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本座跪了》第94章


东方宪与夷则相视一眼,皆放下手里的船桨,纵身一跃,单手攀住了大船边侧,遂即腰身一用力,轻松翻了上来,动作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滞涩感。
三人猫着身,躲进了暗处,姜檀心小声道:“完了完了,里头有个等着肉白相见的,谁救我?”
两人闻言皆是脑袋狂摇,一副你自己招来的,自己解决的模样。
“太不够意思了,好不容易到了现在,我已弄清楚账目所在,只要撑过今晚,立即可以从江北大营出兵围剿,总不能只差一口气就前功尽弃了吧!那十三娘阅人无数,我应该被她怀疑了,找这么两个姑娘想必也是试探试探我……”
姜檀心一跺脚,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怎么样,肯不肯帮我?”
东方宪无奈一叹:“不是不肯帮,是怎么忙,你该不会狠心让你师兄把清白贞操交待在这吧?再说了,你我样貌相差甚大,如何帮?”
咬了咬牙,姜檀心缓缓扭过头,把泛着水色的视线锁住了夷则。
夷则铁青着脸,一副你叫我去,我就去死的决绝表情。
暗叹一声,狐狸拍了拍姜檀心的肩,煽风点火,一招肤浅的激将法信手捏来:“师妹你是傻了么,东厂不都是太监么,即便夷则有那个本事,恐怕跟着戚无邪跟久了,也不太灵光了,叫他准会出事的”
刺激男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点鸟儿事了。
明知是陷阱,不跳真不行!夷则咬着牙,眸色霍霍,他决绝一扭头,恨声道:“我去!”
噗嗤,姜檀心极不给面子的笑场了,她别过脸,尽量不去看夷则阴沉得恐怖的脸,断断续续道:“等会儿我先进去,你过道上往后第三间便是,你先在窗口等候,我先打发了那清倌儿,骗得红祸与我蒙眼捉逃的游戏,以窗牖边一声击掌为号,届时你在出来,之后……打昏也好,春宵也罢,全靠你啦!”
夷则鼻下冷哼一声,其实心里早就为了方才冲动应下的话,后悔得肠子青紫。
*
姜檀心重新回了船舱,甩着手里一方素白纱巾,嘴里念叨:“还好还好,还好还在”
“公子,方才是寻这个么?”
屋中两名妙龄俏丽女子已经候等多时,她们一个清丽婉约,怀抱琵琶,眼眸带水,一个蜜色雪肤,藕臂半露,一层薄纱挡不住她玲珑姣好的身段。
姜檀心咽下口水,有些尴尬的扬了扬手中娟帕:“是了,刚才来得急,掉在门外了,家中执帚所赠,要是丢了,岂不是要被打死了?”
红祸闻言掩唇咯咯笑了起来,她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带着鸩毒,荡漾男人的襟怀:“原是偷腥的猫,如此惧内,倒也敢来这样的风月之所,不怕……夫人寻来么?”
“哈哈,那你说,到底是男人的不是,还是你们的错呢?若不是你们妖娆妩媚,勾魂摄魄,男人如何沉湎温柔乡?”
“女人祸水,男人便也是元凶,若没你们这些花花肠子,奴家这些卖笑得恐怕都要饿死街头了,论起根源,怕还是男人的错喔,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免不了寻花问柳,我若是你的夫人呀,且把你阉了,自己得不到,也就像叫外人沾上”
她笑意满眸,自顾自的畅想道:“寻个太监过一生,若他肯疼我,那也不错”
姜檀心正喝着一盏茶,闻言险些没有喷出水来,她总算知道戚无邪那些花肥都存着什么心思了,想不到,阉人竟还是个宝贝。
清倌儿并不发一言,她只是自顾自得弹着曲,清雅不染尘,傲如莲花。
姜檀心只觉这样的女子太过心酸,明明已坠入风尘,却挣扎着开出自己的一片清雅,生在淮水,死在淮水,不负一生偏执所归,生前要做一道绝美风光,死后亦是要为淮河添一道波纹。
沉浸在珠落玉盘的弦曲声中,姜檀心相思绵长。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那日送别,你只要我衣食无缺,金银不愁,却不知有人的心一直等着你的下言,相思如愁,一袭月光,一曲琴殇,别人的忧愁故事便有琴声娓娓道来,仿佛如此才能天长地久,可我的南国红豆,又孰人可撷?
------题外话------
戚无邪在挠墙:作者…我的正面描写呢!
