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303章


“谙尊的龙吟是李云偲,南巢的蝉鸣是绝尘,你应该不知道,绝尘还有个名字叫南清绝。大修的雀吼是你哥。北堂的玄唱应该就是庆王,所以在我们看来这事很好解释。”
南清绝,子夜啼的原名叫南清欢。这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国使不是外人,一般都是皇室中人。
那么这个貔啼便是那个消失了的国家最后的皇室命脉。
想到这,墨静殊只觉头疼。
“这个门使代表的是不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点头,墨静殊便明白了。难怪在上一世,李云偲死后,谙尊便开始走下坡路。
想到这里,墨静殊突然有一阵晕弦的感觉,她抬眸,目光直直的看着修。
“李云偲是龙吟这件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修皱眉,想了想道:“四年前。”
墨静殊一瞬间脱力,那一刻,她目光涣散开来,四年前,呵,原来是这样。
当时一直感觉的到李云偲对她,总是欲言又止,她总觉得,他愿意和她讲,她便听,他不愿意讲的事,她就不插手,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天下,并不是他说想抛就抛的开的。
“为什么是四年前?”
“这件事说来比较复杂,在新的命脉出生时,都会有所预示,除了皇帝本人外,并没有人知道谁是命脉之人,各国对这件事也是小心的很,因为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在他之前,谙尊所有人都以为龙吟是博偲。这件事,大人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的。”
“话说到这里,我很想知道,空俭在这中间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修低头,“这。”
墨静殊咬着牙,知道,问不到结果了,空俭的身份绝不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简单。
一个能将谙尊和南巢全掌在手里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普通的存在。那么他到底是谁?
墨静殊想不通,只好长叹了口气。
“去吧。这里不须你了。”
修领命,离去。
墨静殊咬着牙。在修离去后,她在营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走了好久好久,掀了门帘,大营十分安静,夜很深。
墨静殊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见李云偲。比任何时候都想见。
想到这,墨静殊看了一眼庆王所在的帐营方向,远远的能看到帐子里还有灯光,仔细了听,能听到帐子里是有声音的。至于是什么声音,墨静殊并不想深入的去想。
修不在,白珏的武功没她好,除了那个奇怪的人外,这里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摆设。
墨静殊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
不自觉的走到了马棚。
白色的马儿并没有睡,而是在那里踢着干草。墨静殊走近,伸手,抚了抚马鬃。
翻身上马。
夜风微凉,墨静殊撩了面纱,半遮了面,往着大营外而去。
那一夜的战事历历在目,墨静殊驭着马往着那日她所站的悬崖而去。
马儿一路颠簸,墨静殊的心跳的很快。
她在赌。
人生的赌局总是那么的微妙。
夜色之下,孤冷的悬崖边,一匹马在边上甩着马尾,显得十分的无聊。在马的另一边,一个修长的人影背着断涯而立。
看到那背影的时候,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他吗?
墨静殊用力的踩着马镫。
马儿快速的朝着那人影而去。
李云偲听到声音的时候,高大的身影顿了一下,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
墨静殊那时弃了马儿,一个飞身已经然扑了过来。
李云偲惊讶中,伸出手,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死死的扣入怀中。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9、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夜风席席,黑暗中的悬崖寂静无声。
李云偲紧紧的将墨静殊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四年,整整四年。李云偲的双手在触及到那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一样的墨静殊,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他将下巴死死的抵在墨静殊的劲窝里,试图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是真实的拥抱着这个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的心跳。
墨静殊紧紧的靠在李云偲的怀里,四年的时候,他显得更加成熟,怀抱也越发的结实。
那种安全而舒适的感觉令她沉醉不已。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
马儿在不远的地方甩着尾。
墨静殊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湿热的痕迹,整个人刹那间就僵在了那里。
理智也在那一瞬间回到了她的思维里。她想念李云偲,想到了骨子里。
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她才会来到这里,李云偲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静殊从李云偲的怀里挣扎着,想看他。
李云偲死死的将人锁在怀里。
“别动。”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了几个世纪的古钟,带着一种沧桑感。
墨静殊心疼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她咬着牙,伸出双手死死的环着李云偲的腰际。将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在李云偲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着。
“我想你。”
墨静殊依在李云偲的怀里,闷着声轻轻的呢喃着。
李云偲紧崩的弦在那一瞬间断裂开来,他几近粗暴的将人松开,然后低头,狠狠的攫住女人来不及反应的唇。
长指挑开那华丽的衣衫,吻自她洁白的脖子一路向下,如同洪水猛兽,一路攻城掠地。
墨静殊被他的吻吻的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全身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脑子也晕晕沉沉的,所有的感官都被他那双着了火一样的指尖所吸引。
李云偲每碰到墨静殊那瘦弱的能摸到骨头的地方,便会放轻了力度,细细的啃咬,那一点点,温柔的触碰像是火焰一样,烧的墨静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风依旧在吹,夜色旖旎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墨静殊像是浮萍一样,只能任由着李云偲的索取,跟着他的动作而沉沦。
爱情原本就是一场没有对错的博弈,谁爱的深,谁便会输。
并且输的毫无反击之力。
墨静殊靠在巨大的树木边,李云偲宽大的外衣紧紧的披盖在她的身上,阳光恰到好处的落在她的身上,地上也不知那人从何处寻来的干草,虽不是那么的柔软,但是却是干燥的。
墨静殊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这么躺在那里。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是这棵巨大的树上,一片又一片替她挡着阳光的树叶。
那人肯定是没有走的。
从他昨天夜里会在这里,墨静殊便能猜的到,他就在她的身边。
泪水从墨静殊的眼角滑落。
这一刻,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和他不过是寻常的百姓,不用思考那么多该与不该。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不可以。
可是李慎偲有一句话是对的。
只有站到最高的地方,才能更好守护自己更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更多。
只是在前往强者的路上是非常的艰辛,因为这个世界太多的人向往着成为第一。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脸,贴着那件黑色的衣服,脑中,李云偲穿着白色的衬衣,半叠着袖子,对着她笑的模样,还有那一日在周府,他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抚去那枚随色吹落的花瓣。
太多太多的记忆,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毒林里,他蜷缩在半山悬崖间。
墨静殊失控的伸手,紧紧的抱着那一袭还沾有他一丝丝温暖的外衫。
这是一场硝烟与阴谋的战争,敌人在暗,她在明,她如同一枚在棋盘上找不到自己位置,看不到全局的棋子。
只能凭着下棋人的每一个动作,以及下一个动作所在的位置来推断她所在的局面,如果只是单纯的下棋,杀伐果断也无所谓,可是这不是单纯的下棋,因为每一个动作,每去掉的一枚棋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残酷。
这种深深的无奈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也没有办法去抓住什么,只能任由着别人的牵制。
直到太阳完全升到正中,感觉阳光把她的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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