆手:“是了,所以敬武来寻您,到底是随您多年,要打也当着您的面来打。”
贺雍好笑地看着她:“还真打?没审便定了罚,敬武有些武断了,是金邬向你告的状?那妮子一分都能说成十分,她的话信不得。”
沈渊唔了一声:“她?非也,这宫里敬武要查这么个登徒子,并不算太难。”
“秦聿怎就成了登徒子?”贺雍失笑,“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误会,要好好解开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话间被五花大绑的秦聿遭人押着进了慎予,他糊里糊涂地就被从床上捉了起来,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才迈入慎予的门,就看到两个主子其乐融融地在攀谈,一时更是存了满腹的疑惑,跪在地上道:“参见陛下,参见靖妃娘娘。”
贺雍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跪着吧,好问罪。”
秦聿啊了一声:“问罪?问什么罪?”
又看两人都似笑非笑饱含深意地看着自己,他恍然道:“哦,您是发现那口琉璃花瓶被臣打碎了?那是臣无心的啊,您轻罚,轻罚,臣明日还有要往兵马司的差事呢。”
贺雍被他气得发笑,拿起杯子来便砸过去:“朕说那日淑妃送了捧荷花来慎予,朕寻不到花瓶来养,原来是叫你给打碎了。”
“不是这件?”秦聿连忙一侧身,那杯子哐当一声打碎在地上,他茫然地道,“那就没有了啊,那青花瓷的茶盏是吴喜公公打碎的,不是臣!”
贺雍笑得更深:“哦,原来还有这遭事情瞒着朕,你是越发大胆了。”说着便转头看沈渊:“朕的面子是无需给了,你看着打吧。”
“什么啊……”秦聿看着沈渊负手站了起来,吞了口唾沫,沈渊走到秦聿面前后,听了下来:“是琉璃花瓶美丽,还是金邬公主动人?”
秦聿傻了眼:“啊……?”
沈渊面无表情:“本宫问你话。”
秦聿心里打起鼓来,自己瞎捉摸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答道:“金邬……公主?”
“好。”沈渊冷然一笑,转身走到御案前,捉过贺雍搁置在砚上的笔:“借贺帝御笔一用。”
贺雍微笑作了个随意的手势,沈渊这厢捉笔舔墨,头一回毫不遮掩一身的戾气,眯眼看着秦聿:“哪只手抱的?”
☆、师父
秦聿被沈渊这阵仗唬得一跳,蹭地从地上纵了起来,却又因被捆着,崴了两下又倒在地上骨碌滚了几滚,他龇牙咧嘴地靠着腰力从地上撑了起来,哭丧着脸:“陛下,您就忍心看着臣受罚?”
他滑稽的模样惹得贺雍发笑,贺雍嘴角带着若有似乎的笑意,自己替自己斟了杯茶,道:“忍心。”
摊上无良主子求救无望的秦聿只能咬牙闭上了眼,一副慷慨赴死的尊容,对着逼近的沈渊道:“是,臣是抱了金鄔殿下,两只手都抱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两双手,臣不要了!”
他越说越愀然,仿佛一颗忠心不被君知做了回被狗咬的吕洞宾,未料到手背上被湿冷的毫尖一触,打了个激灵,睁眼时看见贺雍一脸憋笑憋得内伤的神情,而敬武殿下在他身后,弯腰在他的左右手上,一边写了一个斩字,然后气定神闲地负手走到他面前来,甩笔就打落了秦聿束发的发冠,居高睨他:“割发代首,本宫如今念贺帝的面子,饶你斩字替手。”
她回眸对贺雍勾唇一笑:“贺……郎的面,敬武一定要给的。”
说罢回身落座,对秦聿道:“起来罢。”
她方才已替秦聿松了绑,秦聿从地上站起来后,摊着手哭笑不得地看着两手上的叉,沈渊又发话了:“你的手,如今寄在本宫这里,就需要替本宫办件事。”
这话一出,贺雍与秦聿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秦聿硬声硬气地道:“还请娘娘恕罪,臣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要臣替娘娘办事,臣做不到!”
怎么听怎么奇怪,沈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叵测,贺雍笑骂了一句:“说的什么话?”又转过来问沈渊:“什么事要秦聿来办?”
沈渊也自己替自己添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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