汤圆滚来滚去:你媳妇给我塞了银子,说这两天要偷个情,叫你先闪一边去“啪”鞭声响起,作者泪奔……又要挨揍了……
066 夷则被嫖,证物到手
弦声铮铮,一曲已然弹罢,清倌儿敛裙径自行了个礼,便告了退,独独留下有些痴愣的姜檀心和心有所疑的红祸。不及她回神,那红祸已经将手覆上了她的肩头,低身靠近,把胸部上的几两肉贴上她的后背,俯身耳边娇喘莺啼:“公子想什么呢?情曲妙人,可是念及情丝那端的人儿?那奴家可不依,公子如今是奴家船上的人,这么一宵,眼里心里,可只能有一人……”
姜檀心如芒在背,刺痒得难受,她僵硬着肩膀,却提不起手将身上的这一条粘缠的美人蛇拂下,女子身上的脂粉香太过浓重,让人只想退却逃跑。
以退为进,她一把攥上了红祸的手骨,拿捏着暧昧的力道,轻声道:“姑娘何必如此急,爷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买你一夜,不是只来睡觉的,莫不先摆上酒菜,你我做些嬉戏,良辰尚早,切莫辜负”
女子玉手轻抬,缓缓拔下了发髻上的玉簪子, 任由青丝而下,妩媚之余更显俏丽,她拿捏着姜檀心的肩膀,灵巧的手按挪挤压,替他舒缓疲乏:“公子……想玩些什么?”
梨花海棠圆桌,暗花锦蜀绣纹布,上头摆着三两碟精致小菜,一壶白玉长颈壶,盛着琼浆醴酒,酒香四溢。
姜檀心举杯饮尽杯中物后,她从怀里掏出方才的那块素白手绢,朗声笑道:“捂上眼睛,持着酒杯,我不出这个屋子,你来寻我,你喝一杯酒,我便击掌一声,可好?”
这样的欲擒故纵的游戏,红祸并不是第一玩,不过这样的规矩到还算新鲜,她不能拂了客人的兴致,遂即娇笑答应:“公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她素手一挑,从姜檀心手里抽走了手帕,三叠两折之后,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上,藕臂轻抬,原地旋了个身,笑靥如花:“公子,可躲好了?”
姜谭不答,只是蹑手蹑脚的挪到了窗牖边上。
红祸寻了几步,辨不得方位,她执壶身,朱唇衔壶嘴,径自灌了一口而后道:“一杯已饮,请公子击掌一声”
寻这个机会,姜檀心朝着窗户打出了暗号,下一刻夷则便滚窗而入,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红祸耳朵一动,侧耳闻声,她娇笑着扑身而来,却恰好跟夷则撞了个满怀。
她手下是结实有力的胸膛,心下有些疑怪,正想扯下眼上的累赘,谁料姜檀心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制止了她。
她躲在夷则的身后,垫着脚,两手锢着他的腰,还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哑声道:“不要拿下来……”
听闻熟悉之声,红祸勾起妩媚的唇角,葱段般的手指在胸膛上画着圈圈,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之感,她柔声细语:“竟不知公子还有这样好的身材……”
东厂有百种酷刑,却从来没有哪一种是这般折磨人的!
夷则僵着四肢,脸色铁青,怀里温香软玉,后背更是温热一片,耳边是姜檀心的呵气芬兰,胸前是另一个女子的暧昧挑逗,前后夹击,他欲死不能。
喉结滚了一滚,闷骚着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胸前肆意张狂的小手,心慌意乱。
姜檀心见红祸疑虑渐消,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一拧夷则腰间,示意他好好表现,可这一拧,更如火烧浇油,夷则不由浑身一颤!
这……难道就是传说着的虎躯一震?
姜檀心傻了,夷则要疯了,红祸更兴奋了……
只见她轻摆腰肢,旋身倒在了夷则的怀里,长腿一勾,踢掉了外头那层若有似无的薄纱,屈膝轻蹭,玉手勾上了他的脖颈,丁香舌头舔了舔朱唇,撅着泛着水色光泽的双唇,向夷则的薄唇上贴去……
夷则僵硬着一歪头,堪堪躲过,由着一阵黏湿攀上了自己的脖颈——温柔吞吐之后,是风过唾线的凉沁入肤,他皱着眉头,扭过头狠狠盯住了姜檀心,逼着她把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咽回肚子了去!
姜檀心用唇语无声呢喃道:“多保重!门口等你啦!”
言罢,扭身轻轻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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